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黑龍的喊聲,陰王先是一驚,然後下意識的向前一個前滾翻,接着立刻轉過身來,運轉起十成功力,警惕的看向了黑龍。
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他猶有不及,而現在又是在人家的地盤,所以陰王寧願面子大損,也要謹慎一些了。不過轉過身來之後,他就驚訝的發現,此刻黑龍正像剛纔那樣端坐在他的老闆椅上,而且全身一點殺氣也沒有,看上去好像是他多慮了。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剛纔他那一聲厲喝我確實聽出了一些殺機。可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又不打算動手,難道,是他自負可以輕鬆拿下我不成?”
這樣想着,陰王眉頭緊皺着,雙手漸漸蓄力,只等着黑龍一動,他就要出手了。而看着他的樣子,黑龍沉吟片刻後,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陰王教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聽着黑龍的話,陰王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少說廢話。我問你,你叫住本王有何事啊?”
聽着陰王這樣反問了自己,黑龍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出辦公桌,並開口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陰王教主的傷勢如何了?”
看着黑龍站了起來,陰王更加緊張。而他聽着前者的話,眼珠一轉,說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本王早就運功治療好了。”
這樣說着,陰王的腳悄悄地往後挪了一步。而聽着他的話,黑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啊。我還以爲教主的傷勢未愈,唯恐遭人暗算,我可以助你復原啊。”
聽着黑龍這樣講,陰王冷笑了一聲,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本王神功蓋世,就那麼幾個小兔崽子,還傷不到本王。好了,你要問的問完了,本王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黑龍走到沙發那裡,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盒,神秘的一笑,說道:“教主也忙活了一天,該是累了。好了,教主要走就走吧。不過,聽聞教主愛抽雪茄,我這盒可是古巴的上等貨,就送給教主了。”
說着,黑龍眼神一冷,直接將手裡的東西拋了出去。而陰王看着他的動作,一驚之後立刻出掌,瞬間就抓住了那個雪茄盒。只是,雪茄盒上好像帶有黑龍的掌力,致使陰王在接住之後,手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
“不好!這人是在試探我的功力!這下暴露了傷勢,壞了壞了。”
心裡這樣想着,陰王立刻收起了雪茄盒,然後就發現,黑龍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一時心裡又大爲震驚。
而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黑龍輕笑了一聲,說道:“教主還不走嗎?是不累了?那就過來喝一杯吧。”
這樣說着,黑龍就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而看着他的動作,陰王稍微鬆了口氣,冷哼一聲道:“哼,黑龍老闆的茶可不是那容易就能喝得了的,本王沒那個福氣,還是回去休息吧,告辭了。”
說着,陰王就打算走了。而他剛打開門,突然眼前一亮,竟又轉過頭來,說道:“朱哈,不隨師父回去嗎?”
聽着陰王問到了自己,朱哈恭敬的衝着陰王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師父,黑龍老闆有心情我們喝茶,師父身體不適回去休息尚可。但是如果徒兒再走了的話,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聽着朱哈這樣說,陰王冷笑了一聲,說道:“也好,那你就代爲師好好陪陪黑龍老闆吧。”
說着,陰王再不停歇,打開門就走了。而等他走了之後,坐在沙發上的黑龍沉吟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他走了,過來坐吧。”
聽着黑龍的話,朱哈應了一聲,就走到了沙發旁,面對着黑龍坐了下來。而坐下來之後,朱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剛纔是強裝鎮定,其實傷勢根本未愈的。”
聽着朱哈的話,黑龍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豈會看不出來。剛纔那一手,他已經暴露了自己,還以爲裝的不錯,真是不知可謂。”
聽着黑龍這樣說,朱哈眉頭一挑,說道:“那爲什麼不趁機除去他?等他傷愈了不更麻煩了嗎?而且我保證,他已經看出了一些端疑,現在說是回去休息了,肯定是離開了這裡。”
聽着朱哈的話,黑龍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着問道:“是嗎?你這師父還有這智商?”
這樣說着,沒等朱哈回話,辦公室的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誰?”
“黑蝠。老闆,陰王已經離開了大使館,需要跟蹤嗎?”
聽着黑蝠的話,黑龍先是輕笑了一聲,然後衝着朱哈說道:“還真讓你給說中了。”
“這是必然的啊。陰王那個老東西最是小心謹慎,哪怕多餘的事,只要安全他也一定會做的。”
聽着朱哈這樣說,黑龍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又高聲說道:“跟上他,但是千萬不要讓他發覺到,然後等我的指示就行了。記住,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打草驚蛇。哼哼,這個老東西,我還有用呢。”
聽着黑龍的話,門外的黑蝠應了一聲,好像就離開了。而朱哈聽着黑龍的安排,眉頭一挑,又問道:“爲什麼要放他走?難道,你還有別的打算?”
聽着朱哈的話,黑龍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這樣了。今天他鬧了事,已經被華夏政府注意到,不給個交代,就算是我,和這大使館,也會吃不了兜着走的。哎,華夏政府可不是誰都能輕易挑釁的,這個陰王,真是自找死路!”
這樣說着,黑龍眼神一冷,站起來走了幾步,又說道:“要不是這樣,我本來還沒打算這麼快動手,可是現在,哼,他必須死了!而且,就算是死,他也要爲我做事,死都要死的有價值。”
聽着黑龍的話,朱哈輕笑了一聲,站起來雙手抱拳說道:“所以我才說,只要老闆你,我纔是真的佩服的。”
聽着朱哈這樣說,黑龍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說道:“能讓你佩服真是不容易。不過朱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怎麼說你們師徒一場,在一起又這麼久了,還有你的那班師弟,你對他們就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聽着黑龍問到了這件事,朱哈好像一早就猜到了一樣。等他說完,朱哈沉吟片刻後,輕嘆了口氣,說道:“我是在一百個少年中,歷時一個月的自相殘殺才成爲了他的徒弟的。我的那些師弟們也是一樣。除了他的親兒子老四,我們這些人,在他眼裡都只不過就是豬狗,拿來給他兒子當奴才的罷了,哼。其實我相信,我師父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來不相信我們,甚至,當我有了現在的本事之後,我知道,他一直都打算除去我的,只是,白白浪費了我這一身功力他又捨不得,所以,才留我到了現在。只不過,哼哼,就是他這個不捨,讓他再也沒這個機會了。”
這樣說着,朱哈冷笑了起來。而看着朱哈的樣子,黑龍輕笑了一聲,沉默不語。而看着黑龍正看向自己,朱哈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直接說道:“是捨不得我沒給他兒子做貢獻就死了,不是別的。”
聽着朱哈這樣講,黑龍哈哈一笑,說道:“也就是他的這份心思,才造就了今天的你,朱哈,你倒是應該感謝他啊。因爲只有你這樣的性格和城府,才能在這個大染缸裡混出頭來。”
“所以我一直都稱呼他爲師父啊,不管是人前人後也都很尊敬他啊,因爲我確實也挺感謝他的,這不,教育了我這麼多年,這不,臨死了還要給我份大禮,哈哈。”
兩人說着說着,都放聲大笑了起來。而聽他們話裡的意思,看樣子,這陰王還是要被他們算計了。只是不知道,黑龍究竟打的是什麼樣的如意算盤了......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而第二天一早,段龍醒過來之後關了鬧鐘,看了一眼時間,然後伸了個懶腰,就起了牀。
昨天晚上,那個戴臉譜面具的神秘前輩爲他合功(段龍是這樣認爲的)之後,又幫他成功凝練出了氣旋斬七脈合一的境界,現在的他,只要一施展氣旋斬,已經不再是六道螺旋氣勁,也不是七道,而是一道,最強的一道了。
而氣旋斬練到了七脈合一的境界之後,即便是不施展一氣合天地的神通,單靠手刀的威力,段龍已經自信,恐怕同級之內,沒多少人可以再靠護身勁接他一招了。
而如果再加上了一氣合天地的底牌,段龍已經自信,除非巔峰之境高手,不然,恐怕再沒人是他的對手了。畢竟現在的他,除了氣旋斬的提升之外,還有着金剛般若禪的助力呢。
金剛般若禪,由金剛禪和般若心經,以及那位神秘人的功力合成。威力和品級已經直追同爲佛門秘笈的易筋經,所以,即便是硬拼功力,同級之內也不會有多少人的內功會比段龍的強的。
而程皓三人,則在神秘人走了之後由段龍弄醒,而當他們得知了段龍身上發生的一切之後,一個個都哭笑不得,直說段龍就是命硬,每次危局都能化險爲夷,而且還會變得更強。
而段龍則說,對於他的敵人來講,這就是他的恐怖之處。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會以更加強大的姿態再出現,倒時,就是敵人真正恐懼之時了。
不過,對於尤劍出現過的事,段龍四人倒都是不知的。所以在他們看來,那位神秘前輩對龍門和段龍的恩情,又多了一份啊。
而昨天晚上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回來睡了一覺,段龍就感到神清氣爽的。而稍一運功,感受着自己體內充沛的功力,和半步巔峰之境的內力,段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洗漱了。
現在的他,已經具備了戰勝王樽的實力,也是時候,該和天壽堂做個了斷了。
王樽和天壽堂,幾次都險些置段龍於死地,所以兩者之間已經再無調停。何況,現在的情況並非是天壽堂服軟,而是他們,也在期待着和段龍,和龍門的一絕生死之戰。
洗漱完畢,段龍換了衣服,下去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手機竟響了起來。而段龍拿出手機一看,就發現來電話的人,正是他的二弟,巨海軍區副總參謀長,段浪。
“小浪啊,怎麼了,這麼大清早的就給我打電話?”
“大哥,昨天的新聞你看了嗎?你們龍門的事已經上報了。我聽說你被那個叫什麼陰王的老東西傷到了?怎麼樣了大哥,傷的重不重啊?”
聽着小浪的話,段龍心裡一暖,就說道:“沒什麼事了小浪,我已經痊癒了。”
“哪能這麼快啊,哎,大哥你就是喜歡有事自己扛,算了,你不說就算了吧,只要沒什麼大事就好了。對了大哥,我給你打電話,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哦,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