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是任寒的絕技,這可真不是吹的,從素心和安玲瓏二女絲毫不顧矜持的吃相,就能判斷出一二了,更何況那香味兒早已經飄的滿屋子都是。
“任統領,真沒想到你不僅會做飯,烤魚的手藝更是一流,我現在越來越慶幸當初選擇站在你這一邊了。”秦峰真誠的說道,吃着美食,還能看着美女,又有錢賺,又有事做,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滿意的生活嗎?
“秦峰,我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今晚你回血色戰區之後,幫我統計清楚血色戰區目前到底有多少戰魂師、單純的戰魂師有多少、戰武雙修的又有多少、具體都是什麼修爲,越詳細越好。”任寒安頓道。
“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秦峰點頭答應道。
“吃過飯後,秦峰打理店面,小傲去送藥草,人已經沒了的,送到所在派系的首領那裡去,想留下藥草,拿剩下的一半貨款來換,不想留下的,藥草帶回,定金不退。”任寒繼續吩咐道。
“好。”
“素心把玲瓏姑娘送回安府,然後你就回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們一起去海邊看日出。”任寒說道。
“真的要去嗎?”安玲瓏驚喜的問道,她甚至都沒想到任寒竟然還記得。
“當然要去,其實我也期待好久了。”任寒笑着說道。
……
任寒去了聯邦主席蕭漠的府上,客氣一番之後,任寒提出了以店易店的想法,總體上來說,其實任寒是吃虧的,以多換少、以大換小的事情都是有的,但是從長遠來說,一方面方便管理,一方面也可以和蕭漠拉近關係。
果然,蕭漠很痛快的就答應了,當即就拿出地契來和任寒交換,無獨有偶,蕭漠也提出了想讓任寒來擔執政官政官,任寒還是一口回絕,蕭漠勸了許久,見任寒態度堅決,這才放棄。
在蕭漠那裡待得時間不短,主要還是因爲蕭漠太過熱情的款待,等任寒去到安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安玲瓏早被素心送了回來,在丹房整理材料,幫任寒種植藥草的這四個月時間裡,安玲瓏仔細的記錄下了所有的細節,這對提高她的煉藥術和醫術,都是大有幫助。
任寒將自己在這三個月裡打來的店面的裝修生意,又委託給了安如海,這可算得上是一筆大業務了,安如海自然是樂得接受。
第二天,任寒依舊是沒閒着,天還沒亮,就帶着小傲、素心、安玲瓏三人到海邊看日出,連城門都還沒開,好在守夜的士兵都知道任寒的大名,予以通融。
從海邊回來,剛好是店面開張,秦峰帶來了關於血色戰區的詳細資料,目前,血色戰區包括區長寧斷城及其父在內,一共是兩千五百六十三人,這其中大多都是家屬平民,真正的戰魂師,只有八百七十七人,而在這八百七十七人當中,戰武雙修的只有七十五人,在這七十五人當中,真正能派上用場、有所指望的,也就是秦峰、寧霜兒、寧遠、龍章、蘇賀、秦軒、嚴昭、聶童這幾個人了。
修爲上,寧斷城的父親寧無敵是當之無愧的血色戰區第一人,戰武雙修,萬人級戰將、三氣神皇,其次就是寧斷城,同樣是萬人級戰將,一氣神皇。
純粹的戰魂師中,達到戰將級別的有一百多人,達到千人級控戰師的有三百多人,還處在百人級統戰師的也是三百多人。
戰武雙修的七十五人中,戰魂師的修爲都是在控戰師級別,而武者的修爲則是隻有秦峰等人是處於神王境界,其他人都還是神侯。
秦峰等人當中,以秦峰修爲最高,五氣神王、其次是寧遠、龍章,四氣神王,再次是蘇賀秦軒,三氣神王,還有嚴昭和聶童是二氣神王,至於寧霜兒,分明就是剛剛晉入一氣神王不久,連腳跟都還沒站穩……
交給任寒這份資料的時候,秦峰顯得很尷尬,堂堂血色戰區、拾荒島戰魂師的大本營、根據地,這點實力還真是不夠看的。
和秦峰相反,任寒倒是很高興,對於這種情況,他已經很滿意了,即便是修爲低,那可以修煉啊,重要的是,他們的確都是貨真價實的戰魂師!
“今天晚上我去血色戰區一趟,你提前通知一下,麻煩寧叔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我有話說。”任寒說道。
“好,保證大家有一個沒一個,全都出席。”秦峰現在對於任寒,不能說是言聽計從,那也起碼是全力支持了,畢竟,無論是戰魂師還是武者的修爲,任寒都是全面壓制了秦峰。
正在此時,燕子樓樓主孟海棠,派人來請任寒到燕子樓一敘,任寒與傳號之人一同離開。
“任老闆來了,請坐。”孟海棠還是那副慵慵懶懶的模樣,桌上仍舊是一瓶猩紅之月,兩支酒杯,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孟樓主,之前打回來的全部店面,現在都已經委託給安會長那邊重修裝修了,等裝修結束之後,會全數奉還給孟樓主。”任寒主動說道,在那場混戰中,燕子樓的碧月、職業工會的方槐、武道盟的譚劍大打出手、互相殘殺,結果最終是被小傲全數終結,三家的店面也全部落到了任寒手中,如今燕子樓已經成爲了盟友,歸還店面也是理所應當的,總不能讓人家等死。
“任老闆果然高風亮節,海棠佩服。”在任寒面前,孟海棠也不以樓主自居了,就好像是褪盡鉛華的平凡女子。
“孟樓主叫在下來,不知所爲何事?”任寒問道。
“任老闆也知道,我們燕子樓只做兩件事情,靠身體,賣情報,這次請任老闆來的目的,與這兩件事都有關。”孟海棠說道。
“情報我就感興趣,身體的話就算了。”任寒說道。
“哦?任老闆對女人不感興趣麼?好像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來自女人的誘惑吧?除非……”孟海棠揶揄的說道。
“孟樓主是想說,除非我不是個男人?”任寒目光一凝,說道。
“不不不,海棠不是那個意思。”被任寒盯着,孟海棠只覺得全身發緊,不知不覺已經是出了一聲冷汗。
“孟樓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必調在下的胃口。”任寒催促道。
“是是,任老闆說的是,那海棠就直說了。”在世爲人這麼多年,孟海棠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
“任老闆,樓裡的姑娘們受夠了夜夜風塵的生活,想從良……”
“那就從良,本來也不是什麼好生意,人可以靠雙手賺錢,可以靠腦子賺錢,爲什麼一定要用身體賺錢?”任寒冷聲說道。
“任老闆說的是,我們燕子樓之所以出此下策,那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在這拾荒島上,本來就是亂相叢生,連戰魂師、煉藥師、煉器師那些堂堂大老爺們都混不住,我們這些弱女子又能怎麼樣呢?”孟海棠無奈的說道。
“店面還給你們之後,想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吧,如果不知道做什麼,我可以請安會長,來給你們指導指導,隨便開幾家店面,也夠養活你們燕子樓了。”任寒說道。
“聽說任老闆是戰魂師,不知道修爲如何?能統帥多少人?”孟海棠突然問道。
“勉強能達到十萬人。”任寒思忖了片刻,說道。
“十萬人!”孟海棠嚇了一跳,旋即便是涌上了濃濃的喜色。
“任老闆,請你看看這個。”一邊說着,孟海棠往任寒手裡遞了一封密函。
“燕子樓,共有幫衆萬餘人,範圍覆蓋整個拾荒島。其中,平民兩千餘人,武者七千餘人,下至神將,上至神王、神皇應有盡有,煉藥師十餘人,煉器師十餘人,下至四品,上至七品,應有盡有,潛伏數十年,苟且偷生,忍辱負重,只求良人統帥,誅邪滅惡,雄霸拾荒!”
這是密函上所有的內容,看的任寒也是有些驚心動魄。
“原來燕子樓,不全是女子。”任寒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將密函遞迴給孟海棠,說道。
“燕子樓是一個幫派,而且是拾荒島唯一的幫派,女子的數量不到十分之一,不是我們燕子樓的女子都選擇風塵度日,而是風塵度日的女子,都選擇了加入我們燕子樓。”孟海棠振聲說道。
“孟樓主是覺得時機已經到了,不想再委曲求全下去了?”任寒問道。
“正是!海棠認爲,任老闆就是我們燕子樓最好的時機,只要任老闆願意統領我們燕子樓,做一番事業,所謂的舞吟風、蕭漠何懼之有!”孟海棠傲色說道。
“對不起,我沒興趣,我並不想統領燕子樓,更不想稱霸拾荒島,我只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戰魂師,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商人,孟樓主還是另請高明吧。”任寒臉色一變,直接是起身準備離開。
“任老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考慮嗎?海棠是誠心邀請您的!”孟海棠做着最後的努力。
“孟樓主,告辭。”任寒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