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士兵應諾一聲,匆匆地跑去傳達上司命令了。
靚坤又叫來兩名看着體魄雄健,形態剽悍的班長,對他們兩人下達指令:"你們四排是機槍排,我命令你們兩人各帶一個班,分兩組從兩側迂迴包抄,正面交給三連的人。"
“是。”兩個應諾一聲,各人向各人手下的兒郎們揮揮手,一個個懷抱PKM,RPD,RPK輕機槍的兒郎,虎彪彪的跟着兩個班長兵分兩路,殺進那片叢林。
森頓軍三連的一個排長點點頭,大馬金刀站在叢林邊緣線上,衝手下的士兵們揮動着右手臂,厲聲喝令道:"機槍手負責火力掩護,其餘人呈一線水平隊形,給我出擊。"
兩個體壯力大的傢伙跨前幾步,各人抱着一挺RPK班用機槍,像消防隊員用水槍向火焰噴水一樣,向叢林深處傾瀉彈藥,兩條火鞭瘋狂地抽打着林木枝葉,殘枝爛葉,地下的枯枝腐葉,樹木碎塊,紛紛揚物的如雪花滿天飄飛。
啾啾啾,日日日,梆梆梆,時不時飛過來一發發子彈,從武文濤的附近掠過去,落在地上揚起一蓬蓬枯葉敗葉夾雜着泥土,打到樹幹上似啄木鳥那般削落一塊塊樹皮木屑。
“媽的逼,一羣二貨,嫌子彈多就盡情揮霍吧。”武文濤鄙夷地嗤笑兩聲,喀嚓喀嚓地將兩支p228手槍上膛,插回大腿外側的槍套內,掏出一根胡蘿蔔,用袖子擦擦,咔吱地咬掉一截,哧哧地嚼着,壓根就不把對方那麼多的人放在眼裡。
一通肓目的火力掃射後,三十來名森頓士兵拉開戰鬥隊形,排成一條直線,向叢林深處推進,他們一個個端着槍,低着頭彎着腰,小心翼翼地向前邁着步子,不少人時不時地把目光掃向腳下的地面,看看有沒有絆繩,套索之類的東西,之前他們可是吃夠了苦頭的。
一個個探頭探腦,疑神疑鬼,一張張黝黑的臉孔肌肉繃得老緊,一雙雙眼睛閃射着警惕
而惶悚的神光,一條條褲腳紮緊的大腿慢慢地交換着位置,一隻只穿解放膠鞋的腳板輕輕地起輕輕地落,發出沙沙的像蠶子啃噬桑葉的聲響。
他們把武文濤當成了半人半鬼的恐怖人物,儘管他們還不知道武文濤並不是黑色十月的成員,而是殺手界叱吒風雲的熾天使,這也使武文濤從一個側面窺測出黑色十月這個組織培養的那些黑色使者的強悍實力。
武文濤丟掉手裡的小半根胡蘿蔔,側蹲起身子,探出半邊臉向外察看一眼後,縮回頭,嘴巴細嚼慢嚥着食物,右手慢慢地抓起AKM衝鋒槍,眼神中閃動着鄙夷與熾烈殺機,暗裡冷笑道:“一羣傻逼,白癡二百五,死纏着你爺爺不放,看你大爺怎麼打發你們?”
五十米開外,排成一線橫隊的森頓軍士兵們膽怯怯地邁好每一下步子,其中一個傢伙黝黑的臉孔肌肉緊緊繃着,帶血絲的眼睛裡充滿惶悚,時不時地伸出舌頭舔舔嘴皮子,套着洗得有些發白的解放鞋的前腳跨前一步,輕輕地落下,頓了頓,後腳才慢慢提起來,跨過去,放到前腳旁邊,不料,踩住了地上的一根木刺,溜尖的木刺哧嚓一下穿透單薄的橡膠鞋底,扎進他的腳掌,他痛得哎喲一聲,刺溜一下屁股跌坐下去。
神經像弓弦一樣緊緊繃着的森頓軍士兵們頓時發出一片驚叫聲,有的槍口朝周圍胡指,有的慌神之下端起槍噠噠噠的亂掃射一氣。
“停止射擊,給我停止射擊,別亂。”那排長嘶聲喝斥着慌慌張張的士兵們,啪地扇了一個胡亂開槍的士兵一個響亮的耳光,“靠你孃的,少給老子浪費彈藥。”
他又氣沖沖地過去一把從地下拽起那個腳掌被刺傷,血流如注,痛得哎喲連天的士兵,啪啪地兩巴掌摑到那倒黴蛋臉上,惡狠狠地道:“笨蛋,蠢豬,滾一邊去,少給老子掉鏈子。”
他狠狠地將那廝推倒在地上,轉頭向剛剛由慌亂恢復神定的士兵們,厲聲吼道:“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誰再給老子
掉鏈子,小心腦袋開花。”
士兵們哆嗦着嘴脣,抖索着雙臂,端起槍,又開始搜索前進,甩到一旁的那個倒黴蛋坐倒在地上,雙手抱着受傷的那隻腳,哎喲哎喲的叫喚着,猩紅的血慢慢地從鞋子膠邊和棉布鞋幫結合處浸出來,染紅了洗得有些發白的鞋幫。
敵人的搜索隊形越來越近,武文濤的牙齒將下嘴脣咬住,耳朵輪子一下一下微微地顫動着,察聽着那漸漸逼近的沙沙沙的腳步聲,驀地裡,他呀的一聲大吼,利索地一個側後倒,從樹幹一邊,露出上身,仰倒出槍射擊,砰砰砰的幾槍,兩個敵兵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各自吃了子彈,哀嚎着,搖搖晃晃地摔倒下去。
剛剛恢復神定的敵軍登時慌了手腳,搜索隊形大亂,有的驚叫着往後退,有的趕緊抱頭臥倒在地上,有的掉頭往附近的樹木後邊跑,有的則驚慌地端槍胡亂掃射一通。
武文濤嘴角嘲弄地向下彎動彎動,槍口一擺,砰地一槍擊中一名胡亂掃射的敵兵右小腿,那廝右腿負痛之下,身子猛地一斜楞,槍口登時歪向旁邊的同伴,搭在扳機上的食指沒有鬆開,一束束無情的子彈潑灑到他同伴身上,頃刻間就將他同伴打成了一副血篩子。
武文濤呵呵一笑,胳膊肘猛力一頂地面,上身刺棱一下彈回樹幹後面,那排長一組長點射打過來,武文濤剛剛露出過身子的位置草泥飛舞,樹幹上梆梆的濺起一塊塊樹皮木屑。
“媽個逼,你些龜兒子,叫你們纏着你大爺不放。”武文濤閃電般從樹幹另一邊現身,槍口呈扇形擺動,噠噠噠的潑出一瓢彈雨,兩個端槍朝他這邊掃射的敵人長聲慘叫着,一個搖晃着爆開數個血洞的身體,打着轉子向一邊摔倒,另一個跌跌撞撞地朝後倒退數步,四仰八叉地跌倒下去,雙腳屁股甩起來老高,中彈倒地的姿勢像芭蕾舞一樣悽美。
那敵軍排長趕忙閃身躲開,幾個沒捱到子彈的士兵哭爹喊着娘,貓着腰,畏畏縮縮地朝後潰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