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性

餘額不足

李易的身體經過改造,達到初級一元生命體,殺死英招後,更是進化到初級三元生命體。但在死亡之力的九個周天輪迴沖刷下,依然痛的死去活來。他咬緊牙關承受着,爲了回家,爲了母親和妹妹,必需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沖刷第一個周天輪迴的速度很快,李易咬牙硬是抗了下來。第二個周天輪迴開始,痛感漸漸減輕,讓李易鬆了口氣。丹田內,代表死亡之力的黑色氣流,逐漸增多。由原來的一絲絲,變成了一團。它們不受控制的遊走在每一根血脈、每一根神經、每一顆細胞裡,讓李易的血液也爲之沸騰。

在這股力量的洗禮下,李易的經脈和血管變得更加強韌,身體變得通紅,就像一頭烤豬。一絲絲的熱氣,不斷的從身體表面的毛孔中鑽出,圍繞在了李易的身體四周。一縷縷,嫋嫋升騰,煙霧瀰漫。

第二個周天輪迴很快過去,劇烈的疼痛感越來越小,待到第五個周天輪迴,幾乎沒有感覺了。但很快,第六個周天輪迴開始,疼痛感再次回來。越來越大,越來越深,直至第九個周天輪迴,劇烈的疼痛,讓李易恨不得把自己撕成兩半。臉龐變得猙獰無比,終於,忍受不住的李易仰天發出了一聲咆哮。

“嗷!——”

惡魔的咆哮,震耳欲聾,撕裂了天空中的稀薄黑雲,血色的月亮越發明亮。月芒投射而下,照亮了面龐猙獰宛如惡魔一樣的李易。臉上的黑色墨鏡,首當其衝,化作碎片。身子下面的男生寢室樓,窗戶上的玻璃立時間“嘩啦啦”崩碎開來。下雨一般,灑落下地面。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

甚至整幢宿舍樓,也在一剎那間劇烈搖晃。大樓出現一條條粗大的縫隙,彷彿下一刻就要坍塌。大片粉塵,隨着咆哮飄揚在了空氣中,遠遠看去,就像一座海上雲山。

良久,李易停止咆哮,低着腦袋,大口喘氣。身體裡的劇痛感消失,身上的汗水也隨着未來戰士服裝蒸發掉,整個人恢復清爽。

倏地,李易猛然一把站起身,伸展雙手,感受着丹田裡的澎湃死亡之力,身體幾乎和天地貫通在一起的玄奧感覺,仰天大笑,“哈哈……”

太古兇獸英招一死,校園裡除了數千喪屍和幾個倖存者,就屬李易最強大。九個周天輪迴洗禮完畢,李易已然能自由施展“死亡之爪”。而試驗的最佳對象,正好是聚集在教學樓和體育館之間的數千喪屍!

“砰!——”

雙腳猛地踩踏天台,巨大的力量使得天台的地板陷落,破開了一個大洞,李易藉助反彈力量,整個人沖天而起,躍居至半空中,像一隻老鷹般,展開雙臂,緩緩降落到地面上。

輕如鴻毛!

初級生命體的又一個能力。雖然不能憑藉肉身飛行在空中,但能通過身體與天地間的貫通力,掌握氣流的流動,讓身體保持平衡,宛如一張薄薄的紙片,可隨風飛起。也可如同羽毛般,輕盈飄落。

血色瞳孔一陣收縮放大,李易看見了教學樓前聚集的數千喪屍。嘴角略微上翹,陡地一個提速,整個人的身子化作一道殘影向着教學樓衝去。

待接近體育館百米遠時,李易放鬆心神,讓身體隨着一陣腥風,緩緩飄起,升到半空中,順着幾道氣流,飄到了體育館的穹頂上。

下意識低頭掃視體育館,血色瞳孔下,李易看到了地面三層、地下一層的所有情況。可就是這一看,血色瞳孔倏地變冷,一股無名之火猛然涌上心頭。

龍陵大學三個校區,李易所在校區的體育館,是最大最豪華的。總投資超過5個億,聞名整個Z省。是一個集游泳、器械健身、乒乓球、羽毛球、檯球、藍球、排球、健美操、舞蹈、跆拳道、瑜伽、輪滑等多功能的巨型體育館。龍陵市的一些活動、比賽、集會、演出,也都放在了這座體育館裡舉行。

可眼下,在這座巨型豪華體育館的地面第一層,封閉的游泳館裡,正發生着一起集體性強女*幹事件!四個女生被七個男人壓在身下,發泄着獸慾。

游泳館的大門被堵死,十幾只喪屍在門外奮力的推敲着。在喪屍身後的地面上,幾具森白的骨架,凌亂分散。十幾只喪屍猙獰着臉龐,發出一聲聲低吼的咆哮。游泳館裡,七個男人也同時發出了獸性的嘶吼。

雙方只隔了一堵牆,同樣是“人”,發泄着不一樣的獸慾。喪屍、強女*幹、白骨,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及那背後深深的諷刺。徹底顛覆了華夏五千年的傳統文明,道德、人性,這一刻已然淪喪、墮落。

李易的心臟變成了惡魔,身體變成了天使,可他的本性,依然是人性。至少,在看見這一幕之前,保持了人性的基本準線。不然,也不會救下張紹洋三人。

可看見這一幕,一股莫名的悲哀,忽地襲上心頭。這,就是萬物之靈長的人?這,就是自詡傳承偉大文化的人?這,就是站在道德高點之上的人?!

人性本善?

李易想笑,卻笑不出聲。想哭,卻發現沒有淚腺。血色瞳孔再次凝視一遍體育館,剛想收回,眼角的餘光,忽地瞥見一張有些熟悉的小臉。略微一怔,隨即,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頓時爆發。

“轟!”

“轟!”

……

接連的巨響聲中,李易的身子直線墜落,宛如一顆炮彈,轟開了穹頂,轟穿了第三層的樓板、第二層的樓板,直至落到第一層,懸浮停在了游泳館的骯髒水面上。腳尖墊着水面,血紅色的瞳孔,直刺驚愕中的七個男人。

一片死寂。

七個發泄獸慾中的男人,四個躺在冰涼地板上的女生。所有人,都被李易的這個出場方式給震住了。

直到李易一步步走近,其中一個粗狂雄壯的男人才醒悟過來。也不遮掩一下醜陋的下體,就那麼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赤裸着身體跑到一張桌上,拿起一把手槍,指着走進的李易,顫聲道,“不……不要過來……再過來,就不要怪我……我不客氣了。”

李易恍若未聞,冰冷着臉龐,在水面上輕緩飄走,眼看就要踏足地面。粗狂雄壯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緊張的逼迫感,大喊一聲,猙獰着臉龐怒吼道,“啊!去死吧。”

“砰!”

槍響,一顆黃橙橙的子彈,從黑漆漆的槍口,飈射而出,在空氣中高速旋轉,破開氣流,直射李易的面門而來。

粗狂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獰笑,彷彿已經看見了李易的臉上開了個大洞,鮮血淋漓,流淌遍佈整個臉龐的一幕。其它六個男人,也是一臉獰笑。有兩個,更是忍不住想叫出聲來。只是,聲音還未到喉嚨口,便被硬生生卡住。

他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顆黃橙橙的子彈,停在李易面門一釐米處,就是不再前進半寸!

李易冰冷的臉龐上,忽地露出一抹邪笑,血色瞳孔豁然一亮,停在面門上的子彈,陡然旋轉起來,以光的速度,直線反彈射回。

“咻!”

子彈破空,高速旋轉的彈頭,在粗狂男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鑽進了黑漆漆的槍口。一剎那間,破壞了手槍的構造,使其分解開來。

子彈卻未就此停下,彈頭在衝擊波下,刺入了粗狂男人的手掌,鑽進他的皮膚,撕碎他的血肉,絞爛他的手骨,直至破開他的肩膀,沒入了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深不可測的彈孔。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三秒後,粗狂男人才反應過來,抱着噴血的手臂,倒在地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淒厲慘嚎。

“啊!我的手!我的手!!”

反射回的子彈,瓦解了手槍的同時,也廢了粗狂男人的手臂。可見這一槍的威力,有多可怕。

親眼看着這一幕,其餘六個男人,徹底嚇傻了。

“啪嗒、啪嗒……”

黑色長筒靴,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游泳館裡。聽在六個男人的耳中,卻宛如催魂曲。眼看李易冷着臉,一步步走近。“噗通”一聲,六個人整齊跪倒在地上,朝李易磕頭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們都是被逼的。”

“對,我們都是被吳海誠逼的!”

“是吳海誠先強女*幹她們的,我們……我們……”

“我們都是被逼的!”

“對,對……”

六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責任全都推給了粗狂男人。他們的臉龐,和粗狂男人確實不一樣,沒有那種經歷社會後的疲憊、滄桑、無奈、以及放開一切後,男人的血性狠勁。

這一切,表示了他們和李易一樣,也是龍陵大學的學生,身處象牙塔之內的天之驕子。驕橫、目空一切,是他們的共同特徵。即便在這個時候,依然想辦法證明自己的高尚價值觀,和那不知所謂的優越感。

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吶喊。我們是學生,我們是被保護的對象,我們有“特權”。你……不會,也不敢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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