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茲恍然大悟,“原來手榴彈陷阱是你佈置的。”
“怎麼樣?很有藝術水準吧?”武文濤呵呵一笑,話鋒一轉,冷然道:“你們蘇祿國的媒體還真是關注國計民生,成天長篇報道桑托斯議員怎麼能,怎麼行,卻對嬰兒培育所的血案隻字不提,我想桑托斯議員要是成功當選下屆總統的話,替人代孕恐怕要成爲蘇祿國的支柱產業了。”
克魯茲冷厲地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馬上見見桑托斯議員,與他和談,只要他肯出錢,這事就好辦,不然。”武文濤冷哼一聲,沉聲道:“我就把這事鬧大,到時候,桑托斯議員不但會在大選中落敗,還會身敗名裂,你請他慎重考慮吧。”
“不用了,他早就想見你了。”克魯茲答應得非常爽快。
“這就好,說,什麼時候,哪裡見面?”
“下午三點鐘,桑托斯要乘他的私人商務飛機去達沃,你馬上過來吧,馬尼拉機場,十七號跑道,我在機場貴賓候機廳的男衛生間裡等你。”
“好。”武文濤看看手腕的戰術手錶,爽快地道:“一個小時後,我準時到。”
把聽筒掛回去,他撥出那張IC卡,拋在地下,用腳踩了踩,拔出腰間的伯萊塔92F手槍,退掉彈匣,卸掉剩餘的四顆子彈,塞進屁股後面的褲兒裡,隨即把空彈匣裝進彈匣槽,將空槍插回腰間。
一個小時後,武文濤準時抵達馬尼拉機場,如約來到貴賓候機廳男衛生間,發現克魯茲並沒有在裡面。
他掃視一眼內間裡那一溜兒單間廁所後,冷然道:“克魯茲先生,我來啦,出來吧!”
其中一間廁所內傳來一個他非常耳熟的聲音,“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出來。”
他嗯了一聲,走到外間的洗臉池跟前,擰開水龍頭,用水沖洗着雙手,一眼看去,面前的鏡子裡映現出他那張俊秀無比又冷峭已極的臉,
那雙精光閃射的丹鳳眼。
鏡子裡突然映現出一個身材瘦高,黑風衣,短碎髮,濃眉大眼,面色冷峻,眼神鋒利如刀的男人,正是他要約見的,此前與他兩度過招的政府高級特工克魯茲。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克魯茲的話非常客氣,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不必客氣。”武文濤的臉色也僵冷得沒有一絲暖意,“你在廁所裡呆這麼久不會是拉屎吧。”
克魯茲用一條紅手帕抹抹臉頰,然後撩開風衣,拍拍插在左脅皮套裡的那支克密斯.韋森M629左輪手槍,煞有介事地道:“我在擦我的槍。”
“是嗎?”
“是的。”
“那就好。”武文濤甩甩手上的水漬,隨即把手湊到烘乾機跟前。
克魯茲盯視着武文濤的腰部,冷冷地問道:“帶槍了嗎?”
“帶了。”武文濤扭過臉,向神色絲許警惕的安德森冷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有興趣和我較量槍法?”
“不是,你誤會了。”克魯茲皮笑肉不笑,“野貓子,你是血蘭花的頭號金牌殺手,槍格致命,彈無虛發,我這樣的無名小輩怎麼敢在你面前班門弄虎。”
武文濤面色微微一變,心頭泛起疑雲,這傢伙怎麼恁地肯定我就是血蘭花組織的頭號金牌殺手野貓子?蘇祿傭奴情報部門顯然沒有掌握到他的蛛絲馬跡,只不過,有一點他想不明白,爲什麼黑幫頭目攔路虎和情報部門高級特工克魯茲都錯把他當成野貓子,這也太巧合了。
心裡是雲裡霧裡,他嘴上卻平靜地道:“你太過自謙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有機會一較高下了。”
“求之不得。”克魯茲強顏微笑一下,把右手伸向武文濤,正色道:“對不起,請把你的槍交給我暫時替你保管,桑托斯先生不願會見帶槍的客人。”
“沒問題。”
武文濤拔出腰間
的伯萊塔92F手槍,倒轉槍柄,遞到克魯茲的手裡,“現在帶我去見桑托斯議員。”
接過槍瞅了瞅,塞進風衣外邊口袋裡,克魯茲大手一揮,豪爽而有禮地道:“請,請吧。”
兩人來到十七號跑道,克魯茲指着前方一架大型的私人商務客機,向身旁的武文濤道:“這就是桑托斯先生的專機,他正在裡邊等你,請。”
“好氣派呀!”武文濤望着眼前這龐然大物,冷然微笑道:“看來你們蘇祿國也是富人在撐權啦。”
跨上飛機舷梯,克魯茲陡然向身後的武文濤道:“有件事我想讓你知道。”
“什麼事?”武文濤好奇地問。
克魯茲煞有介事地道:“其實我從沒有想過要殺死你,只是想嚇唬嚇唬你,逼你來找我們桑托斯先生和談。”
“哦!難怪喲。”武文濤哂笑道:“這就解釋了前兩次咱倆交手,你的子彈老是打偏。”
進入機艙,克魯茲衝幾名體魄壯碩,眼暴棱芒的黑西裝大漢使了使眼色,他們紛紛把右手從西裝內收回來,個個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這個身形瘦削,面目清秀卻冷峭無比的中國青年漢子。
嘴角朝下抽動着,武文濤跟着克魯茲向頭等艙走去,一路上,他發現每隔幾米,過道兩側都戳着一個或者兩個黑衣特工,看他的眼神都是那麼警惕。
經過秘書們的辦公艙之時,他看到過前兩邊,十幾名男女秘書坐在電腦,電視跟前,有的敲打着鍵盤,有的緊盯着電視,忙得熱火朝天。
這時電視裡播發出一條新聞,幾名秘書趕忙湊過去,邊看電視,邊議論着。
“目前,全國幾大城市的大部分選民都支持桑托斯先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擁護自主黨的候選人,其他的兩個競爭對手只在一些小城市和鄉村有點人氣,根本不能對桑托斯先生構成威脅。”
“形勢真的是一片大好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