“你休想逃離我的身邊,除非我雷昊軒讓你離開!”陰鷙的雙眸狠狠的盯着楚心月蒼白的臉頰,他的手狠狠地揪着楚心月的長髮,猛的向下一用力讓楚心月的頭向上仰着。
倔強的噙着一抹冷然的笑意,像極了冬日裡飄散的雪花,清冷的讓人着迷,“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雷少沒有必要對我說那麼多話,我求的不過是一輩子簡簡單單而已,我相信終究有一天你會放過我!”
“你以爲會有這麼一天嗎?”楚心月的淡漠對雷昊軒來說無疑使一種挑戰,他冷冷的看着楚心月有種感覺恨不得將楚心月禁錮在自己的身邊。爲什麼每當她說到離開的時候他的心就莫然的有種惆悵,說不出的那種感覺已經很長時間不曾在他的心裡出現。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在他的心裡洋溢着,讓他沒有辦法去想象沒有辦法去相信,這種感覺曾經那樣熟悉卻又離他很遠很遠。
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想要忘記但是卻始終忘不了,有些人已經在他的心裡深深的紮了根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取代?他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他不能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楚心月已經住進了他的心裡,彷彿在不經意間在他的心裡悄悄的生了根。
我一定會把你連根拔起,因爲你不過是我雷昊軒花錢買來的女人而已。雷昊軒在心裡喃喃自語道,他眼裡的狠決恨不得將楚心月的腦袋擰下一般。楚心月只是很配合的仰着頭,緩緩地閉上眼睛。
“這樣的日子我在心裡想過很多遍,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會來的這樣早而已!”慘淡的笑意就那麼掛在她的嘴角,那麼不真切,就好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清冷的讓人一見就深深的刻畫在腦海裡。“或許,是我自己的錯,就不應該有那麼一絲的鬆懈,我恨那個女人我會一直的記住她。我可以不在乎你和她的所有事情,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忘記她帶給我的傷害。”
“我也請你記住,我楚心月很廉價但是我情願豁出我自己的命也要爲我失去的東西找個說法!”手心裡的玉鐲被她用力的捏着,尖銳的碎半劃破了她的手心,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心裡往下流,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
血腥的味道瀰漫在雷昊軒的周圍,他皺着眉頭看着地面,殷紅的血跡就那麼明顯的露在他的眼前,“你想死?”
“很抱歉,我一直想活!”楚心月突然掙扎開雷昊軒的手,靠着桌角,“只是那個女人不想讓我活了!”
“你配和我說這樣的話?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雷昊軒冷漠的拽着楚心月的手將她拖向衛生間,將楚心月的手用力的拽出放進洗手池內打開水用冰冷的水沖刷着她的手。
刺骨的疼,有種在傷口上撒鹽的感覺,楚心月皺着眉頭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接受雷昊軒對她做的一切。
有時候她只是
不願意去多說,情願簡單的接受對她的一切傷害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對她來說重要的東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毀壞了,她甚至是沒有一絲的能力去挽救,或許這就是一早註定的。
只是想要給自己留一個念想,一個寄託,這樣是不是真的很奢侈?楚心月在心裡問着自己,看着慢慢變紅的水,她笑的極盡妖嬈。
“我現在就要讓你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雷昊軒狠狠地看着楚心月,又將水溫調熱,用力的將她的手摁在水中,“怎麼樣?這樣的溫度對你來說還行吧!”
“很好!”堅定的目光對雷昊軒是一種挑釁,楚心月一直收斂着自己所有的情緒不願意發作,可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不過是滄海中的一粟,渺小的連自己都要看不清自己了,她的心被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最終包裹着一層厚厚的痂。
“好,好好!”雷昊軒一連說了三個好,對着楚心月左邊的嘴角微微一樣,露出了一絲的恨意。楚心月,這是你自找的,你是以爲我雷昊軒不敢拿你怎麼樣嗎?你以爲有爺爺撐腰我雷昊軒也要讓着你嗎?你就是我花了錢買回來的女人!
他是在心裡提醒自己,可是看着楚心月倔強的表情他的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一絲的動容。
心,不是石頭,不能沒有感覺,疼痛一陣陣的侵襲着她的全身,楚心月始終不放開手裡的玉鐲,青翠的鐲子被鮮血包裹着,青翠中還帶着幾分殷紅。
她翻過頭看着雷昊軒,“雷少是想要爲我清洗傷口?”嘲諷的對着雷昊軒道,“這樣的方法倒是很別緻,你在這裡和我待了這麼長時間,你的小三難道心裡不難受嗎?”
“小三?你自己纔是個小三,你以爲你是我雷昊軒的太太嗎?你什麼都不是!”雷昊軒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嘲弄的對着楚心月道,“你果真是很可笑,不過是莫家收養的孤兒,你還妄想成爲雷家名正言順的太太?簡直是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也好,癡人說夢也罷,總之我楚心月是你雷昊軒在婚禮上迎娶過門的妻子,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我改變不了,你也一樣沒有辦法改變。你對我是什麼樣的看法並不重要,我也並不在乎,你可以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雷少卻單單忘了一點,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沒有辦法阻擋。我對任何人有任何的看法都是你沒有辦法左右的!”她沒有和雷昊軒說什麼笑話,因爲她楚心月不會輕易被人打敗,她不會主動去侵佔別人的世界,但是絕不容許有人打擾她清淡的生活。
暖暖的陽光,毫無預警的灑滿她的房間。空氣中有海風的味道還夾雜着陽光的清新,楚心月迎着陽光慢慢的閉着眼睛悠悠的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永遠都不知道!”
這句話就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一般,搖着頭嘴角泛着一絲自嘲的笑意,
“我現在才發現從事至今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很美好的記憶。”
“少和我說這些廢話,你以爲你這幾句話就能讓我同情你?你是我雷昊軒娶回來的又怎麼樣?我能娶你回來同樣也能將你送人,我一點也不在乎。何況你這樣的女人一直就是人盡可夫,只要有錢讓你做什麼都行!”雷昊軒冷然的瞪着楚心月,兩人之間跳躍的某種情緒倒是有幾分在賭氣的模樣,不過雷昊軒未免有些狠了,用盡辦法也是要讓楚心月妥協。
輕輕吹拂的海風,揚起了垂立的紗簾,輕飄飄的有幾分別樣的感覺,楚心月的手臂被紗簾來回的蹭動着,不由得換了一個位置站着。
兩人就這樣相視而立,雷昊軒的眼睛彷彿是要將她看透一般,終於鬆開了楚心月的手腕,“怎麼,“你的手段真的很可笑,你在這裡就是個傭人,安琪兒纔是這裡的女主人,你最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要是還想看着你弟弟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就老實一點!”
“雷昊軒你真的很卑鄙!”楚心月突然憤怒的看着雷昊軒,“你要是敢動益霖一根手指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嘶聲力竭的對着雷昊軒大聲嚷道,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澆了一盆涼水,徹頭徹尾的涼了。
“哼,你可以和我對着幹,我無所謂,楚益霖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雷昊軒陰狠的模樣,讓楚心月定住了,她的心裡始終有太多的牽掛,怎麼有可能在這場遊戲裡全身而退?
她還是忘了,自己並非是一個人,太多太多的東西壓在她瘦弱的肩上,她的手心裡攥着的不僅僅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命運。
“呵呵,呵呵!”乾笑着,楚心月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不曾逃離這個圈子,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只要獵人們隨意的一個圈套就能將她牢牢地鎖住,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你放心,我不會拿我弟弟的事情開玩笑!”擡起眼睛悽清的眸子從雷昊軒的臉上滑過,她冷淡的留下一臉的蒼然,“在這裡我就是個傭人,安琪兒是女主人我記住了!”
“你記住就最好了,要是再給我惹出任何事情來,我會讓你好看的!”雷昊軒不屑的掃了楚心月一眼,從他的臥室走了出去。
楚心月站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裡那個熟悉的自己,慘淡的笑着,“楚心月,你怎麼這樣可笑?”擡起自己那隻安然無事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撫摸着。
那隻流着血的手有些寂寞,她將玉鐲放在洗手池邊上,用冷水繼續沖刷着她的傷口,死死地咬着嘴角讓冷水一再的沖刷着自己的傷口,一點一點侵襲自己的神經。
躲在暗處的神經,被她一點一點喚醒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漆黑的夜裡,不見五指一般的黑夜,她摸索着前進,她的身前滿是荊棘,血肉模糊的雙腳讓她快要不能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