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戰艦起火,彩翼卻安下心來,來時那種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而偷偷跟蹤時那種寂寞,害怕,也在火海中拋卻。
她坐在這火海中等待,也許是一種悲哀的心理。她想得到陳落和雲兒幾人的諒解,但是她卻沒有勇氣。所以在心慟告訴她時,她會選擇偷偷的跟蹤,而不是跟上去,向他們解釋。其實,她多的卻是希望在這時,陳落他們能夠現她,趕來救她。但她多知道,這只不過是她的奢望。即便是他們現了,會來救她嗎?或者說,在他們現身後跟着一艘風族戰艦時,他們會選擇救人嗎?
不會!彩翼知道自己的族人給陳落他們平靜的生活帶來什麼!知道自己曾經給他們帶來過怎麼樣的傷害,即便是讓她來選擇,她也不會去救自己的敵人。
再選擇一次,自己會傷害心慟嗎?彩翼悲哀的現自己的答案還是一樣,只因爲她無法擺脫心裡的那片陰影,無法擺脫她身上的血脈。
“燒吧!燒吧!”彩翼喃喃自語,也許心慟告訴她這個消息,讓她跟上來,只不過是給她一個機會,一個脫離過去的機會。
“人還會有來生嗎?”若是過得不樂,就算是擁有永久的生命又能怎麼樣!就像是她,永遠都不會得到樂。如果有來生,那麼她一定不要再做風的女兒,她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彩翼伸向周圍躥過來的火焰,這些火焰雖然無法傷到精神體時的她,但對於現在的她,卻有着致命的傷害。
等了這麼久,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但,就在她的手接近火焰時,周圍的空氣卻是一冷,所有的火焰竟在這寒冷下被終結。而她,若不是因着自身的反應,只怕也和那些火焰一樣,熄滅在這異常的寒冷之下。
“是月姐姐!”彩翼心裡想着,一喜。他們終究是現了她,來救她了。彩翼靜靜的等着,等着那個曾經在夢裡千回百度出現過的人,帶着那一羣熟悉的姐妹出現在她視線裡。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整個戰艦裡除了被凍住的水汽在戰艦自身的的調節下化成水珠,滴在地板上單調的聲音外,便只剩下彩翼心臟慌亂的跳動聲。
精神感應中,那艘她跟了幾天的戰艦遠遠而去,彩翼終於放聲大哭起來。他們救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在太空中遇到麻煩的人,而不是朋友,或者說,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的關係。而這,卻怪不得他們,怪,只能怪自己。彩翼知道是自己的舉棋不定讓她失去了他們。
彩翼哭了一會,慢慢的擡起小臉。雖是悽慘,卻有着堅定,或者是堅強。
從出生到現在,她從未追求過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別人的安排下。而此刻,她有着莫大的信念,便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那曾經是唾手可得的幸福讓她一手葬送,但她知道,憑着努力,她一定可以找回那種屬於她的幸福。
戰艦雖然已經毀了大半,但好在她們族裡的戰艦擁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當然這前提是在駕駛者的強弱前提下。而她,擁有雙重身體的她,實力自然不在話下。此時,彩翼唯一感到風族好處的,便是這戰艦。
雖然在恍惚中沒有加強戰艦的防護罩,差點遭到毀滅性的一擊,但剛祭月的凍氣卻挽救了一切。憑着那殘留下來的,類似於“冰之守護”的凍氣,彩翼可以輕易的增強戰艦的防護能力,而接下來的時間,便是通過自己的能力,維修戰艦。
遠去的雲兒幾人心裡也不平靜,雖說在後關頭,還是救了彩翼。而他們也知道這樣的離去,可能會給彩翼大的傷害。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只能做到這一步。心軟並不代表他們對過去的事都不在乎。
“你們怎麼都一臉的不高興?”薔薇奇怪的看着陳落等人,自從他們現有戰艦跟蹤後,便一臉的不高興。
“沒什麼!”陳落苦笑,這件事能和薔薇說嗎?雖然無關對錯,也沒有什麼值得丟臉的,但是他卻無法說出口。
薔薇見陳落不想說的樣,只得轉向雲兒,“雲姐姐,你們到底怎麼了?”
雲兒本不想說,但見薔薇好奇的樣,又不忍讓她見外,只得說道:“後面那艘戰艦上是以前……以前的一個姐妹!”雲兒話一出口,現自己竟還是把彩翼當成姐妹看的。
“以前的姐妹?”薔薇是奇怪,若是姐妹,又怎麼會避而不見!
“她……她曾經傷了慟兒!”
傷了慟兒?薔薇倒是知道衆姐妹中小的是心慟。只是不知道那後面的人爲什麼傷了心慟,自己聽得雲兒說過,心慟和靈兒一向是頑皮慣了,但即便是頑皮,那個人也沒有必要傷了心慟吧?薔薇知道雲兒嘴裡的傷了是什麼意思,那必定是差點要了心慟的性命,不然她們也不會對她如此。
“難道,她真的不能原諒嗎?”薔薇渴求的看着衆人。
“她真的不能原諒嗎?”陳落等人心裡都是一震,尤其是雲兒,剛小龍女勸她時,她便已有了鬆動,而此刻薔薇一說,後那層芥蒂也冰消雪融。
是啊,彩翼真的不能諒解嗎?她作爲風族的公主,能夠做到那一步,委實已是盡力。當初,她們怪她,又何曾考慮到她所處的環境?風的爲人他們不是不清楚!只是憤怒,讓她們放棄了爲彩翼考慮。
“如果,她真的是我們的姐妹,那麼我想,她應該會堅強的站起來。”祭月輕聲說着,如冰般清脆的聲音在衆人的心裡迴盪。
“對!”雲兒轉向祭月,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這十幾日來,那種鬱郁的感覺從心裡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