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周,你胡說什麼啊?”聽到這聲音,刑萱臉色頓時一沉,先是瞥了一眼林羽,然後喝道:“刑周,你我都是執事,職位平等,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跪下?”
“哈哈,刑萱啊刑萱,你只知道在外面勾引男人,哪裡知道殿裡發了什麼事。告訴你,原總執事大人已經是升爲長老,我呢接掌總執事之位,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命令你?”
一道身影突然從殿中閃現而出,直接衝到刑萱的面前,口中同時喝道:“見到總執事大人你敢不跪?給我跪下!”
林羽這纔是看清,這是一個身體高瘦,眼神如鷲,眉宇之中略帶煞氣的青年男子,而且一身竟然是四階神尊,要比刑萱強出不少,難怪敢在刑萱的面前如此頤指氣使。
不過,林羽倒也看出,這個叫刑周的青年男子估計以前跟刑萱鬧過矛質,兩者之間並不對頭,現在此人明顯是升職後,今天是打算在刑萱一回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
不過,你要下馬威,擺你的官風,這個我不管,但是,此人所說的話卻是當真難聽,什麼跟野男人打情罵俏,勾引男人之類,讓林羽聽着相當的不舒服,再加上這傢伙一付小人嘴臉,更讓林羽看他一眼都想吐,於是乎見他這麼囂張,便是聲音一沉:“總執事大人,我與刑姑娘只是朋友關係,請你不要誤會!”
“滾!你算什麼東西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從哪來滾回哪去,否則的話,我打斷你的腿。”可是林羽的好脾氣說話,換來的卻是刑周毫不給半點面子的大喝。
林羽的臉一下子徹底的陰沉下來!
“啪!”
突然一巴掌摑在刑周左臉上,在刑周爲之驚愕還沒反應過來時,又是一巴常摑在他的右臉上。兩巴掌,直接將刑周嘴裡的牙都摑得和着血水飛了出來,然後林羽一腳將他踹得飛起:“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非得我出手教訓,真是的,犯賤啊你。”
“.....”刑萱呆在一邊。知道林羽強悍,可是卻是沒有想到,他是來救見殿主的,但現在卻竟然是先將殿主的兒子給打得滿地找牙了。
“先生.....”刑萱輕輕的喊了一聲。
“你不用勸我,這樣的人不打不行,他要是再敢嘰嘰歪歪,我殺了他都行。走,我們進去,帶我去求見你們殿主。”林羽不等刑萱將話說完,瞪了一眼正要罵人的刑週一眼,然後拉着刑萱走進了刑殿當中。
“撲!”
本來刑周剛纔是想罵人的,但被林羽一瞪,不來由的他怔了一下,罵人的話在嘴邊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現在林羽和刑萱離開後,他又突然覺得自已剛纔這是怎麼突然窩囊了,於是心裡的恨意更濃了,一口血水噴出,雙眼怨恨無比,輕喃而道:“哼,打了我還想求見我父親?我讓你有來無回.....”輕喃聲落下,身形一晃,已是進入殿中。
“先生,你聽我說,你聽我說。”見林羽一直往裡面走,不讓她有解釋的機會,刑萱一咬牙,身形一晃,攔住林羽,然後說道:“先生,去見殿主的事先等等。”
“哦,爲什麼?”見刑萱的舉動怪異,林羽停了下來,彼是疑惑的問道。
“先生,你知不知道刑周是什麼人?”刑萱說道。
“呵呵,他不是說了他是總執事嗎?這有什麼問題?總執事就能欺負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是我的朋友,誰也不能欺負你,就是在刑殿中也不行。”林羽不以爲然的話道。
刑萱聽着這話,就是感覺到心暖,能認識這麼一個朋友,確實是她的榮幸。可是這樣,她更加的要提醒他才行,於是搖了搖頭,說道:“先生,刑周可不單單是總執事這麼簡單,他是殿主第四個兒子。”
“哦,那又怎麼樣,殿主的兒子就能橫行霸道,了不起了?”
林羽的反應完全是超乎刑萱的意料,以爲他聽到這點後,至少會感到擔心之類的,可是沒想到林羽卻是完全不動於衷,不將這事當一回事,不以爲然的說道,說着,舉步就要繼續向前。
“先生,刑周是殿主的兒子......”刑萱覺得是不是林羽沒聽明白?於是重複了一下。
“我知道,那個傢伙是你們殿主的兒子,但這又怎麼樣?刑萱,你要是當我是你的朋友,你就快點帶我去見你們殿主,我還有緊要的事要跟他談呢!”林羽擡起的腳微微一頓,很訝異的看着刑萱,那意思很明顯,殿主的兒子又怎麼了?這跟我拍個蒼蠅沒什麼區別啊!
刑萱眼中現起一抹惑色,在刑殿中打了殿主的兒子竟然不當一回事?搖了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帶着林羽繼續前走。
“刑執事,回來了啊?”
“嗯。”
“刑執事好。”
“好。”
“刑萱,出去累了吧?”
“不累,還行,大爺,你別喝那麼多酒了,注意身體啊!”
“刑執事,這位是誰啊?好帥啊!”
“是一個朋友。”
“刑執事,刑周現在升做總執事了,你要當心啊!”
“我知道了,謝謝。”
一路上,紛紛有人向刑萱打招呼,似乎刑萱在殿中的人緣或是地位還是挺不錯的。有她帶着,雖然不時的引起一些人向林羽注目,但卻是沒人上來查問他的身份來歷之類的,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而在刑萱帶着林羽去求見殿主時,在一間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還隱見煙霧瀰漫的房中,刑周此時捂着臉,一把淚一把鼻涕的跪在一名鬍子發白的老者面前:“師傅,師傅,我好慘啊,你看,我的牙齒都被人打掉了!”
“什麼?”
本是盤腿而坐,身上氣息平靜無波,但卻是隱隱散發着驚人威勢的老者,一聽這話,雙眼猛然睜開,就在雙眼一睜開時,身上暴戾的氣息狂涌而起,雙眼蘊含厲芒,沉聲喝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傷你?”
“師傅,是刑萱那個賤女人,她這次回來,從外面帶回了一個野男人。我剛纔路過殿門,便多問幾句,查問那男子的身份來歷,可是那男子卻是突然出手打我,師傅,你可是要替我出這口惡氣。”刑周完全像是一個在外面受了委屈,現在回到父母面前撒嬌的三歲兒童一般。
“好啊,又是刑萱。上一次我親自去提親,她竟然敢拒絕嫁給你,現在她不但帶外面的男人進來,還縱容此人打傷你,哼,當我刑殿沒人了麼?周兒,說,你知不知道刑萱這對狗男女現在去哪裡了?是不是回去刑萱住的地方了?”老者聞言頓時怒氣沖天,閃爍着兇芒說道。
“不是,我聽到刑萱說,她要帶那個男子去見我父親。”刑周搖頭說道。
“放肆,成何體統?難不成她還想直接求殿主成全她跟外面的野男人好不成?走,周兒,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父母殺了刑萱,好出我們師徒心中的惡氣。”老者站了起來。
“是,師傅。”刑周彎腰應諾,嘴角,浮現起得意的詭笑。
刑萱,你一定會落到我手上的,到時看你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