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想過有一天他回重返戰場,但是卻沒想過會這麼快。
甚至,他和林州都沒有想過會再見到路邊和刺秦。
第506團團部會議室,路邊和刺秦坐在一邊,林州和音響坐在另一邊,他們面對面,桌面上擺着菸灰缸和香菸,還有茶水,茶水冒着熱氣。
林州和音響捧着茶缸,皺着眉頭思考着。路邊和刺秦微笑着看着他們。
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林州和音響接到通知,來到會議室之後,猛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和團長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時隔八個月,路邊找到了老隊長林州,和第一突擊手音響。
足足半個小時,他們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來抒發自己的情感和簡單地說了下打散之後各自的經歷。聽說路邊和刺秦都參加了對日戰爭,音響又是一陣唏噓不已,連連感嘆自己錯過了最後的爲南京三十多萬冤魂報仇的機會。可不是麼,現在日本已經成爲了一個省,那裡的人自然也成了自己人,雖然在大多數人眼中他們都是二等公民。反正,音響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然後團長自覺地離開,會議室的門關上了,門外十米處上了雙崗,周邊的房間全部被清空,就是爲了路邊等人的談話的安全。
路邊把任務簡單地介紹完,同樣把決定權交到了林州和音響的手上。不到三分鐘,林州和音響就做出了決定。毫無疑問,他們是十分願意加入戰火團的。音響就不必說了,說是好戰分子也不爲過,但是這個人沉得住氣,這一點看他不慌不忙地待在第506團等待機會就可以看出來。
林州則想得更多,他首先想的是自己能夠在戰火團裡發揮什麼樣的作用,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任務,他也首先思考自己還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當確定自己還能夠爲國家爲人民出一份力的時候,他毫無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可以看出,林州是一個一切站在國家利益角度考慮問題的人。如果他覺得自己並不能爲國家出力,那麼肯定會拒絕的,因爲那樣會造成國家用在他身上的資源浪費掉了。
“林哥,我把參謀長的位置留給了你。”路邊認真的說。
林州微微吃了一驚,“團參謀長?開玩笑吧,我頂多能當過作戰參謀。”
路邊擺了擺手,“林哥,咱們也甭謙虛了。以你的能力,當個團參謀長是綽綽有餘的,況且咱們這個團可不是步兵團,而是特戰團,正是你的專業。你應該知道,我能找到這裡來,也就能找到你以前的檔案。當年你可是從陸軍特種部隊跨軍種調過去的武警上尉。當時是全軍第一個吧?”
林州稍稍愣了一下,苦笑道:“你小子,把我老底都挖出來了。”
音響拿眼看林州,“我說林哥,你可是滿得我們好苦啊。我一直以爲你乾的是武警,沒想到是陸軍過去的!”
林州嘆口氣,語氣頗爲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年**、**鬧得很厲害。後來還出現了國外僱傭兵。你們應該也知道,很多時候我們陸軍都換上武警的衣服上陣的。武警兵力不足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武警特警對付恐怖分子還行,要說跟國家戰爭機器出身的僱傭兵打,就有點力不從心了。那個時候也參加過幾次,都是換了武警的衣服整連整連的拉過去。後來上面要我幫着武警訓練一支隊伍出來,慢慢的我就變成了那支隊伍的指揮官,上面一道命令下來,就這麼留了下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刺秦和音響對視一眼恍然大悟,路邊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這是咋回事?”路邊指着林州肩膀上的上尉軍銜,問道,“我記得你專業前就是上尉了,打完了仗怎麼還是上尉?”
“呵呵,一個符號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路邊搖搖頭,說道:“不是一個符號的問題。俗話說,論功行賞,一場戰場打下來,該怎麼行賞就怎麼來。咱當兵的不就是圖個好看點的軍銜麼?這可是榮譽,頭可斷血可流,榮譽不可不爭取。”
路邊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因爲什麼原因給你評了一個上尉,我不過問了,反正現在戰火團參謀長的軍銜是上校。”
“上校?!”
林州和音響幾乎同時吃了一驚。
刺秦笑了笑,看了路邊一眼,解釋道:“戰火團是正軍級單位……”
“正軍級的團?!”
二人這回是大大吃了一驚。
路邊不理會他們那可以說是驚恐的表情,說道:“所以說,按照這個來算,參謀長上校軍銜還算低了的。不過這是暫時的,以後還會有更大的上升空間,包括刺秦啊音響啊子彈啊等等這些老兄弟,都會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小路,這是什麼怪物單位啊,正軍級的團,而且看你的意思也就幾百號人。”林州回過神來後,問道。
刺秦代替路邊回答:“當時我們也很吃驚,不過後來一想,也就覺得正常了。一些研究所人數還沒幾百號人,級別卻是高得嚇人。哦對了,我們也一個研究所,叫做711研究所。”
“711研究所?!”林州重複道。
路邊問道:“怎麼林哥你知道這個地方?”
林州點點頭,“以前帶隊到首都訓練的時候,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
路邊頓時明白了,以前711研究所實際上就是一個臨時的訓練營地。
這個時候,音響回過神來,剛纔刺秦告訴他,他會擔任特戰二連連長,軍銜是上尉,樂得他忍不住臉上笑開了花。
趁着兩人說話的間隙,音響插話問道:“老路,你是啥軍銜?”
這個時候,刺秦和林州也都拿眼看路邊,尤其是刺秦,他也不知道路邊是什麼軍銜。
路邊看見他們都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臉皮發熱,“呃,我是……少將。”
“什麼!少將!”
三人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一個正軍級的團還在衆人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畢竟剛纔也說了,很多研究所級別都很高,正軍級的有不少。但是一個二十七歲的少將,就是徹頭徹尾的妖孽了!林州還好一些,反應沒那麼大,畢竟三十七八歲的人了,風風雨雨都經歷過,但是也着實被嚇了一跳。
“老路,你今年……二十六了吧?1”刺秦小心地問了一句。
路邊無奈地苦笑,“二十七了。”
音響喃喃自語,“二十七歲的少將,按照十八歲當兵來算,九年兵齡。我了勒個去!你當了九年兵就成了少將!”
路邊再次無奈地說道:“我獲得少將軍銜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確切地說是戰爭爆發前。話說,我在衛國戰爭和對日戰爭期間表現都不錯,除了給一個特等功,軍銜也不給我升。”
看着路邊一臉不服的樣子,刺秦和音響真想用砂鍋一樣大的拳頭招呼過去。這是什麼人啊!要成了中將,這可讓那些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怎麼活?非氣得心臟病發不可!
林州呵呵一笑:“實在是很出人預料啊。我以爲現在軍中最年齡的少將是李槍軍長呢。”
路邊說道:“林哥你的消息落後了,李槍現在是遠征軍司令員了,陸軍中將了都。雖然他不是最年輕的少將,但是是最年前的中將,今年是三十八還是三十九來着,記不清了,反正沒到四十。”
林州、刺秦和音響默契地相視一眼,紛紛長嘆一口氣,說道:“唉,都是妖孽啊……”
“哈哈哈!”路邊大笑道,“別感嘆了,別的我不敢說,只要這回咱們戰火團能把任務完成好,嘿嘿,大家再往上走個兩三級是完全有可能的!”
說到這,大家心中是有喜有憂。喜的是有一個拼搏的機會,憂的是任務的艱難。一項任務的完成能夠給執行者帶來快速的晉升,那就意味着這個任務具有極大的挑戰性。他們倒不是考慮自己的生命,早在穿上軍裝那天起就把生命交給了國家,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時候取走。而是擔心自己的能力不足夠完成如此艱難的任務。
這個時候,林州想想起什麼似的,意味深長地看着路邊,路邊看到林州的目光,頓時知道這位老兄長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這個時候,林州心裡算是真正被震撼了。
剛剛林州就在思考,一項任務的完成能夠給執行者帶來快速的晉升,成正比的就是這項任務的巨大挑戰性和危險性。那麼說,路邊的少將軍銜,豈不是因爲執行了很多次這樣的任務纔得到?
路邊也說過,他戰前就已經是少將了,那麼說,在和平年代,路邊已經在執行或者執行過多次具有極大挑戰性和危險性的任務了……
因爲,即使一個人的出身再好,也不可能在二十多歲的時候成爲將軍。無疑,那需要爲國家爲人民作出極大的貢獻,纔有資格在二十多歲的肩膀上扛起少將軍銜!
至於那些任務是什麼,也許,只有共和國的少數幾個人和當事人纔有資格知道。而任務的重要程度,無疑是國家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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