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人只要覺得監獄不錯,都會產生奪取下來做自己營地的想法,也難怪先前固守在這裡的那些獄警和囚犯,他們在發現柳乾的團隊靠近之後,毫不猶豫地炸掉了加油站,想把他們全殲在那裡,大概就是不想監獄營地被柳乾的團隊威脅到。
張勝利做不到他們那般狠辣,所以給自己惹下了大~麻煩,導致了現在的困境。他對那五十人的仁慈,並未能換來他們的感恩,反而讓那些人變本加厲地想要滅亡他們。
末世之殘酷,不是你不去害人就能獨善其身的,有時候爲了避免被他人加害,你就必須先下手爲強,甚至在對方未動手之前、只稍微表現出惡意之時,就要想辦法解除對方的武裝,或者乾脆滅了對方,一了百了,才能保得自己的平安。
今天這逃難過來的五十人,給張勝利上了很沉重的一課,讓監獄幾乎面臨着滅頂之災,原因僅僅就是因爲他當時沒有對那些人開槍,沒有追殺出去把他們趕盡殺絕。
人性之醜惡,在爭奪生存資源時表現得淋漓盡致,永遠沒有下限。
現在的張勝利就算想要放棄監獄都不可能了,他用盡各種辦法拼命抵抗着屍潮的入侵,十幾分鍾後,經過留守人員的全力拼殺,甚甚冒險澆汽油等手法,終於暫時抵擋住了這一波洶涌的屍潮。
但很快張勝利的神情又變得無比絕望和憤怒起來,他藉着將黑但還未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看到遠處的地平線上那幾個摩托車手又出現了。他們的身後帶着又一波的屍潮。數量足有五、六千隻之多!
這些摩托車手騎着四輪越野摩托車巧妙地利用着附近的地形。避開了監獄槍械的射擊範圍,避開了高牆附近喪屍的圍攻,在田野中劃出一道弧線把身後的屍潮悉數引到了監獄附近,然後加速離開了。
站在高牆上的張勝利,可以很清楚地聽到那些摩托車手的口哨聲、以及他們狂笑的聲音,可想而知他們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心情極爲愉悅,而且無比地興奮刺激。
如果能捉到那些摩托車手。張勝利肯定會把他們全部倒吊起來,活剝了他們的皮,聽着他們的慘叫聲把他們折磨上三天三夜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柳乾上午臨走之時,把監獄營地託付給了他,但柳乾纔出去了半天多一些的時間,監獄就被人攻擊成這樣子了,而且隨時都可能失守,所有人都死在裡面。
換了早前喪屍只堵住大鐵門的時候,張勝利還可以考慮棄守監獄,帶人用繩索從監獄後牆爬下逃生的辦法。但現在,監獄四周全都被喪屍堆積滿了。他們根本就無路可逃,而那些摩托車手仍然不知疲倦地把更多的喪屍向這邊引領了過來。
照這趨勢下去,監獄遲早會被屍潮攻陷,而他們這些困守在監獄裡的隊員,在監獄被屍潮攻陷之後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情勢越來越危急,張勝利讓人又搬來了幾隻小一些的汽油桶從高牆上扔了下去,扔在了屍潮比較集中的地方,射擊之後引燃了那些汽油桶以抵擋喪屍一輪又一輪不知疲倦的攻擊。
幾十分鐘後,摩托車的轟鳴聲、摩托車手的口哨聲和狂笑聲再次從遠處傳了過來,這一次,他們身後的地平線上黑壓壓地全都是喪屍,數量肯定已經超過了萬隻以上。不知道逼迫他們離開他們海邊營地的那波屍潮究竟有多少隻,不過張勝利猜測很可能已經被他們全都有目的地引到了監獄附近來。
這主意打得極好,讓監獄營地和屍潮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這幫人坐收漁翁之利,監獄替他們滅了這波屍潮,傷亡慘重,他們在之後可以很輕鬆地奪了監獄營地。即便奪不下來,監獄方面浴血奮戰幫他們滅了這波屍潮,他們也可以從容地返回他們自己的海邊營地了。
無論如何,倒黴受傷的都不會是他們。
“我~草~你~老母!”
站在高牆上的張勝利,看着黑壓壓再次被摩托車手引過來的這波數量過萬的屍潮,氣得兩眼圓睜,喉頭髮甜,一陣急火攻心差點兒噴出了一口老血來。
如果監獄失守,他也沒臉去見柳爺了,到時候直接刎斧自盡好了。
……
柳乾和銀河今天對青台山的搜尋一無所獲,青台山遠比柳乾想象中要大了很多,想要探索完畢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要找到藏身在其中的秘密實驗室,更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當天色漸黑,柳乾驅車沿着早上過去的路返回監獄附近的時候,很驚訝地發現監獄四周被數量高達一萬多隻喪屍給重重圍困住了,而且高牆上下到處火光沖天,偶爾還有零星的槍聲傳來,守備人員正和屍潮搭起的人梯殺得無比慘烈。
很多喪屍身上都着了火,但它們只要沒被燒成焦炭,就繼續悍不畏死地塔着人梯繼續往高牆上方爬着,有兩處人梯都已經到了監獄高牆牆頂。
以柳乾強化過的視覺遠遠看過去,可以看到張勝利、王德成、韓廣明、張華等各自帶着一些隊員在高牆上和衝上高牆的喪屍拼死搏殺着。一些裝着汽油的容器被扔了下來,被射擊後爆燃出滔天大火,把喪屍塔建的人梯燒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炬然後坍塌了下去。
這麼多的喪屍包圍在監獄的外面,柳乾和銀河根本無法靠近過去,柳乾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他前兩天一直呆在監獄裡,一共也就幾十只喪屍零零散散地晃悠到了這裡來,出去練手的隊員很快就它們清理了,根本沒對營地構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怎麼的他才離開了大半天,憑空就出現了這麼大一波屍潮呢?難道它們都是從地底鑽出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如果柳乾不盡快想出辦法解決了這麻煩的話,被屍潮圍困在監獄裡的張勝利等一衆隊員遲早會抵擋不住,死在這波屍潮的圍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