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隊員們繞道避開好幾個利用削尖木樁、木藤和樹枝彈力製作的吊索陷阱,武文濤一行特戰兵終於抵近了幽靈黨這個基地的外圍。
命令隊員們在樹幹後側或草叢中隱蔽起來後,武文濤決定先察探一下軍營內外的動靜,然後再決定是否立馬展開行動,因爲他很相信他自己的觀察力和洞察力。
爬上一棵大樹腰,他居高臨下地觀察,發現軍營的外圍走過來,轉過去的巡邏哨兵,只有寥寥幾個人,防衛力量顯然薄弱。
他有些不太相信幽靈黨方面捕獲到一箇中國科學泰斗後,竟然會恁地防範疏鬆,這麼馬虎大意,難道真的有詐不成?
他極盡目力,向軍營裡面搜視,發現這個座落在山坳裡後勤補給站面積約莫有一個標準的足球場那麼大,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十幾二十棟吊腳竹木樓,錯落有致的散佈在裡邊,各個角落堆碼着輪胎、汽油桶、木箱和汽車廢鐵,彰顯出幽靈黨這個犯罪組織的軍事實力不容小覷。
藉助軍營內晦暗的燈光,武文濤看到成羣結隊的,頭上奔尼帽,身上單綠色夾克式作訓服,肩挎AK系列衝鋒槍的幽靈黨士兵,不時地在軍營裡穿來插去,足見敵軍的防衛還是相當嚴密的。
扭頭向軍營西首張望,他又察見唯一的一條通往軍營的狹窄公路上,隱隱約約的有巡遊哨兵活動的身影,更加表明方博士確實被幽靈黨關押在這個基地裡。
武文濤釋懷地疏了口氣,確信敵方沒有耍詐,但麻煩的是,目前他還無法摸清關押方博士的具體位置。
利索地溜下大樹,雙腳甫一落地,他腦際突然劃過一道靈光,心裡竟然有了尋找方博士的主意。
又向軍營外圍來回掃視幾眼,見外圍長草叢生,巡遊哨兵又那麼少,他心知肚明,外圍肯定潛伏有很多暗哨,得要設法把這些禍患清理掉,免得到時候壞大事,至於怎麼付諸實施,他心裡自然有了妙策。
飛狐行動現在正式開始,野貓子徐幫成留在外
圍負責遠程火力支援和側翼掩護,蠻牛方平給他當觀察手。
楊從海這回還是得屈居武文濤之下,奉命繞道向軍營西面的公路潛行而去,他隱藏在軍營大門口附近,呆會兒自然有他發揮大作用的時候。
武文濤帶着林青松,西北狼胡大偉以高姿匍匐的前進方式,向基地外圍的柵欄式鐵絲網抵近。
潛行間,他們除做到悄無聲息外,還得要留意隱藏在草叢中的鋼線和絆繩,好在一路爬下去,他們沒有發現什麼地雷障礙,很順利地滲透到鐵絲網跟前。
柵欄式鐵絲網的附近有支撐柱,武文濤右手一打手勢,林青松拔出多功能的95式軍刀,將刀鞘上剪座軸插進軍刀上的剪刀軸孔,組合成一把剪刀。
在地下抓了一把溼土,撒向鐵絲網,他判明鐵絲網沒有通電後,剛要動手開剪,倏忽間,武文濤左手按住他右肩膀,示意他先停下來。
一側頭,他眼神惑然地望着武文濤,不明所以。
武文濤除下脖子間的迷彩汗巾,纏裹住貼近地面的一根鐵絲,右手輕輕一擺。
林青松領會了武文濤的意思,他左手握緊纏裹着迷彩汗巾的那一根鐵絲,右手操起剪刀,鉗住旁邊的鐵絲使勁地下壓兩下,而後鬆開剪刀,這時鐵絲上面出現深深的剪切印痕。
向武文濤小聲地嗯了一聲,林青松收回剪刀,武文濤雙手牢牢握住纏裹着迷彩汗巾的那段鐵絲,沿剪切口狠力地擰轉,來回彎曲,三兩下就把鐵絲折斷,隨即將剪斷的鐵絲往斷口的兩邊扳開,鐵絲網底部出現一個可供成年男人爬進鑽出的缺口。
三人先除下身上的戰術揹包,塞進鐵絲網缺口裡邊,然後他們一個個以頭部朝前仰躺在地,雙腳腳跟奮力蹬地,拖動身體向前挪動,穿過鐵絲網上剪開的缺口,進入軍營外圍的壕塹內,隱蔽起來。
蹲在壕溝內,他們凝神細聽片刻,周遭沒有可疑的動靜,武文濤慢慢地直起身體,從壕溝內露出頭和臉,兩隻銳利得如劍似
電的眼睛,快速地向軍營內搜視。
目光望左前方掃去,二十幾米開外,三個一羣的巡邏哨兵從一棟房子的牆角後轉過來,一個個右肩膀後側挎着槍,邊走邊滴哩咕嚕的嘮嗑着什麼,他目光移向右前方射去,五個一夥的巡邏隊剛巧穿過一片空闊的場地,他們當中有人張嘴打呵欠,有人伸懶腰,還有人步伐遲緩,萎靡不振的樣子,那有軍人該有的生龍活虎。
暗裡呵呵一笑,擡起右手腕,武文濤一看錶,現在時刻已過凌晨三點,心想這個時間段正巧是警衛人員身體活力最低,最易疲乏,最易疏解警惕的時期,也恰好是特種兵滲透,摸哨,捕俘,偷襲的黃金時間段。
武文濤伸手輕輕一拍趴在壕溝上沿觀察敵情的林青松,然後他們兩個人低着頭,彎着腰,像兩隻碩大的狸貓一樣,順着塹壕悄無聲息地摸到軍營東南角,在一座木架了望塔樓附近停下來,側着身體靠着壕溝壁蹲下來,凝神細聽塔樓上的動靜。
塔樓上只有一名哨兵值夜班,此刻,那傢伙顯然是倦意濃濃,他不停地張嘴打哈欠,嘴巴嘰哩咕嚕的嘟囔着什麼,大概是在抱怨時間過得太慢了,老是熬不到換崗的那一刻,他摸摸腰包,想要抽根菸提提精神,可惜幽靈黨一個月發給他的餉錢還不夠他養家,買包劣質香菸抽他都有點捨不得。
武文濤向林青松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合併,往左手掌下方一指,林青松點點頭,他領會了武文濤的意思,清除塔樓上的那名哨兵,佔領這個瞭望塔樓。
林青松仰頭望着六七米外的塔樓,兩道粗黑的眉毛微微皺起,他很猶豫也很焦愁,因爲他知道這是在執行實戰任務,非得殺人不可了,而且是近距離,使用軍刀從背後偷襲一刀割斷敵人的喉嚨,想象着像殺雞那樣,刺啦一刀切斷敵人的喉嚨管,稠糊的,溫熱的鮮血粘滿雙手,敵人癱軟在懷裡,劇烈地抽搐着四肢,鮮血有似噴泉噝噝的飆射出去的恐怖血腥情形,他的心臟不由得一陣抽搐,腿肚子有點抽筋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