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夢兒的聲音傳來道:“收攝心神,封雙目雙耳!”
星月還未來得及反應,頓時腦中澄明一片,周遭的事物準確無誤的把握在腦海之中。所有的人事物都變成了一個個會動的模型,而自己正處於高空,俯視着周遭的一切。他甚至可以看到樓下院長正在來回踱步,連那有些心焦的表情都在心中清晰無比。
這種情形,只在半年前出現過一次。
星月知道這是夢兒靈慧之魄的力量,以前她的靈慧之魄未完整之時,這種狀態只能維持極短時間。可現在卻已不一樣。
星月精神大振,運起靈猿決,將雙目雙耳之上的力量全部收回。一瞬間,天地昏暗,寂靜一片,若不是周遭還有着微微的震動,星月真感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
不過當夢兒的靈慧魄之力再次發動之時,星月便立刻把握到了眼前幾人的方位。將耳目所的之力暫時轉至四肢,星月重傷的身體立刻能夠勉強移動。幻出一把冰劍,便向着夢兒疾攻過去,使出的竟是那招墜落流星!
雨荷厭煩的將幻靈術丟向星月,這次卻沒有起一點反應。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雨荷還沒明白過來爲何會這樣,星月便已經持劍殺到。
無奈之下,雨荷只得收回自己所有的靈力,橫移兩步,堪堪躲過星月的一劍殺招。
她注意到星月的雙目此刻呆呆無神,便立刻猜測到星月用某種方法暫時讓自己耳聾目瞎,這才免疫了幻靈術。
雨荷冷笑一聲,左手搓成掌,在一極陰險的位置攻向星月的小腹。她出手本來就並無聲響,此時再遇上耳聾目瞎的星月,原本應該是必中的殺招。
可在星月看來,雨荷的所有細微舉動都被他看在眼裡。連她那一聲輕笑時翹的嘴角是嘴邊還是右邊,星月都極爲清楚。
他之所以賣弄如此大的一個破綻,便是想要一擊制伏雨荷。
左手長伸而出,分寸不差的抓住了雨荷襲來的手掌。手中冰劍舞動,幻化出好幾朵劍花,直接向雨荷的肩頭擊去。
星月未動殺機,因此才未選擇更易下手的咽喉處。
雨荷極爲駭然,想要逃走,怎奈一隻手被他死死抓住,無論怎麼掙脫都顯得於事無補。掙了幾下,星月的劍花便即攻了過來。情急之下,她竟不知該如何躲避,就那麼下意識的手臂高臺,要用血肉之軀去擋星月鋒利的冰劍。
“救我……”雨荷慘聲一喝,當然是在向懷中的白烏求救。
卻哪知道這白烏看到雨荷被埋伏之後,便在她催動靈力控制星月三人的時候,早就溜之大吉了。其實若有他幫助的話,星月三人早已命喪黃泉。
星月對她並無恨意,卻也不得不提防着她。冰劍斜沉向下,直接斬向了她的小腿處。血液噴濺,在她小腿靠向腳踝的位置斬出了一道兩寸來長的劍傷。這傷絕不致命,卻可有效阻礙她的行動。
當感覺到雨荷已經癱倒在地,沒有行動能力之時,星月這才送了口氣。
忽然,又是一陣暈眩感傳來。這次確實靈猿決的反噬之力。星月許久沒有將聽覺和視覺徹底關閉,因此早就忘了這靈猿決的副作用。更何況現在是在他身受重傷後的反噬,星月頓時無力爲繼,就那麼直直摔倒在地,昏暈過去。
若雨和龍靈兩人也早已拼鬥得兩敗俱傷,兩人身上的傷痕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已經死了千次萬次。星月能在他們互相殺死對方之前阻止雨荷的幻靈術,已是極爲幸運。
四人一戰之後,竟然同時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而這其中,只有雨荷的傷勢最輕。不過由於長時間使用幻靈術導致體力大減,再加上腿上受傷,現在只能勉強用另一隻腳站起來。
雨荷忍着還在不斷流血傷口的劇痛,一隻腳蹦到了星月的身邊,剛想蹲下去撿星月手中那柄冰劍來殺死星月的時候,書房的大門忽然敞開,院長格瑞特猶如閃電般衝了進來。
面臨生死抉擇,雨荷只得放棄殺死星月的機會。伸手入懷,掏出兩粒黑色的藥丸猛的拋在地上,同時單腳一個彈射,直接從窗中躍出。
藥丸碰到地面,發出兩聲悶響,一股濃煙瞬間爆裂開來,瀰漫了整個書房。
院長格瑞特若是盡全力,自然能衝過這煙霧,去攔截雨荷。然而這煙霧已經讓地上躺着的三人不斷咳嗽,若此時追出去,他們極有可能窒息而死。權衡輕重之下,格瑞特只得先行救人。
··········
雨荷跳至樓下,雙足並未站穩,又將右肩頭狠狠摔了一跤。她撕開衣袖,暫時將小腿上的傷口緊緊勒住,疼痛頓時減輕了一些。
雨荷不怕死,卻最怕被人抓住後審問,那種屈辱她絕不願意承受。因此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雨荷再度飛身而起,也不顧是否會驚擾到周遭的其他人,就那麼狂奔出了學院。
出離學院,不知跑了多久,雨荷逐漸感到體力極爲不支。此時的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來修習養傷,想來想去便只有投奔青柳了。
以她在龍翼城中的地位,想要藏一個人,當然是沒什麼問題。雖然兩人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是相識多年的姐妹,應當不會見死不救。
奔至青柳所在的莊園,雨荷用了全身最後的一絲力氣咚咚敲了幾下門,緊接着再也無力支撐,就那麼昏暈在地,不省人事。
再度醒來,雨荷只覺得頭疼欲裂,腦袋似是着火一樣發着高燒,令她腦袋渾渾噩噩。
不過幸運的是,她還記得自己在暈倒之前趕回了青柳的家中,此刻彷彿正躺在一張牀上,想必已經是獲救了。
高燒下,她口脣乾澀,只覺得乾渴難耐,忍不住舔了舔嘴脣角,猶如夢吟似的輕聲道:“水……給我水。”
“哈,她醒了。”一個男子快步來到了她的身邊,略顯發胖的腦袋伸到了她面前,來回打量着她。
迷糊之中,雨荷也認得此人正是青柳的二哥凱恩夫。她原本對此人極爲厭惡,此時卻也不得不服軟道:“二……二哥,可否給我倒杯水來。”
“口渴了是吧?你等着。”凱恩夫張狂一笑,去過旁邊一個酒壺,直接將酒潑在了雨荷的臉上。
這就冰涼,雨荷也因此情形了許多。惱怒之下,雨荷皺眉喝道:“你做什麼!”
凱恩夫哈哈笑道:“你不是口渴麼,怎的不喝?”
雨荷氣憤無比,心道:連你這弱智也敢戲弄我!
口中誦唸靈術,便想要教訓教訓此人。
猛然間,雨荷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皆因她無論怎麼誦唸靈術,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從體內流出。準備的說,是她感覺不到自己體內有任何一絲靈力的存在了。
駭然之下,雨荷便想坐起身來。剛一動,卻發覺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捆綁在了背後,一動之下還有嘩啦啦的鐵鏈聲響。左右看去,才發覺自己左右肩頭都已經被兩塊巨大的鐵鎖給鎖住。這鎖是專門鎖重刑犯人,可以牢牢箍住被鎖住人的力道關卡。
她此時體內靈力全無,勁力使用不出,再加上發着高燒,比之普通不會武功的女子還要柔弱得多。
“我的靈力,靈力去哪裡了!”雨荷大聲的叫嚷着,剛喊幾下,便覺得後繼無力,開始不斷喘息。
凱恩夫伸出一隻大手捏着雨荷的面頰,將腦袋湊了上去,貼得極盡,惡狠狠的低聲道:“你的靈力已經被我們給廢了,別說你現在使不出來,就是這輩子也休想再用任何的靈術。哼,剛纔是想用那什麼幻靈術來教訓我吧?賤人!”
說着,竟然一個巴掌揮打了上去。清脆一響想,雨荷被打得口角鼻孔流血,原本就已經燒得很紅的俏臉此刻更是又紅又腫。
“爲什麼,啊!”雨荷如同發瘋一樣掙扎着,難以接受所發生的事實。
一個月前,她還是萬人寵愛的公主。現在不但成了龍翼城的逃犯,更加連引以爲傲的幻靈術也被廢除,這讓她怎麼接受?
“再給我打一巴掌!”青柳冷淡的聲音傳來,凱恩夫一聲答應,又是反手給了雨荷一記耳光。
這下她的左右兩張臉倒是腫得均勻了。
“你……”雨荷猛的側過頭,死死盯着不遠處站立着的青柳,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來。
青柳冷笑一聲道:“明白爲什麼落得如此下場了嗎?因爲你打了不該打的人!再給我打!”最後一句是對着凱恩夫所說。
凱恩夫這下是手腳並用,對着癒合又打又踹,不一會的功夫,她已經是遍體鱗傷。不過她也算能忍,即使受到如此虐待,也是一言不發,雙目死死瞪視着青柳。
青柳被她瞪的打了一個寒戰,忍不住先後退了兩步。氣惱之下,青柳伸手一指雨荷道:“二哥,把這小賤人的招子給摳出來,讓她再看!”
凱恩夫忽然一呆,轉頭道:“小妹,這有些過了吧。我還指望和她快活快活,你總不能讓我身下壓着個沒眼珠的怪物吧。”
此話一出,雨荷的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若只是皮肉之苦,甚至被殺都沒什麼。可假若失身給這麼一個自己最爲看不起的人,那實在是比死還痛苦數萬倍。
青柳注意到了雨荷的面容,輕笑一聲道:“不錯,不錯。”
接着舉步來到牀前,在她面前道:“這麼算來,我還要叫你一聲二嫂了。呵呵,怎麼樣,你不是經常喜歡職責我的哥哥嗎?現在有何感想?”
“殺了我吧!與其受此**,我不如死了算了。”雨荷情急之下,竟哭了出來。
“小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只叫她二嫂呢?”凱恩夫來到牀邊,在雨荷不斷起伏的胸前撫摸着,笑道,“等我玩完之後,三弟肯定也不會放過她。我倆玩膩後,還有我們那幫手下。哈。”
話音處落,哧啦一聲響動,她身上黑色的夜行衣已經被撕開一大塊,雪白的肌膚與黑衣形成了鮮明對比,更顯誘人。
凱恩夫早已垂涎雨荷多年,卻沒想到此時竟能如願的一親芳澤,哪裡還懂什麼憐香惜玉,就那麼直接撲了上去。
靜夜,留下的只有女子被辱時的悽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