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顛簸道路中一路前行,道路似乎越來越離譜,有路不走,領路的郝亦凡直接將大家帶到一片荒蕪之地,沿途的石塊比剛纔的要大上不少,這裡的植被顯得枯黃不堪,但是各種綿延的枯藤將這片區域蔓延的無法通行。
在劇烈的顛簸中,高俊寒終於有些安奈不住了。
“郝亦凡,你這帶的是什麼路啊?這裡更像是荒蕪的無人區。”
耳麥的那頭很快便傳來了郝亦凡的回覆,他一陣得以的笑容讓大家摸不着頭腦。
“高俊寒,找我帶路算是找對人咯,要按照衛星導航來行駛的話,起碼要一天一夜,可我帶你們走的這條路,估計到深夜就能到達了,比衛星導航要節省至少五六個鐘頭,可就是路太難走,大家忍忍就過去了。”
高俊寒當然知道,郝亦凡對美人谷的環境相當熟悉,這也是自己爲什麼要讓他帶路的原因,可自己也沒想到,竟然會被帶進溝裡的節奏。
別說這裡是路,用肉眼看去,這裡完全是一片死亡之地,植被凋零,藤條衆多,樹林和岩石山脈都分佈的極不規律,大家跟在郝亦凡的身後已經來來回回繞了幾十處彎道,要不是依靠太陽的方向指引,還真有一種找不着北的感覺。
在一處遍佈岩石和枯草之地,領路的郝亦凡將車輛停了下來。從會合到現在,郝亦凡已經連續不間斷開車超過了六個小時,雖然身旁的於傲天可以代勞,可是這裡的地形複雜多變,且相似度極高,郝亦凡怕自己稍有差池,還真就把大家一塊帶進了溝裡。
高俊寒下車查看地形,他在左右觀望了一番後來到了郝亦凡的身旁。
“你確定沒有走錯路嗎?”
“當然!”
“這裡的地形複雜多變,你怎麼就能記得如此清楚?”
高俊寒的疑惑讓郝亦凡有了顯擺的機會,他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道得意的弧線。
“這對於一個天才狙擊手來說,算難嗎?我覺得很好分辨,這裡的地形和環境的確非常相似,但每處地點都有各自的特色,尤其從它們的形狀和外觀就可以看出。最最重要的是,這條道路我每個月都要走上幾趟,一般人可碰不到像我這樣的牛逼向導了,哈哈哈!”
嘚瑟一番後,郝亦凡得意的笑了起來。
“切!”高俊寒右手一揚,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車上的其他成員也都走了下來,林昊天扯了身邊的一根枯草叼在了嘴裡,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郝亦凡的面前。
“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嘛?你這雙敏銳的眼睛都可以趕上衛星導航儀了。”
“你們說的沒錯,在這個時候,我的經驗可以秒殺高科技,這些東西都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嘛!再說了,我還可以給大家節省不少時間嘛!”
郝亦凡說的有條有理,似乎現在都得聽他的,這也難怪,他是唯一熟悉道路的傢伙。
高俊寒看了一下手錶,心中有些焦慮,既然天魔之劍的勢力都已經滲透到美人谷,很難確定他們會不會對美人谷的天鷹特戰隊駐地動手,獨眼首領和野狐都是一羣瘋狂的傢伙,誰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
高俊寒拿起一把zh-05戰略突擊步槍,將槍口擡起,利用槍上的光學瞄準鏡觀察着周圍的動靜,他的眉目始終保持在警戒的狀態。
太多的戰友犧牲在天魔之劍的手上,這是一件很沮喪的事情,這樣的事情高俊寒經歷了很多。
在經過了360度的檢查後,高俊寒才小心翼翼的將槍口放下。擡頭遠眺,那綿延數百公里的大山似乎已顯現出一道隱約的模樣,可自己知道,離真正的美人谷還有很長的路程。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我去站崗。”高俊寒說完便提着槍朝遠處走去。
這裡是一片山坳,周圍分佈着大大小小不規則的石塊。高俊寒登上一處高點,在一塊岩石與雜草之間側臥,他的槍口依舊保持着戒備狀態。
即使環境顯得十分平常,但高俊寒只信自己,這也是他每次戰鬥都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他的視角底下,四名戰友正以防彈越野車爲掩護,坐在車輛與岩石之間的內側,這樣可以防止敵人在暗處放冷槍。
有高俊寒在制高點掩護,大家便抓緊時間閉目養神,暖暖的微風吹過臉頰,讓人感到格外的舒適。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大家的耳麥處突然傳來高俊寒的呼叫。
“大家保持警惕,三點鐘方向有異常情況。”
這一聲提醒,讓閉目養神的衆人立刻警覺了起來,郝亦凡雙眼一睜,立刻抱起自己的AWP狙擊步槍朝三點鐘方向望去,其他人也依託越野車爲掩護,槍口瞄向了四周,所有人在瞬間進入了臨戰狀態。
“高俊寒!你到底發現了什麼?”郝亦凡託舉着狙擊步槍,眼神一動不動的盯向前方,他在等待高俊寒的下一部提示。
“你們都別動,我們早就被人家盯上了,是一個狙擊組。”高俊寒說的很淡定,可林昊天有些不解了。
他通過耳麥朝高俊寒問道:“會不會是我們的人?他們既然盯上了我們,爲什麼不開槍?”
高俊寒一動不動的保持臥姿,他的眼神依舊敏銳的目視前方。
“可能性很小,如果他們在很遠的地方就發現我們的話,車輛和迷彩服都應該可以識別,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他們都沒有派人過來聯繫我們,這是自己人的處理方式嗎?顯然不是嘛,大家做好戰鬥準備就對了,至於爲什麼不開槍?可能是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將我們全部消滅吧!”
“我同意高俊寒的看法,這狙擊組絕不可能是我們的人,這條路我每個月都要走上幾次,而且這條路離天鷹特戰隊的駐地非常遠,我們就算是野外駐訓,也不太會選擇這裡。不管是誰,把他們活捉過來問個明白就是。”
林昊天聽了身旁郝亦凡的話頓時就是一陣唏噓,好像這站着說話不腰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