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是段龍的二弟,段南宗的二子,也是段家收養的孩子。他本名姓柳,父親是段南宗的老友,後來出事自殺,從此段浪就跟着段南宗了,而那一年,段浪只有五歲,段龍只有七歲。
後來段南宗的妻子,也就是段龍的母親給他取名段浪,願他鵬程萬里,乘風破浪。自此,這個名叫段浪的孩子,就算是正式成爲了段家的一員。
後來,他就和段家三兄妹一起成長,慢慢的,所有人都似乎忘了他的真實身份,就把他當做是段家的孩子一樣,甚至就連段浪自己,都經常驕傲地跟別人說:“我是段家的孩子,我父親是九鼎的段南宗。”
後來他們都上了學,段浪過人的毅力和學習能力這才體現出來。那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兄弟妹妹四人中,成績最好的一個,也是最愛學習的一個。
所以,對於一向老實本分的父親段南宗來說,有時候,懂事聽話愛學習的段浪,甚至比段龍那個小子都要好多了。
從小段龍最寵段曉葉,段浪最親段陽,兩人因爲年紀只差兩歲,所以經常一起上學放學,出去玩。
後來,段龍出了事,段浪也和段陽一樣哭幹了眼淚,後來他慢慢明白到,段龍這一走,他就成了家裡的長子,所以很多事都是需要他來擔當的。
自那以後,段浪更加發憤圖強,學習之餘不忘鍛鍊身體,掌握一些別的技能。等到了高考的時候,他更是以全巨海文科狀元的成績考到了軍校,成爲了一名華夏的軍官。
後來,段浪憑藉自己的能力和交際手段,不斷向上走,只三年時間就做到了團級幹部,後來,由於工作忙他就在西京定居了,往後幾年也都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回來一趟,久而久之的,大家就淡淡的忘了這個人的存在,所以,各大家族在計算九鼎的實力的時候,都沒有將段浪算進去。
“那孩子不是段家的人,不會和他們那麼親的,再說了,說不定早就戰死疆場了呢,哈哈。”
這是林家的林耀,曾經對天壽堂的人說過的話。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孩子,現在又回來了,而且,是以段家人的身份,再度站到了巨海!
而今天,是他大哥段龍的勢力,龍門的掛牌開業儀式,所以,就因爲這個他才趕回來的嗎?
不過因爲什麼回來的,對於段家的兄弟三人來說,已經是不重要了。而他們早在段浪出現的那一刻,就跑着抱在了一起。
抱住段龍和段陽,段浪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然後大聲說道:“哥,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你一定會回來!現在,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啊!”
聽着段浪的話,段龍的眼淚也早就落了下來,而他哭着點了點頭,也說道:“對,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們兄弟終於是又見面了,小浪,你出息了,你真的出息了,哥爲你驕傲啊!”
“二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的,你知道大哥回來了,就一定會回來一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天大哥的龍門開業,你就來給他捧場了,二哥,真有你的啊。”
聽着段陽說的話,段浪哭着哭着竟笑了起來,然後笑着說道:“對啊,我今天就是來給大哥捧場的了,大哥,你放心,今天有我在這裡,一定讓你的龍門風風光光,我看誰敢在我段家的地盤撒野!”
說着,兄弟三人又是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而站在不遠處的巨海各大家族的代表們,看着這一幕,心裡又都是響起了不同的聲音啊。
看着段浪歸來時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將王穆高舉起來的三人,楊振南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哎,從此,巨海的各大家族們就該知道了,這段浪,就是段家的二少爺啊。”
“嗯,他們一直以爲段浪不是段家的人,而九鼎裡更是沒有他的位置,所以就一直沒把他當回事,現在好了,這小子一回來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多半就是在敲山震虎吧,只是可惜了,這王穆白白地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個雞了。”
聽着令非凡的話,楊振南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看着段浪,眉頭微微皺緊,好半天才說道:“你猜他現在到了什麼地步?”
“義父是說軍銜?他在幾年前就已經是正團級了,現在,我估計少說也得是副師級幹部吧?”
聽着他的話,楊振南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令非凡看着他的樣子,不解的問道:“怎麼,義父認爲他到不了?”
“非凡,你忘了前兩天報紙的頭條了?”
“什麼”,聽着楊振南說的話,令非凡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然後看着楊振南說道:“難道義父認爲,報紙上說的那位首長,就是段浪?”
聽着令非凡的話,楊振南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他一雙眼睛看着段浪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但願,真的是兄弟情深吧,那樣一來,九鼎的實力將一下超越天壽堂,成爲新的巨海三大龍頭之一啊。”
另一邊,陸浩看着眼前兄弟重逢的場面,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皺着看向段浪,然後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就在衆人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離開了這裡。
笑得差不多了,段龍兄弟三個都鬆開了彼此,然後相互看着,看着看着,段龍就發現,段浪的脖子上竟是有一條很長的疤痕,而且看樣子,離大動脈好像很近。
“小浪,你這是?”
聽着段龍問的,段浪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所以輕笑了一聲,說道:“哦,一次軍事行動裡負傷了,差點死了,不過還好,那人的手法好像並不怎麼高明,沒有劃到大動脈,所以沒死去。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是知道有這麼一天,讓我活着見到大哥你呢,哈哈。”
說着,段浪又是笑了起來,而他笑着笑着,突然看到段龍一隻手捂着胸口,就問道:“哥,傷到了?”
“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
“誰傷的你,我幫你出氣!”
“哼哼,不用了,傷我的人,現在更慘。”
聽着段龍的話,段浪先是一愣,然後笑着一拍段龍的肩膀,說道:“也是,我大哥是一條龍,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即怒,那人既然觸動了你的逆鱗,想必也是承受了你的龍之怒火吧。”
的確,段龍剛纔將般若心經的部分力量全部輸送到了腳上,所以他踢中赤獅的那一腳,其實就相當於打出了一式降魔印,傷害自然是不小了。
這邊兄弟三人還在聊着家常,那邊倒是有人先等不下去了,破口大罵着讓段浪放了他。
“你他媽的什麼東西啊!敢這樣對你王穆爺爺,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然後過來給我跪下磕頭,不然,等爺爺的老子到了,有你好看的!”
聽着王穆的話,將他高舉的三人各自手上一用力,又抓的他一陣哀嚎。而段浪聽見了他的叫囂,輕笑一聲,說道:“大哥,你先到那邊歇着吧,等把這裡的事處理完了,咱們回家再細聊。”
段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又是軍部的長官,大哥相信你會處理好這裡的事,也好,我也累了,也該到旁邊休息一下了。”
說着,段龍就在段陽的攙扶下回到了龍門大廈的裡面,然後坐到了一個員工送過來的椅子上,看着段浪,一臉的驕傲之色難以掩飾。
“想不到十年不見,小浪的變化竟然這麼大,我還以爲他是那個書呆子,卻想不到,他現在的氣場,已經是完全不在我之下了,看來,這麼多年他也是成長了不少啊。”
“那是當然了哥,二哥早在五年前就是團級幹部了,現在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步,不過看來是又升官了啊。”
聽着段陽的話,段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心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難道,報紙上說的,就是小浪......”
段浪看着段龍被段陽扶着走了,就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向王穆,然後示意抓着王穆的三個人將他放了。
三人一鬆手,王穆急忙落下地來,然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衝着段浪冷哼一聲,說道:“不管你是誰,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滾,本少爺或許可以饒你一次。”
聽着他的話,段浪輕笑一聲,說道:“想不到,這麼多年來,天壽堂的人還是這麼的囂張跋扈,哎,也是時候該收拾收拾你們了。”
聽着段浪的話,王穆眼神一變,心中怒火燒起,然後想都沒想的就對着段浪一拳打出。
“管你是誰,先把你打殘了再說,吃我一記通壽拳,‘通天長壽’!”
見王穆說打就打,段浪眼神一冷,然後左肩頭往前一頂,頂在王穆的拳頭上,然後右手高舉過太陽穴,接着一掌打出,打在王穆的胸口上,將他打退數步,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今天敢來段家鬧事的,都要付出代價!”
段浪一掌擊退了王穆,然後大喝一聲,就對着黑紅二老而去。只見他先是衝到了黑老的面前,然後一腳踢出,黑老雙臂架起擋住,然後段浪一掌打出,竟是隔空打了一個手印在黑老的胸口,將他擊退。
“武當純陽無極功?‘隔空掌’?”
段浪一掌擊退黑老,也不管他說的話,接着又衝向紅老,然後雙掌齊出,後老急忙擡腿去擋,然後段浪又一腳踢出,正中紅老的胸口,將他踢倒在地。
“純陽無極功至少練到了七層境界,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着他的話,段浪冷哼一聲,然後衝着樑峰和樑猛使了個眼色,兩人趕緊將二老控制住。而段浪看着兩人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向王穆了。
“今天來鬧事的人,全部送到警局去,讓劉局長看看,他們該怎麼判刑!”
“段參謀長,手下留情啊!”
突然,遠處傳來一道喊聲,然後就看見一箇中年男子急速跑來,衝到王穆的身邊後,又焦急地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段參謀長,小子年幼不知輕重,衝撞了您,我願意代他向您賠罪,只求您從輕發落,讓他一次吧。”
“段參謀長?啊!原來他就是最近幾天入駐巨海的巨海軍區副總參謀長?”
一時間,段浪的身份又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場的衆人無不驚訝萬分,他們都沒有想到,原來這近十年來最年輕的一人蔘謀長,竟然就是這段浪。
沒錯,段家的,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