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我趕忙扶起了老頭。
接着那老頭打開抽屜,數好了錢,交給了我。我沒有立刻去拿錢,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我問道:“大爺,請問以前是不是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老頭頓時顯得猶豫不決。
“大爺,有什麼事情儘管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這時小開說話了。雖然小開外表平時大大咧咧,吊兒郎當的,看起來比我還不正經,但其實心腸很軟,而且非常敏感,最見不得這種場面。
“大爺,對不起!我不是真要報警,您別放在心上。”小雪說道。
“唉!看你們都是熱心腸的人,實話告訴你們,我這裡的確發生過這種事。有客人住的房間總能看到鬼,時間長了,一傳十,十傳百,哪還有人來這住啊,過不了幾天就得關門了!我看你們幾個面生,所以就沒告訴你們。可是,說實話,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鬼啊!”那老頭略帶哭腔道。
我看他的表情也不像說謊,可是繼續住下去的話難保不發生什麼意外。我看看小開,小開也沒了主意。
這時小雪問道:“大爺,這個旅店就你一個人操持嗎?”
老頭緩緩道:“是啊,哪有多餘的錢請人呀!”
正在僵持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看樣子年紀不大。
他一進來就衝老頭嚷嚷道:“爸,快給我點錢!”
老頭立刻暴怒道:“你個敗家子,休想在我這拿到一分錢!”那個小夥子聽完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看了我們幾眼就跑了友上傳)
“他是你的兒子?”小開朝老頭問道。
“是啊,不過不是我親生的,而是撿來的。”老頭說道。
撿來的?”我驚訝道。
“我十幾年前就開了這家旅店。記得那年秋收後的一個晚上,我一個人正吃晚飯,就聽見外面有敲門聲。等我出去看的時候,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個竹筐,裡面是一個大約兩歲的小孩,又哭又鬧。我看着不忍心,只得把他抱回了店裡。等了半天也不見人過來認領,我才知道這大概是被狠心的父母拋棄了,我就這樣把他留在了身邊。那時不瞞你們說,我還有一個相好的,日子本來就過地緊巴巴的,所以她一直勸我把這個孩子送人,可是我始終沒捨得。”
“終於有一天,店裡住進一個從外省來的藥材商人,沒過幾天我就發現他和我那相好的眉來眼去,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等他走了的時候,我那個相好的也不見了。後來村裡的人告訴我,說看見我那相好的跟藥材商人走了。我知道後又惱又恨,好在還有這麼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在我的身邊,我也就不去想了。再後來,我怕繼母不能好好對這個孩子,我也就沒再娶媳了。”聽了這老頭的話,其實這老頭也挺不容易的。
老頭嗟嘆了一會,又繼續說道:“唉,哪知道這孩子長大了,學上到一半就念不下去了。他整天不學好,跟村子裡的那羣不上進的青年瞎混,整天賭博,一輸了錢就向我要,給的少了就罵罵咧咧,有了錢就幾晚上不回來。你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說完老頭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
“太不像話了,我去找他去!”小開說完就要衝出去。
我拉住他,說道:“你先彆着急,拳頭能解決問題嗎?況且你人生地不熟,到哪裡找他去。”
我有了些頭緒,決定先出去看看。這時雪已經下了很大了,我和小開迎着漫天飛雪,走到了我們客房樓下的位置,這周圍是一片收割完的田地,後面就是像波浪起伏的荒山野嶺,很少有人路過,估計不會有什麼目擊者。
我用電筒照了照,小開突然說道:“阿健,這下面有腳印。”
我把電筒對準他指的地面,在光的映照下,一排雜亂無章的腳印清晰可見,我們沿着腳印追查下去,到了一個窗戶前,腳印不見了。我用手電光朝裡面照了照裡面,看不太清楚,窗戶都被雪糊住了。我把窗戶拉了一下,一下子就打開了,窗戶並沒有插上。
我這次朝裡面照突然發現那個無頭白衣屍體在牆角安靜的躺着。小開緊張的問道:“阿健,那是什麼啊?”
“那就是鬼!”我輕聲回答道。
“去你的,別嚇唬我啊!”小開說道。
“我嚇唬你幹嘛啊,它怎麼一動不動呢?我照着它,你撿塊石頭丟它。”我說道。
“爲什麼是我?”小開不滿的說道。
“你扔的準啊!再不打它,說不定就撲過來啦!”我說道。
小開撿了塊石頭,哆哆嗦嗦的打了過去。可是遠遠的打在那屍體的身上,只是輕輕的彈開了,一點反應沒有。
“怎麼回事啊?”小開問道。
“那可能是個死鬼。走,進去看看,我小聲說道。
我讓小開架着我,靈巧的翻進了屋子。打開燈走進一看,原來是個稻草人外面套了件白色的衣服。
“靠,真會玩。”小開說道。“先原路回去,不要留下咱們進來過的痕跡。”我說道。
回到旅店裡,我撣掉身上的積雪,說道:“大爺,這件事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你今晚該幹啥就幹啥,不要管我們,我們也不會走的。”
隨後我把小雪叫到了樓上。“今晚我和小開到外邊抓鬼,你在屋裡不要害怕啊!”我說道。
“你自己抓去吧!我可沒興趣。”小開說道。
“阿健,你們有把握嗎?”小雪擔憂道。
“放心吧,根本不是鬼,是有人想嚇唬我們。你就把燈打開,害怕的話就別往窗邊看,我就在外邊,沒事的。”我保證道。
我和小開蹲在旅店後面莊稼地裡的草垛旁邊,寒風夾雜着雪花尖利的劃過我們的臉龐,給我倆凍的鼻青臉腫。
“阿健,你的意思是說大爺的兒子搗的鬼?”小開問道。
“我想大概是,那應該是他兒子的房間,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相框裡面是他的相片。”我說道。
“那你直接告訴大爺不就完了嗎?”小開又問道。
“還不行,畢竟我們沒有親眼看到他兒子拿這玩意嚇唬人,而且以大爺的脾氣一定沒等我們找到證據就去找他兒子拼命了。”我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能回來?”小開不解的說道。
“因爲大爺沒有給他錢,他沒錢賭了,不回來幹嘛?”我分析道。
“哎呀,阿健,你是不是被福爾摩斯附體啊?”小開笑道。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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