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所有的食品都留給這一家三口之後,便退了出去。
“怎麼樣?把這裡的情況向你們經理彙報,就算完成任務了。”我說道。
“這件事還沒完,這一家三口也是第一次裝‘鬼’。”小開說道。
李教授說道:“咱們分頭行動。你們倆收集和鬧鬼有關的資料;我再去租一些派得上用場的儀器。”
“租?”我和小開奇道。
“當然了,我手裡的儀器每種都價值上萬,我這次下了血本,如果不是——算了,不提也罷!”李教授似有難言之隱。帖。
當年工頭自縊事件發生不久,有路人經經此地。當時正值夏季,雨水氾濫。
路人行進此地時趕上了陰雲密佈,雷電交加。天空飄起了零星的雨水,他爲了躲雨,只好鑽進了還未建好的別墅裡。
在雷電忽明忽暗的閃耀下,他在別墅前面的空地上,看到一個人吃力的在地上爬,當爬到路人的面前時,停住了。
路人心腸極好,從別墅中跑出,欲扶起他。
這時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閃電劈過,頓時黑夜如晝。路人驚恐地看到,爬着着的那個人擡起頭,他的臉慢慢潰爛變形,眼球向外凸起,渾身的肌肉收縮,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瞬間變成乾屍一般。
爬着的人拼命地捂着嘴巴,他的臉頰已經腐化,能清晰地看到尖利的友上傳)過不多時他發出一陣哀嚎,就好像喉嚨裡還有什麼東西要穿透他的手掌生長出來。
而路人已被驚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
忽然雷聲響過,頃刻間暴雨如注。這雨似乎澆醒了路人,他拼命地逃出別墅,結果在馬路中間被一輛汽車撞倒。雨天車速緩慢,不過路人也被撞飛出去幾米遠。
司機趕緊熄火下車查看,沒想到路人毫髮無傷,並無大礙,只是語無倫次地喊着有鬼。
後來路人只記得這件事,其他的記憶都像被雨水沖走了一般,現在好像還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
不過按照那個司機的說法,他在別墅前的空地上壓根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看到了一些回帖,有具有冒險精神的無聊人士前去探險,不過一無所獲。於是也有人猜測,路人大概是被車給撞傻了。
如果這個路人真的是被某種靈異現象嚇成了精神病,這件事倒變得很棘手。然而這卻關係到我和小開的飯碗,所以我們好像進退兩難。
此刻我又想到了何半仙,我想了他送給我的那封信,“畫地爲牢,奎木狼破。”我想這一定是極其厲害的口訣,於是把這封信塞進了衣服口袋裡。
我和小開聯繫到上的資料發給他,他只是說明天還要去,一定要弄個明白。
第二天正好是週六,一大早小開就開着車到我家樓下等着我。
上了車,我看見李教授似乎胸有成竹,於是問道:“教授,您今天準備了什麼秘密武器啊?”
“什麼儀器也沒帶,我準備了點別的。”李教授伸出手給我看。
他手裡戴着白色手套,左手拿着一根鋼管,右手拿着一個塑料瓶。
“您這是要幹嘛啊?”我奇道。
小開專心地開着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我們交談。
李教授說道:“對了,你們昨晚發給我的資料我都看過了,假設當年的那個路人沒有說謊,肇事的那個司機也沒有說謊,那麼倒是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啊?”小開踩了一腳油門問道。
“路人出現了幻覺。”李教授說道。
小開大失所望,從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上的李教授,說道:“這還用您說啊!”
“使人出現幻覺的情況有很多種,可能是視覺差,也可能是精神受到了某種刺激。根據那個路人當時的情況,我覺得應該是他無意吸入了存在於別墅區地下的某種有毒氣體,導致大腦出現了幻覺。”李教授說道。
“有毒氣體?”我奇道。
“是的。比如說,鉛、汞、錳等重金屬微量元素形成的氣體。當時是炎夏,又逢暴雨,所以空氣潮溼。這些重金屬元素隨着地表的蒸汽上升而聚集在溼潤的空氣中。人吸入這樣的微量元素,理論上可以出現恍惚或神經衰弱綜合症等精神狀況。”李教授侃侃而談。
小開說道:“是啊!當時修建別墅,肯定還有花園,泳池之類的設施,一定是把地下的有毒重金屬都給挖出來了。”
我問道:“那您說咱們的儀器受到干擾是怎麼回事?”
李教授答道:“就像我說的,別墅附近可能會有磁鐵礦。而且據我所知,近期太陽黑子活動頻繁,與此同時太陽表面的閃焰爆發地也很劇烈,這種爆發產生的磁暴可以發射出大量的射線。這種射線對咱們的儀器可以產生強烈的電磁干擾。”
我對李教授笑了笑,但其實並不是很明白。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地方。小開把車停在別墅區裡,我則幫助李教授從汽車後備箱裡拿出十幾個塑料瓶。
“是要對土壤取樣嗎?”我戴上手套問道。
“不錯!記住,取樣至少要在距地表深十五公分處,否則夾雜了貓狗糞便的土壤化驗起來很影響心情。”李教授笑道。
我點了點頭,等到小開來了我們便分頭行動。
我們從十幾個區域採集回來樣本之後,李教授看着這一堆貯存了泥土的瓶子,欣慰地說道:“麻煩你們把我送到化驗所,化驗結果出來以後我打給你們。”
除了這點線索之外我們全無頭緒,所以便依李教授所言我們離開了這裡。
到了化驗所,由於李教授熟識這裡的工作人員,所以優先化驗。見化驗所需的時間不長,我和小開便決定在這裡等待結果。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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