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大胡茬的男子依然是如此傲慢,這裡的環境似乎讓他感到習慣,隔三差五就會有人被抓走,這裡的牢房經常換人,高俊寒和陳常青的到來對他來說並不新鮮,也許過不了多久,他二人就會和剛纔那人一樣。
高俊寒對這裡的環境狀況一無所知,從那隔壁悽慘的叫聲中可以知道,這些人對於實驗非常恐懼,難道此處在進行非法的人體實驗?這讓高俊寒好生緊張。
在東南洋地區的孤島實驗室裡,自己可是親眼見過人體實驗的標本,殘忍至極,毫無人性,那次是進行生化毒氣**的實驗,而這次又是什麼?
高俊寒自己也很難想象,先前行動都由龍穴進行遠程指揮,對各種戰鬥部署可以做到堅決執行,可現在是獨闖虎穴,完全要靠自己來做出判斷,這重擔,高俊寒扛得有些沉重。
且不說能否扛下,要是萬一出了差錯,那將會給整個龍穴帶來滅頂之災,更是會讓整個龍國陷入巨大的損失當中。
破舊的樓層,鏽跡斑斑的鐵門,這裡竟然成了人間地獄。
“這位大哥,剛纔多有冒犯,我們也是初來大道,對這裡的環境還不太熟悉,請問你來這裡多久了?剛纔是怎麼回事?”
高俊寒客氣的語氣似乎得到了這名男子的好感,他斜眼相望,見對面關押的是一名氣度非法的年輕人,頓時便也不再計較。
“你這小子比剛纔那傢伙要客氣不少,好吧,作爲這裡呆的時間略久的人士,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來到這裡的人,基本上出去的可能性爲零,大部分人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的。出去就意味着死亡,所以我們情願待在這裡,剛纔那個人準是抓去做實驗了。”
男子淡定的說道,似乎別人的生死早與自己無關。
高俊寒和陳常青感到一陣好奇,相互對視了一眼。
“什麼實驗?”二人同時問道。
“能有啥實驗?都是反人類的,具體我並不清楚,我要是能清楚,那就意味着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了。”說完,這位男子又伸了一個大懶腰,用雙手在眼睛處反覆揉搓了幾下便倒在牀上。
“我滴乖乖!這麼說我們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咯?看來真要死在這裡啊?我可不想死,我還有很多財富都沒來得及揮霍,老天爺不能這樣對我。”陳常青呆滯的叫喚着,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現在就是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用了,只能靠造化了,說不定我們有能出去的那一天。”高俊寒也失望的說道,但是自己卻依然保持着冷靜和從容,並相信事情會有轉機的。
對面的房間內傳來一陣冷笑,這笑聲帶有一絲蔑視。
“哼哼哼……你們兩還真逗,我剛被關在這裡時,也和你們一樣天真,可後來我絕望了,那些憧憬對我來說十分遙遠,根本就是觸不可及,我現在連離開牢房的勇氣都沒有,這張牀就是我的全部。”
“我從不認命,我只相信自己能夠做出一些事情來改變這些,如果自我妥協,那將會萬劫不復,我相信我可以出去的。”
高俊寒的話剛一說完便引得陳常青哈哈大笑。
“兄弟你別逗了,怎麼突然就化身心靈導師了?我們是階下囚唉!哈哈哈……”
對面也傳來一陣譏諷的笑聲,這名男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哈!對面的兄弟,我很敬佩你的勇氣,直面死亡的勇氣,等你在這裡待個一年半載的,你就會明白,你所憧憬的那些都是浮雲!在這裡,活得比別人更久一些纔是王道。也不瞞你說,和我同一時期關進來的人,現在就剩我一個。而那些比我還晚進來的人,都已經一個個被帶走,我對比於他們,我纔是幸運者,哈哈哈……”
男子的笑聲很刺耳,也刺痛了高俊寒的心靈,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最終也只有一個悲慘的結局。
帶着一絲苦悶,高俊寒脫去了鞋子靜靜的坐在牀板上,對面男子的話讓自己始終保持着疑惑。人體試驗,多麼殘忍的事情,而剛纔那名被抓走的男子,似乎提到了腦子的問題,難道這裡在進行人腦相關的技術研究?
太可怕了,這也太詭異了,正當自己苦心思索之時,樓道外邊突然傳來一名女子的叫喊聲,這聲音聽着耳熟,似乎在與人爭執。
“你們這羣惡魔,我要見我的父母,你們不能這樣殘忍,啊……”
女子像是捱了一巴掌,頓時有跌倒的響聲傳來。
“別不識擡舉,在這裡保全你的安全,你應該要感到慶幸,要不是你爸媽對我們首領極爲重要,讓你在這裡作爲人質,不然的話,老子早就把你給睡了。”
說話聲像是一名男子,聲音帶着狂傲,女子彷彿再次起身,可緊接着聽見幾人攔截的聲響,在扭打一番後,女子彷彿被撞到一扇玻璃門上,頓時整個玻璃碎落一地。
這下可惹毛了這幾名男子,只聽見一羣人圍上去拳打腳踢,女子疼痛的在不停呼喊。
可這引起了高俊寒的興趣,他趕忙將腦袋貼在鐵門處聆聽着外邊的動靜,在經過一番毆打的聲響後,女子被幾人拉扯着帶走,那鞋子踩在玻璃碎渣上的響聲還格外的清晰。
“這幫畜生又在欺負良家少女了!”對面的那名男子睡在牀上淡定的說道。
“這位兄臺,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裡還關有女人?”高俊寒不解的問道。
“這很奇怪嗎?沒女人這羣畜生呆得住嗎?不過說來也奇怪,這羣豬狗不如的東西在這裡可沒少禍害良家少女,可唯獨不敢碰這名女子,這女子三天兩頭的和他們作對,可就是沒人敢碰她,真是邪門了。”
“難道她有很強的背影不成?”一旁的陳長期插嘴說道。
“背景?哼哼!背景在這裡有毛用?你覺得自己有背景嗎?有也是扯淡,主要看你是不是對這裡的首領有價值,如果有,那麼恭喜,你們可以作爲人質關押着,也就不用每天擔驚受怕的,也不會被拉去做實驗。如果沒有,哼哼!那就等着屠宰的那一天吧。”
男子說的很隨性,可高俊寒卻聽的很仔細,那麼女子的叫喚聲如此熟悉,可自己卻瞬間難以判斷,也許是這裡的氣候作怪,自己目前還處在頭暈目眩的狀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