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宮主任寒和四殿之外,雪寒宮還設有長老和護法數名,其中長老包括:童觀、楊月華、唐城城主唐牧、吳歡的父親吳正、半寸山山主周銘瑄、西沙界傲來國護國大法師莫青山、南荒界斯諾學院院長諸葛蒼龍、執事葛天、拾荒島兩位副島主安如海和寧斷城。
而護法則是由任寒精心培養而出的十紅燕來擔任。
類似於唐牧、周銘瑄、諸葛蒼龍這些人,他們自己在雪寒宮擔任長老之位,也就意味着實際上唐城、半寸山、斯諾學院甚至整個寒盟都是成爲了雪寒宮的附屬勢力,換而言之,此時此刻,除了東山界的明月帝國尚未表態之外,整個紫雲星衆生域,中州界以外的所有地方,基本上都是屬於雪寒宮的勢力範圍。
任寒多年來遊歷大陸,結交好友無數,終於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時候,成爲了他最堅強的後盾。
血瞳皇的神河、戰意之靈源泉中蘊藏的恐怖戰意、妖靈殿的妖靈和各個大陸豐富的資源,成就瞭如今的雪寒宮,當血盟和至尊金城爲了爭奪中州界的有限資源而大打出手、瘋狂掠奪壓迫的時候,雪寒宮卻是坐擁着常人難以想象的豐富資源,而且,根本用不着壓榨和血戰。
“我已經向血瞳皇下達了戰書,十日之後,在中州界天台山脈陰風嶺,進行一場決戰,屆時,無論是血盟還是雪寒宮都需全力以赴,而至尊盟的各大勢力也定然會全數到場觀戰,此一戰,勢必將決定整個紫雲星的全新局面,素心操勞最多,需將整個陰風嶺周圍的空間都是要佈置妥當,我雪寒宮雖然全力以赴,但卻不必完全顯露實力,只需見機行事便好,所有人都是要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任寒吩咐道。
“宮主放心,屬下心中自有吩咐,絕不會耽誤宮主大事。”在妖靈殿,素心一直都是以屬下自稱,公事公辦。
“宮主放心,我等隨時準備出戰!”其他人也是振聲吼道,等這一戰,已經很久了!
尤其是白夜、吳歡等人,還從未去過中州界,不過,憑藉他們現在的實力,卻是完全不畏懼中州界那些所謂的王級高手甚至領主級的高手,這一戰,就是要讓雪寒宮名揚中州!
天台山,陰風嶺,羣山林立,高聳入雲,隱隱有風雷涌動,令人不寒而慄。
咻!
一道破風聲劃破空間,方一現身,便是佔據了陰風嶺東面的十數座山頭,每一座山上,都是由一位領主級的高手,率領着不下五十萬的大軍,身旁更是有數名王級的高手助陣。
這是至尊盟的人馬,因爲抱着看戲的心態,所以反而是來的更早一些,不過,似乎有人,比他們更早。
其人在南,負手而立在南面的一座險峰之上,一襲青衫,隨山風被吹的獵獵作響,身影略顯單薄,可他站在那裡,卻是紋絲不動,好像與周圍的天地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一雙堅定的目光如鷹如隼,散發着冷冽而澄澈的寒光。
那是任寒,這一戰,他是第一個到達戰場的人。
“是寒王!”還是炎神島的溟水王率先驚呼一聲。
“不錯,那的確是寒王!十多年來,還是一點兒也沒有變,依舊是瘦硬風骨,令人肅然起敬。”羽王佟瑤滿眼讚賞之色的說道。
“其實,也變了很多啊,變得更加冷冽霸道了,他一人站在那裡的氣勢,卻是勝過了我們千軍萬馬,十多年前,他只是我大無天境的一名王級高手,而如今,卻已經是讓本座都望塵莫及了,只是不知,盟主你,能看到任寒的修爲麼?”大無天主無不言出聲問道。
“此子修爲恐怖異常,遠在我之上,恐怕,整個中州界,也只有血瞳皇能夠與之一戰了。”至尊金城城主譚陌面色複雜的說道。
在和血盟的鬥爭中,至尊盟憑藉的,一直都是人多勢衆,但是在巔峰高手的較量上,始終是血盟佔盡上風,別的不說,就單是兩大聯盟的首領,差距就是十分的明顯,血瞳皇是八轉虛皇,而譚陌則是六轉虛皇。
如果血盟是一杆尖銳的長矛,那至尊盟就是一架堅固的後盾,這才逐漸的穩住陣腳並且慢慢發展到了能和血盟抗衡的地步,當然,在這樣的抗衡當中,至尊盟也一直都是隻能處於防守反擊的態勢,從來不敢正面出擊,光是一個八轉虛皇境界的血瞳皇,就足夠令人心驚膽戰了。
然而,此時此刻,譚陌的心情是失落的,就在他率領至尊盟和血盟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任寒卻是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高度,甚至,遠遠的超越了他,成爲了真正能和血瞳皇交鋒的人物,這等進步,令人心驚,也令人汗顏。
“寒王只讓我們至尊盟觀戰,是因爲他想將拯救天下蒼生的擔子擔在自己身上,替天行道,剷除了血瞳皇這個邪魔,這是大義,至尊盟這些年,多多少少也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此戰之後,就收斂着些吧,武者飛昇之道,還是全在自身修行,不要以天下蒼生爲代價。”地藏王的目光從來就沒有從任寒身上挪開過,頗有深意的說道。
聽了地藏王的話,包括譚陌在內的諸多領主級高手,面上都是掠過一抹尷尬之色,顯然都是在思考,接下來的局勢該如何把控,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似乎是感受到了地藏王的灼灼目光,任寒從雕像一般的狀態中醒來,轉頭朝地藏王看了過來,目光中帶着些許柔和,嘴角也是揚起一抹笑意,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辛苦你了。”任寒嘴脣微動,卻是用逼聲成線的手段,只將這一句話單獨傳入了地藏王的耳中。
地藏王突然就流淚了,一邊笑着,一邊哭着,而且不住的搖頭。
“等我斬殺了血瞳皇,再告訴你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當初所經歷的一切,也全都告訴你。”任寒繼續說道。
地藏王重重的點了點頭,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十幾年來的擔心和思念,終於在這一瞬間冰釋消融。
任寒的目光,在至尊盟的一衆高手身上掃過,而且對着大無天主、溟水王、羽王這些曾經的故人點頭致意,臉上都是帶着和善的笑容。
“好像當年那個寒王,又回來了啊。”溟水王笑着回禮,感嘆道。
嗚嗚
空氣中突然瀰漫出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味兒,令人不禁掩面,露出不喜的神色來,毫無疑問,能夠如此這般濃郁血氣的人,整個紫雲星衆生域,也只有血瞳皇一個人了。
一陣腥風吹過,衆人只覺眼前一閃,血瞳皇率領下的血盟一衆兵馬,卻是已經出現在了北面的十數座山頭之上,扯地連天,無邊無沿,足有數百萬之多。
“看來這一次,血瞳皇真是準備要和任寒決一死戰了。”擎天殿殿主柳擎天開口說道。
“上次洛王率大軍征戰拾荒島,現在看來,應該是全軍覆沒了,這樣的損失,即便是對於血盟來說,也可說是傷筋動骨,與此同時,也是可見雪寒宮的實力非同一般,血瞳皇選擇終極決戰,也是無可厚非,雪寒宮已經成了氣候,而且神神秘秘難以捉摸,越是拖延下去,對血盟就越是不利,反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來的穩妥。”譚陌分析道,其他領主級高手都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當初放走一條漏網之魚,沒想到如今卻是成了氣候,居然膽敢向本皇發出挑戰,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信心,莫非就是這八轉虛皇的修爲麼?本皇一眼便是能看破你,你還拿什麼跟本王爭?”血瞳皇目光在任寒身上停留裡很久,突然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但是他的目光,卻更加陰沉了。
血瞳皇其實早都做好了任寒的修爲比他高的準備,這樣的話,事情才合理,可是現在,任寒在明知修爲不如自己的情況下,還是毅然發起挑戰,這就更加耐人尋味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你以爲我會像東天王和長平王那麼好騙麼?稀裡糊塗的就葬送在你佈置的陷阱裡,成爲你完成借體重生之後的祭品,憑你所會的那一點點空間術,不過只是皮毛罷了,我又豈會被你所困,所以,你這漏網之魚的說法,似乎是有些欠妥啊。”任寒微微一笑,在回擊血瞳皇的同時,更是抖出了當年的秘密。
果然,說完之後,在場許多人的面色都是一驚,各種複雜的眼神落在了血瞳皇身上。
“看來,你還真不愧是被青雉**過的人,牙尖嘴利,心思敏捷,不錯,東天王和長平王的確是被本王所殺害,成爲了本皇的祭品,此事,本皇不必隱瞞,也無需隱瞞,可即便如此,又有誰能奈我何呢?”血瞳皇仰天發出一陣不可一世的大笑。
當你的實力足以站在世界頂端的時候,你的確可以活的坦坦蕩蕩,即便是作惡多端,也可以全然承認,因爲沒有人能拿你怎麼樣,更何況,長平王所在的昭武盟早已是土崩瓦解,全家滅門,成爲了歷史的塵埃,區區一個擎天殿的柳擎天,根本就不是血瞳皇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