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柳乾當然不會放趙然逃走,身邊的火球應聲飛了出去,飛向了趙然的下盤,瞬間把趙然的兩隻腳給燒沒了。
“啊!啊!啊!”趙然大聲慘叫了起來,現在他終於明白柳乾先前和他說的,給他一次機會讓他消失是什麼意思了,那真的是他最後的機會啊!
“你準備把她慢慢烤熟是吧?那就自己先體驗體驗被烤熟的滋味吧!”柳乾走過來,手中託着一枚火球,在趙然身上四處烤着。
“大哥饒命啊!爺!饒命啊!我只是和你們鬧着玩的,沒準備真的那麼幹啊!”趙然一邊很淒厲地慘叫着一邊向柳乾討着饒。
“死到臨頭還說謊?”柳乾繼續用火球烤着趙然,如果不是趙然先前做得太過分,柳乾此時也沒心情折騰他,直接把他燒成灰就行了,但這趙然既然說要烤柳小儀,那就以其之道還治其身好了。
“我狗眼不識泰山!求爺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啊啊啊!好疼啊!別烤了……”趙然也大哭了起來。
柳乾玩了一會兒之後實在沒什麼興趣了,於是手中火球突然變得熾烈起來,很快把趙然燒成了一堆飛灰,然後柳乾又走過去把趙然幾個小弟的屍體也全部燒成了灰,並在路邊樹林裡挖了個坑把他們燒成的灰給掩埋了起來。
柳乾還要等九天以後去聖城,現在不能留下了什麼犯罪記錄,到時候會很麻煩。
……
柳小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一睜眼,就看到身邊有一個火堆,篝火燒得很旺,上面還架着一大塊噴香的烤肉……難道是趙然他們已經把柳乾烤了?接下來就輪到她了?
“啊!!”
柳小儀又尖叫了一聲,差點兒再次嚇得昏死了過去。
“醒了?”柳乾的聲音。
然後柳小儀就看到了柳乾的臉,但他身邊並沒有趙然那些人。
“我……我……我們……”柳小儀身體仍然劇烈顫抖着,口中說不出話來。
“有一隻巡邏隊正好經過,他們被嚇走了。”柳乾隨口扯了個謊說給柳小儀。
“真……真的嗎?我們得救了?”柳小儀眼淚嘩地就下來了。
“是的,沒事兒了。”柳乾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膽小,跟着他出來幹嘛?如果不是擔心回去了和她哥哥不好說,他都準備把她扔在這裡了。
“嗚嗚……我還以爲這次死定了……嗚嗚……幸好被巡邏隊救了……”柳小儀哭着哭着終於慢慢平靜了一些。
“吃點兒東西吧,沒想到這裡野外還有兔子。”柳乾把烤得噴香的兔肉用樹枝串了遞到了柳小儀的面前。
“啊……”柳小儀這纔看清楚火上架着烤的是兔肉,不是柳乾的肉,雖然她現在很餓,兔肉也很香,但她一想到趙然說的話,卻是半天下了不口。
“這是哪兒?”柳小儀勉強自己咬了一口兔肉,然後向柳乾問了一聲。
“聖域的盡頭。”柳乾看着幾十米外的保護罩,回了柳小儀一句。
保護罩外是十幾米深的積雪,積雪的上方是無盡的暴風雪,但都被隔絕在了保護罩之外,讓這裡成爲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可想而知,聖劍的總部確實是在凍土市極地這裡,幸好柳乾採取的是傳送的方式過來的,否則就算他找到了聖劍總部的座標,也無法攻破外層的保護罩進到這內部的世界裡來。
而且,柳乾也沒想到聖劍的總部,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原本他以爲只是一個戒備森嚴的軍事保壘。
在寧靜市的時候,柳乾曾經征服過一個又一個的勢力,從最開始的鄧虎、到後來的杜盛、海邊營地的風衣男子、新手村的趙南山和秋子韜等等,除了讓柳乾折損了一半兄弟的監獄之外,柳乾都是在殺死原首領和叛亂人員之後,把其餘的人全部收歸在了自己的麾下。
包括前些日子的凍土市攻略,柳乾也沒有屠城,收了南宮好父子之後把整個凍土市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他不是一個殺人狂,現在聖劍既然不只是一個軍事堡壘,所以……他就算要搗毀聖劍營地,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會屠城,而是會先努力找出聖劍的首腦核心所在,準確地進行一場斬首行動,把聖劍收歸己有同樣也等於搗毀了他們的總部。
當初在寧靜市的時候,柳乾收編了幾乎所有的勢力,完成月亮灣的副本之後,殺入寧靜市市區,屠滅了所有的喪屍,和陳登文一場大戰,最終統一了整個寧靜市,算是完成了寧靜市的攻略。
來到凍土市之後,柳乾重複了先前寧靜市的做法,一步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現在走到了收編聖劍的這一步,之後應該還會和神秘之眼進行一場對決,把聖劍和神秘之眼徹底從凍土市清理出去,應該就算完成凍土市的攻略了吧?
接下來,又該去往何方?是返回寧靜市,還是繼續他在顫慄世界裡的征程?
何處是他的終點?
或者說,哪裡纔是他最終的歸宿?
一時之間,柳乾的心神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文大哥,你在想什麼?”柳小儀的聲音打斷了柳乾的思索。
“你被困在了顫慄世界,無法再返回現實世界,你現在的生活目標是什麼?”柳乾下意識地向柳小儀問了一聲。
“生活目標?”柳小儀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不管什麼人,活着總應該有個目標吧?就算在顫慄世界裡,也應該會有個目標的吧?”柳乾看向了保護罩外的暴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我的目標……既然無法返回現實世界了,那就……努力在這裡生存下去,掙錢讓自己生活得好一些,然後……找一個……值得愛的人結婚生子……”柳小儀想了半天,結結巴巴地回答了柳乾,她其實不太明白柳乾問這些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嗯,很好,很簡單、也很現實的目標。”柳乾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一番思索似乎太深沉了,人有時候不需要活得那麼複雜、那麼累,簡單一些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