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心裡,尉遲逸風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把她帶在身邊也有一年了,這一年裡他常常在她這裡就寢,可她一直都沒有侍寢。他不能再放過她了,一年的時候不長可也不短了,如果早些得到寵幸,也許這會都生下小皇子了。
將納蘭柳荷橫抱起來,她驚呼一聲,隨後就死死的閉上眼睛一副待宰的小綿羊的模樣,尉遲逸風笑了,笑得很大聲,他是得意的,畢竟納蘭柳荷對他是有着忌憚的,不管怎麼樣,有着軟肋捏在她手裡就好。
輕輕的將她放在牀上,她明白,今夜的她躲不過了。其實她早就認命了,這一天終究會來,而她逃得過一時,也逃不過一世。她不想把自己弄得像一個貞潔烈女一樣,要死不活的反抗是沒用的,至少對他而言,她知道這是沒用的。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女人,只當被狗咬了,又能怎麼樣。她的國與家都沒有了,現在她只剩下恨,其餘的她全都不在乎。
放下帷帳,將室外的一切阻隔在帳外,粉紅的帷幔映在帳內佳人的臉上,更張顯她的嬌媚。
“柳荷,你真美。”尉遲逸風誠心的誇讚她,納蘭柳荷緊緊的閉着眼睛,她不應聲,也不開口,他喜歡看自己的眼睛,可是這會他卻不卻不能讓他看,那很有可能會出賣她自己的眸子。
身體的感知總是最爲誠實的,她能感覺得到在他的手劃過的地方都像是燃燒起來一般,身上很熱。但她的心很冷,她在提醒着自己,就是這個男人殺了父親,逼死母親,一遍一遍,不停的提醒着自己。
他很溫柔,就像是一個丈夫疼愛自己的娘子一般,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上,挺直的鼻樑,還有緊咬着倔強的不肯發出一點聲音的櫻脣上。“別咬~”那低沉的聲音像是魔咒,她如同被施了咒的人偶一般,順應他的話鬆開了緊咬的下脣,微啓的櫻脣才逃貝齒的禁錮,便被兩片霸道的脣捲走,舌與舌的糾纏,讓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彼此的氣息相互混雜在一起,分外的迷離。
緊緊的絞着身下的牀單,她能感覺到他的脣在移動,親吻着她的細白的頸子。一路向下,沒放過每一寸細膩的皮膚。
連吮帶咬,流下點點櫻紅,在粉紅色的帳幔中,他給予的柔情更讓人陶醉。柳荷,你能感覺到我的溫柔麼。
得到一個人,竟然會是如此的滿足。從來沒覺得女人是用來疼的,這一次的確是他真正的用心去疼一個女人。
納蘭柳荷覺得自己像是一片被嚴冬的寒風撕裂的枯葉,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身上的人還在不停的掠奪着,原本緊緊的絞着牀單的手這會已經全無力氣,垂在身側。如瀑的青絲散落在枕邊,頸上的香汗粘着幾縷,分外撩人。
“柳荷,你終於是我的女人了。”一直就很想讓她徹徹底底變成自己的,而今,他已經達到了。在她雖然沒有迴應,卻沒有露與厭惡與反抗的行爲。這對他來劉地,就已經是他們二人關係的進步了。
納蘭柳荷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哭。哭什麼?這一步她早就已經預料到,只不過比她預計的來臨的時間要晚了一年。而且也溫柔了許多,總以爲那是強迫,卻沒有想到是這番情形。
冬是潔白的,同時冬也是寒冷的。一如她的心,即使你染指了我的身體,可是我的心依舊是純潔的。我冰封的心不會被打開,永遠也不!
窩在尉遲逸風的懷裡,納蘭柳荷擰着兩條柳眉睡着了,她睡的很不安穩,死去的親人的臉不停的出現在她的夢裡。他們都死了,而她卻如此下作的在苟延殘喘。她不想的,她也想擁有一副錚錚傲骨,但是,一副自傲的骨頭沒有什麼用的,她到現今也沒有爲了家人報仇。
難道她真的要等十年嗎?不,她不要——
“柳荷,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溫柔的低沉的男聲響在耳邊,她覺得自己不安的心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定下來許多。
眉頭緩緩的舒展開,尋了一個更加溫暖的位子,睡了,再無惡夢。尉遲逸風卻異常的清醒,他在身心全都滿足之後,覺得自己的心不那麼空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添了進去。
看着懷裡睡得像是一個孩子樣的納蘭柳荷,如果這個感覺只有你能給,那麼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離開的。除了爲你報仇,其他的事我都會盡量滿足你。但是,你能放棄殺我報仇的心嗎?
尉遲逸風在納蘭柳荷這裡得到了一些以前不曾經有的感覺,睡到中午才醒過來的柳荷一擡眼就看到正在玩弄她髮絲的男人。
“餓了嗎?”尉遲逸風還是那麼溫柔,他一直待她很溫柔,也沒和她說過重話。更別提打與罵了。如果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她覺得自己也一定會被這樣的男子所芳心暗許。但也正因爲他們之間有着刻在骨子裡的仇恨,才能讓她正加清楚的知道他隱瞞在溫柔背後的本性。
他是嗜血的,害她失去了家與親人。殺人如麻的男人,就算現在披上了張羊皮,也改不了他狼的本性。
不能因爲得到了一點點的溫柔就迷失了自己,她在心裡不停的提醒着自己。恨他,怨他,千萬不能被他假意的笑與溫柔所矇蔽。
“還好。”納蘭柳荷緩緩的翻了身,用背對着他。
尉遲逸風沒有說什麼,只是盯着那隻紅透的耳朵不移開視線,他真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種生活方式,雖然沒有愛牽扯着兩人,但是他們之間有比愛更深的羈絆,那就是恨。
遺忘這個詞在他們之間是永遠也不會出現。他相信她不會忘記自己,這點毋庸置疑。
“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昨夜下了好大的雪,我今天帶你去騎馬。”他不是故意刁難她,騎馬有很多種,昨天的她才經歷由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蛻變,他還捨不得摧殘她,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緩步走於雪白世間裡,這也別有一番風情。
納蘭柳荷斜睨一眼尉遲逸風,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