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濤好鬥好勝的豪氣愈發愈熾盛,他當下決計要跟對方好好玩玩,既然對方是專門來追殺他的,那他也不客氣,也不推辭,奉陪到底就是。
左手拔出SIGp228手槍,他右手舉起AKM衝鋒槍,對着眼前的樹木枝葉就是一通砰砰砰,噠噠噠的掃射,打得枝葉紛飛,木塊四濺,他又仰頭朝着樹冠發出呀的一聲長嘯。
三百五十多米以外,一棵大樹樹腰上的茂密的枝葉被一隻戴着海豹技師手套的大手拔開,露出一張塗滿僞裝油彩的臉,一雙閃射着棱芒的眼睛,兩片厚實的嘴脣霍地張合幾下,對着嘴角邊的電臺麥克風小聲地說:“十號,你聽,槍聲。”
耳朵內傳來鷹眼十號那渾厚的聲音:“手槍,步槍,好像有兩個人在樹林裡駁火。”
“要不要馬上過去看看?”鷹眼十一號顯得有點急不可待,想立馬就去一探究竟,而鷹眼十號卻平心靜氣地說:“別急,沉住氣,再等等。”
把AKM衝鋒槍往背後一甩,武文濤壓低身形,一個猛跑,右手拔出另一支SIGp228手槍,像水蛇一樣,東跑幾米,拐過一棵樹,又西奔幾米,轉過一棵樹,砰砰打兩槍,又跑,兩隻腳上的作戰靴故意把地下的枯葉敗葉踢得亂飛,把雜草踩得東倒西伏,而身上戰術背心蹭颳得枝葉刷刷作響。
“快看,十點鐘方向。”鷹眼十一號透過單筒狙擊觀測儀,看見遠處的樹叢間有一團纖巧削細的人影,正像一隻大蝴蝶一樣靈活地左轉右繞,時不時露出一顆獰猙的骷髏頭,他驚訝又確定地說:“果然是黑色使者。”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是黑色十月組織的人?”距鷹眼十一號約莫六七米遠的另一棵大樹上,密密麻麻的枝葉中間,鷹眼十號把他的AWP狙擊步槍架在跟前的一根樹
杈上,通過槍瞄鏡觀察着遠處那條跟幽靈鬼魅一樣的人影,他似乎不敢確信他看到的是黑色十月組織的殺手,“黑色使者從來都是一身黑色戰鬥服,他雖然戴着黑色使者標誌性的骷髏頭面具,但身上穿的卻是當今世界上很多國家特種兵青睞的CP全地形迷彩服,似乎不像是黑色使者。”
“管他是不是黑色使者,做了他再說。”鷹眼十一號冷哼一聲,端起M16A4步槍,那條纖巧瘦溜的人影如水蛇一般,靈巧地在樹木間轉過來,繞過去的,鷹眼十一號把全息瞄準鏡的紅色光點固定在一個位置上,食指開始預壓扳機,心裡默默地計算前置量,眼看那人影就要接近他那個位置了,他就要擊發了,驀然間,那人影如滑膩的泥鰍似的彎腰向旁邊一轉,從一棵大樹繞了過去,氣得他臉頰上的疤痕一陣抽動。
纖巧瘦溜的人影晃幾晃,消逝在樹叢間,像幽靈鬼魅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厲害的身法!”鷹眼十號眼睛從瞄準鏡的目鏡跟前移開,手指捻着下巴的山羊鬍子,“他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了。”
“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狠辣角色,以我們倆的身手,估計很難搞定他。”鷹眼十一號顯然信心不足,底氣更不足,"十號,依我看,不如通知獵狐小組,讓他們過來一起對付這傢伙,咋樣?"
“呵呵,害怕啦?心虛啦?”鷹眼十號呵呵一笑,嗔怪地道:"十一號,難道你想要咱們鷹眼小分隊出醜嗎?你可是印尼海軍特戰隊出來的神槍手,剛加入南亞戰略資源公司幹僱傭兵,可不能讓那些老手瞧不起你呀。"
鷹眼十一號尷尬地微笑一下,解釋道:"我不是怕,我是擔心我們這次遇上的真的不是什麼黑色使者,而是血蘭花的金牌
殺手,我們老闆森頓先生霸佔亞洲毒品市場太久,損傷過很多同行的切身利益,得罪過很多黑道組織,就算黑色十月不再來找麻煩,其他組織也會請高手來搞破壞的。“
“血蘭花?神秘的殺手組織?”鷹眼十號微微一怔,眼神有些惶悚,“十一號,你的意思,我們這次遇到的對手可能是血蘭花的金牌殺手野貓子,黑蝴蝶,黃玫瑰,熾天使。”
“不錯,很可能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鷹眼十一號稍事思忖後,道:“搞不好是野貓子。”
“哦!”鷹眼十號臉頰肌肉微微抽動抽動,震驚地道:“你是說三年前在香港滅掉好幾個黑幫大佬的亞洲第一號殺手野貓子?”
“是的。”鷹眼十一號很肯定地道:“聽獵狐小組的人說過,野貓子是中國大陸的解放軍偵察兵出身,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上過戰場,跟越南特種部隊較量過,非常精專叢林作戰。”
“難怪獵狐小組的黑鴉和叢林禿鷲會栽在他手裡。”鷹眼十號咋咋舌,心裡萌生出退意,但印尼人好勇鬥狠的本性促使着他不能輕易示弱,他心一橫,豪氣干雲地道:"我不相信我們印尼軍人對付不了他,就算他是野貓子又咋樣?“
鼻翼倔傲地扭動一下,他冷哼一聲,”別聽那些越南猴子的鬼話,他們沒那個本事,不代表我們印尼軍人也像他們一樣沒能耐,十一號,別忘了,你過去是印尼海軍的神槍手,可別滅了我們印尼軍人的志氣和威風。"
本來有些心虛,想打退堂鼓的鷹眼十一號經鷹眼十號這麼一激勵,豪氣頓然勃發,把M16A4步槍背在背後,將一捆繩子往大樹下一拋,胸有成竹地道:"十號,咱們別磨蹭了,我就不信咱倆對付不了他,收拾不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