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小開鬱悶道:“接走暴龍的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同夥,早知道我們就二十四小時看着他,真是大意了!”
米妮在一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我見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連忙說道:“今天我請客,去離這不遠新開的那家咖啡廳坐坐。”
小開說道:“都這時候還有心情喝咖啡呢?”
我說道:“現在正是喝咖啡的時間,而且我聽說那家咖啡廳有正宗的藍山咖啡。”
小開接茬道:“管它藍山綠山,只要你請客就行了!”
到了咖啡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侍應生走過來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各位需要點什麼?”
小開說道:“來杯可樂。”
侍應生笑了:“先生,這個真沒有。”
米妮點了一杯卡布其諾,我和小開一人一杯炭燒咖啡。說什麼藍山咖啡只是開玩笑,原產地牙買加藍山山脈的藍山咖啡豆產量稀少,極其珍貴。現在市面上咖啡大多冒用藍山之名,而且其昂貴的價格我根本消費不起。
“阿健,這咖啡這麼苦啊!”小開輕輕飲了一口咖啡說道。
“嗯,這種咖啡可是經過重度烘焙的,喝起來更加有口感。”
“加點糖是不是能好些?原味的咖啡的確有些苦。”小開問道。
“咖啡入口時微苦,但舌尖和味蕾經過薰陶以後,你才能體會到那種醇香渾厚的回甘。很多人習慣喝咖啡之前加糖,但正是這樣,他們也錯失了喝咖啡的精髓。沒有嚐到苦澀的滋味,又怎麼會被隨之而來的甘甜感動?”我說道。
“喝杯咖啡還能感動?”小開感到有些友上傳)
米妮開口說道:“先苦後甜,好像人生。可是這杯咖啡不加牛奶和糖的話,我真的喝不下去,因爲它真的很苦。”
我慢慢地攪動着這杯棕色的液體。有些順滑,有些苦澀,彷彿夾雜了一些我的思緒。
喝完咖啡,小開自然是陪着米妮逛街散心,我照舊一個人回到學校。
剛走進宿舍樓的大門,值班的大爺就叫住了我。“阿健,這有你的一封信。”我接過來一看,一張薄薄的信封上連個署名也沒有。
我謝過老大爺,迫不及待的拆開。
上面字跡潦草的寫着:“如果不想米妮有事,就別再添亂!一個善意的忠告。”短短的幾句話,簡單明瞭,意思也很明白。
我問道:“大爺,您還記得這封信是誰送來的嗎?”
大爺搖搖頭說道:“記不清了,一天往來的信件太多啦!”我無奈地笑了笑。
寫這封信的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和小開這些天所做的事?一想到我和小開的一舉一動可能正在受到監視,我不禁感到心慌。這真的是一個善意的提醒?還是一個嚴厲的警告?我忽然想到,暴龍被一個神秘人物接走,我們又收到一封神秘來信,這二者之間相信一定是有所聯繫,送信的人找不到了,這封信的來歷也就無從得知,不過這個人在信裡提到了米妮,也許米妮能想到些什麼。我把信仔細的收起來,等小開回來慢慢商議。
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小開就回來了,有些鬱悶的說米妮臨時有事。於是我就把信找出來給他看,神色有些嚴峻。
他看完默默的拿出筆在上面寫着:“是怕隔牆有耳嗎?”
我笑道:“去你的,我們又不是地下工作者,我是讓你看這信。”
“靠!我還奇怪你怎麼會寫這幾句話。”小開嘟囔道。
我不滿的說道:“你看這像我的真跡嗎?信上的第一個字寫的就有些超速,之後的字連續追尾,總共那麼幾句話寫的像海城的上班早高峰一樣擁堵。”
小開說道:“別跟我倆拽詞,就你那字我還不知道?寫的連滾帶爬的,速度再快點都要從紙上衝出來了!”
我倆越扯越沒邊,我趕緊切入正題道:“行啦,咱倆是半斤對八兩。說點正經事,你能猜出這封匿名信是誰寫的嗎?”
小開說道:“我上哪猜去啊?我要有這本事,我乾脆直接猜本期大樂透的中獎號碼得了。”
“嗯,看上去是很難猜,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認識米妮,當然米妮也有可能認識他。”我頗有有把握道。
“這麼說的話我把這封信拿給米妮看吧,也許通過字跡她認得這是誰。”小開說道。
“那就幸苦你了。沒想到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笑道。
“郝健,你是不是我哥們?”小開神色不定的問道,他不知道有什麼心裡話要說。
“怎麼了歐陽雲開?突然這麼問。”
“我覺得米妮有事情瞞着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問她?我只是想幫助她分擔困難。”小開思慮良久說道。
“該告訴你的時候她會告訴你的,兩個人在一起相處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你別瞎猜了。”我安慰他道。
“可是那個暴龍說米妮的男朋友不是我,這會是怎麼一回事?”小開又問道。
原來的暴龍的話一直困擾着小開。
“這個嘛,大概是他大腦內存受到刺激,記憶文件損壞,導致思維讀盤出現錯誤。你沒聽他說有人要追殺他嗎?”我說道。
“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女人心,海底針。”小開感慨道。
“所以說你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至於你們倆能否走到最後,那就看上天的安排了!”我說道。
這些日子和米妮接觸的比較多,從表面上看她是一個活潑開朗陽光女孩,但眉宇下的確隱藏着常人不易察覺的憂傷氣息。
也許每個人在內心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私密角落,在這個角落裡我們可以開心的大笑,肆意的哭泣,不必把真實的自己完全暴露在外界,這是隻屬於自己的情感緩衝區,也許這也是連自己都不肯輕易承認的最真實的自我。
夜深時刻,風靜蟬鳴。
太多的靜謐不留情面地詮釋了我的寂寞,對小雪的思念壓得我似乎喘不過來氣,我有些失眠。
看小開睡的很香,我輕手輕腳地下了樓,想找值班的大爺聊會天。
樓下的穿堂涼風習習而過,大爺悠閒的坐在搖椅上聽着收音機,裡面咿咿呀呀傳來京劇的聲音。
我說道:“大爺好雅興啊,又在聽關公戰秦瓊了!”
大爺平時和我聊的來,連忙招手道:“阿健來了,怎麼睡不着啊?”
“是啊!這不過來聽聽您老的英雄事蹟報告會來了。”我打趣道。
“咳,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也罷。”大爺搖搖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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