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問道:“鮮血是什麼味道?”
風長天把手指伸到了小開的嘴邊說道:“要不你嚐嚐?”
小開退後了幾步說道:“還是別了,這兩天我舌頭髮炎了,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
“咱們到後邊瞧一瞧吧,看看這血跡會停留在哪裡。”風長天提議道。我和小開表示同意,我們的好奇心已經強過了恐懼心。
我們沿着滴落的斑斑血跡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舞臺後邊。放眼望去,血跡在化妝間的門口不見蹤影。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鑑人,滴落的血跡散開在這地面上就像一朵朵盛開的血花一樣。我們繃緊了神經,沿着牆壁緩緩的向化妝室靠近。
走到門口,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因爲疼痛而產生的呻吟聲,時有時無,好像要斷了氣似的。
風長天說道:“有人受傷了!”不假思索的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一箇中年男人虛弱的躺在地上,周圍的有搏鬥的痕跡,屋內的擺設摔的亂七八糟,像剛剛地震了一樣。那個男人額頭上流血不止,傷的不輕。
風長天輕輕地把他給扶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樣了?”
那個男人勉強的睜開雙眼,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是阿龍的朋友吧?他在升降機那邊,他有危險。我是快不成了。”
風長天急道:“你要挺住,我們想辦法出去!”
那個男人悽慘地笑了笑:“聽我說,我沒多少時間了,但有些是我需要讓阿龍知道。我對不起他,我不配做他的大哥!”
他由於失血過多,說這些話費了好大的力氣。他喘勻了這口氣,瞪大了眼睛說道:“我是他們的團長,我叫趙宇。我知道他一直想弄明白林春兒是怎麼死的,可是我卻一直在阻攔他,因爲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麼的危險!爲了避免他惹火上身,公演那天,我在他的茶杯裡放了曬乾的曼陀羅花。聽別人說喝了這種花泡的茶水可以讓人神志不清,我想讓他發揮失常,以他孤傲的個性,他面對嘲笑和指責一定會負氣離開這裡。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出現後來的事。”
我說道:“一個演員喝了阿龍的茶水,神志出現異常亢奮,結果把發生火災那天見死不救的一個人給誤殺了。說到底,和你有很大的關係。”
趙宇胸口劇烈起伏地說道:“這個不重要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對手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爲了達到他的目地可以不擇手段!我很後悔,一直受到了他的利用。不過現在,我解脫了。”趙宇說完腦袋耷拉了下來。
“喂!你醒醒!”鳳長天此時此刻也慌了神。小開哆哆嗦嗦的探了下趙宇的鼻息,說道:“哎呀不行,我嚇得手冰涼,感覺不出來他還有沒有呼吸。”
鳳長天任由趙宇軟綿綿的躺在他的懷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說道:“你讓開,我來看看。”小開趕緊閃到了一旁。我把手慢慢的伸向了趙宇的眼睛,把他的眼皮向上一抹,我看到了他的瞳孔已經擴散並且放大。我順勢按向了他的頸部,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風長天奇道:“你好像很專業啊?”
小開說道:“那當然了,他的妞就是幹這個的,婦唱夫隨嘛!”
鳳長天緩緩地把趙宇平放在地上,憂慮道:“這是第三條人命了,如果不抓住幕後兇手,難保不會有人再受到傷害。”
“對了,他說的那個心狠手辣的人到底是誰啊?”小開問道。
“我想,他就是幕後的兇手了!”鳳長天咬牙切齒道。
按阿龍的團長所說,阿龍現在一定也在歌舞劇院裡,不過暫時不會遇到生命危險,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他。
“如果趙宇說的是真的,那麼被誤殺的那個人的確死的很冤枉,不過毫不客氣的說也算是報應。至於另外一個被火燒死的難道也是意外?我想應該不會。還有林春兒的死,是有人故意縱火無疑,但原因是什麼?這個趙宇,究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我連珠炮似的向他們倆發問道。
鳳長天道:“這個我回答不了你,趙宇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但他臨死都不願意說,可見我們的對手很難對付。”
小開站起來:“想要知道真相,繼續向前走不就行了。”
我們正在商議的時候,鳳長天收到了手機短訊。他看完之後說道:“阿龍說他受了點傷,在舞臺升降機那邊,讓我們過去。”
我皺緊了眉頭:“我覺得發這條訊息的人不一定是暴龍,從我們被困在這裡開始,我們就時刻在被人算計。現在,他可能又在引我們過去。”
“那我們過去還是不過去啊?”小開問道。
鳳長天自嘲似的說道:“怎麼過去?我都不知道再哪裡。”
正躊躇間,我又聽到了呻吟的聲音,很誇張,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受傷了一樣。
我看了看底下躺着的趙宇,他緊閉着雙眼,身體逐漸冷卻,可以確定不是他。又有人受傷了嗎?
我們三個人出去查看,發現走廊不遠處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趴在地上,擡頭望着我們,激動地喊道:“救我!救我!”不時猛烈的咳嗽幾聲。我們當時也沒有多想,迅速地跑了過去。
這次是小開把他給扶了起來。這個男人滿臉贅肉,顯得很有福相。我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額頭上滿是血漬,神色慌張道:“我是歌舞劇院的龐院長,阿龍發短訊告訴我來這裡,沒想到他和埋伏的趙宇一起打傷了我。”
鳳長天喝道:“不可能,阿龍不可能隨意出手傷人!”我見他儘管受了傷,嗓門卻不低。
我問道:“他倆爲什麼要打傷你?趙宇是你打傷的嗎?阿龍又在哪裡?”
院長看到我似乎對他有所懷疑,稍顯虛弱無力道:“因爲阿龍曾經在一次重要的表演比賽中獲獎,我曾許諾過獎勵他一筆錢。可劇院經費緊張,我一直沒有兌現。好好表演是演員的天分,但他離開這裡卻三番五次的向我索要這筆錢,以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阿龍怎麼會變成這樣!”
風長天只是一味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阿龍不是這樣的人!”
小開頓悟:“其實不是沒有可能,你們忘了暴龍要給林春兒買鋼琴的事了嗎?他現在可是正需要錢的時候。”
風長天聞言默不作聲。院長嘆息道:“林春兒的事我也很遺憾,那麼好的女孩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如果需要我幫忙,阿龍儘管可以直說,他的性格就是太多倔強。”
風長天說道:“阿龍的事您就不必擔心,我會幫他。請問您知道阿龍在哪裡嗎?”
龐院長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說道:“他往舞臺升降機的方向去了,走廊的盡頭轉個彎,下樓梯就看到了。”
我奇道:“他爲什麼要去那裡呢?”
龐院長身材雖不高大,但體態臃腫,小開託着實在是耗費體力,不一會臉上浸滿了汗水。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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