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劍法》這本功法的品級並不高,但是在風之劍意的加持下,品級直線上升,威力更勝。
其中“狂風來襲”乃是風林劍法當中破壞力最爲強大的一招,在張降施展出來時,場內外狂風大作,又冰鳳扇的作用下,暴雪來臨。
風雪交加,一股風雪龍捲騰空而起,張降位於龍捲的風眼當中,周身靈氣幻化成爲一隻呼風喚雪的冰鳳,冰鳳俯身長唳了一聲後,夾帶着龍捲風朝着水無寒攻擊而來。
冰鳳十分巨大,鋪天蓋地,氣勢猶如排山倒海,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水無寒朝着冰鳳怒吼一聲,心中不屈的意志驟增,他揮舞着斬暮,一招一式與張降無異,他也是展出《風林劍法》當中的狂風來襲。
伴隨在水無寒周身的風之劍勢與靈氣幻化成爲一隻風之白虎,雖然這隻風之白虎要比冰鳳小的多,但是它任然毫無畏懼,朝着冰鳳咆哮了一聲。
“吼!”
本命飛劍環繞在風之白虎周身,幻化成爲一雙巨大的翅膀,翅膀每一揮動,都伴隨着狂風。
風之白虎振翅高飛朝着冰鳳撕咬而去。
轟!
兩招對拼,頃刻之後,天地之間的狂風蕩然無存,只有零丁雪花緩緩從空中降下。
場地之中,霧氣纏繞,能量四溢,一座冰山愕然出現在衆人面前,而且在冰山的上方還站立着一個人,他居高臨下,眼神之中盡是傲氣,說道:“真是狂妄。”
說完,那人腳下一跺,便從冰山上緩緩降下,他手持摺扇並在自己胸前搖曳了幾下,接着又把胸口那破碎的衣裳稍微回拉了一下,並將頭微微下壓,看了看自己胸口。
倏爾,張降搖晃着冰鳳扇來到裁判身邊,道:“宣佈吧。”
裁判支支吾吾,正欲上前查看情況,那張降道:“放心吧,我沒有殺他,只是他這次沒那麼幸運再從我的冰山當中……”
“轟!嘩嘩……”
張降的話還沒說完,場中的冰山再次爆炸開來,化爲漫天冰塊。
“怎麼可能?”張降大爲震撼,他連忙轉身回看,卻發現水無寒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張降身後,張降來不及回防,被水無寒一劍刺穿了肩部。
張降咬着牙齒,在斬暮劍刺穿自己左肩的時候,持扇一掌打在了水無寒的左肩之上,水無寒整個人騰飛了出來不,斬暮劍也從張降的肩膀上抽離出來。
場下的觀衆早就瞠目結舌,忘記言語,一心一意的看着場中的變化。
騰飛在空中的水無寒一個空翻立於地面,一口鮮血脫口而出,雙眼全是血絲的看着張降。
張降捂住傷口,青筋蔓延道眼邊,也狠狠的看着水無寒,眉頭鎖的更緊了,“突破了?萬象境二階?”
就在剛纔兩人對拼“狂風來襲”的時候,水無寒靈海當中的“經驗包”迴流一股給水無寒,水無寒當即突破,並且在靜心經強大護魂能力的幫助下,讓水無寒在受到重創的時候不至於昏死過去。
“哼,那又如何,就算進階又如何,你還是贏不了我!”張降持扇反攻,不再施展《風林劍法》而是施展東仙門劍修七法之一的《冰魄決》。
張降的冰魄決在冰鳳扇的加持之下,威力恐怖,又有風之劍意輔助,如虎添翼。
“你現在贏不了我了!”水無寒雙眼凌厲,周生狂風繞體。
張降視之,倒退半步,表情變得扭曲起來,怒吼道:“不可能!”
……
站在場地看臺上方正欲跳下看臺的谷賢森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果然亂世出英雄。世界將亂,各路天才嶄露頭角,八方救世,各顯神通。”老河善依舊平靜如水。
“哈!?又一個劍意。”閆宇桓大眼瞪小眼說道。
谷賢森道:“此子能在雷海當中受萬鈞雷霆洗禮,此刻看來果然異於常人。”
“不就是道之意境,哼,我門那兩位也是!”易之劍收起傲氣,言語之中盡是不甘。
林醉秋也嘆了一口氣道:“原本想在後面的決賽之中讓你們這幾個傢伙大開眼界,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道之意境,我門參賽弟子當中也有。剛纔白誇你東仙門了,正所謂捧的越高,摔的越重。本來想看看谷師弟的臭臉,卻看了一上午的得意臉。”
“一樣一樣。”閆宇桓說道。
谷賢森一聽,愣住好久,才道:“舊天道不願意被新天道取代,欲強破神魔之井封印,同時也降下道之意境供人蔘悟了麼?”
釋鐗休斥責道:“怎麼,谷師兄你的意思是這道之意境我們幾位門中弟子不是天資聰慧自己領悟,而是天道饋贈麼?”
“亂世鑄就英雄,天道想要陰陽相通,卻也不願意洛水界被魔族吞噬,若是如此,到時候怕也與現在無異,只不過不是陽源過剩,而是變成陰源過剩罷了。故此天道降下道之意境供人蔘悟倒也正常,不過這道之意境也並非常人所能領悟,能領悟者皆是人中龍鳳。”老河善擡頭看了看天,眼神深邃。
“好哇,原來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奔着六門之首的頭銜而來。”
……
《酒中乾坤劍》品級並輸與《冰魄劍》,水無寒如今擁有風之劍意,張降的優勢就剩下修爲高於水無寒一階,不過水無寒是先天劍修,擁有本命飛劍,且習有《御劍術》、《靜心經》,能一心二用控制兩劍,這樣一來,那張降修爲高於水無寒一階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場上對決情況一時之間竟然反轉了過來,兩人對拼數十招,水無寒愈戰愈勇,張降節節敗退。
百招過後,張降不敵倒在擂臺場地邊緣,身上傷痕累累,狼狽不已。
水無寒用斬暮劍抵着張降,冷冷說道:“你敗了!”
張降猙獰着面孔否認道:“我沒有敗!輸的人是你!”
“快認輸,不然我就殺了你!”水無寒道。
“呵呵,要我親口認輸?不可能!我說過,我沒有敗!”說完張降表情扭曲了起來,手指插入地面,咬着牙齒,氣勢一下子變得詭異了起來。
“降兒!”
就在此時,一道女聲傳入張降耳內,原本扭曲的張降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扭頭看了一下在觀衆席當中的一位婦女,口中低語道:“母親!”
“水無寒,你不要以爲你贏得了我。”張降緩緩站起身子,頭也不回走下擂臺。
此時裁判走了過來,說道:“張降離場,勝者東仙門水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