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販倒是很敢說,氣鍊師不懂這個不是因爲學不來,而是不會去學。
學習這種工藝,又不能提升修士修爲和實力。
上官永毅也被小販的話逗笑,想要反駁,被陸天羽攔住,跟一個小販沒必要計較。
陸天羽掏出靈石就打算付了走人,不想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買不起就不要買嘛!堂哥,沒想到你竟然淪落到和凡人小販討價還價的地步。嘖嘖,堂弟真是心疼你。老闆,這玉墜我買了。”
“上官瀟灑,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上官永毅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那個自小就跟自己做對,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的上官瀟灑外還能有誰。
“你能來這裡,我爲什麼不能?況且,聽說你帶嫂子回來了,我怎麼也要來看一眼。這位就是嫂子嗎嘖嘖嘖,不錯不錯,確實不錯。”上官瀟灑一臉淫邪,看向的卻是玉嵐聖女。
玉嵐聖女秀眉微皺,乾脆把頭扭了過去,懶得理會此人。
“上官瀟灑,我勸你注意分寸。別忘了,我始終是你堂哥!”上官永毅呵斥道。他和這位堂弟小時候的關係還算不錯。後來是因爲長孫媚孃的關係才走到這一步的。
上官瀟灑喜歡長孫媚娘,但長孫媚娘愛慕上官永毅,自然的,上官瀟灑對上官永毅也就不滿起來。在家族的時候,上官瀟灑就處處和上官永毅做對,處處針對他。
上官永毅念在堂兄弟的份兒上,一直很讓着他,但此刻也是忍不住有些動怒。
太過份了。
陸天羽在旁邊已經臉色陰沉的隨時會爆發,幸好上官瀟灑把目光從玉嵐聖女的臉上收了回來,否則,上官永毅相信,上官瀟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陸天羽打飛出去的。
他自然不希望看到這一幕。
不管怎麼說,上官瀟灑始終是他堂弟。
只可惜,上官瀟灑根本不瞭解他的好心,冷笑道:“堂哥?上官永毅,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先前遇到永清堂兄,他說你不願重歸上官家。既然如此,說明你已經不是我上官家的人。既不是我上官家的人,何談我上官瀟灑的堂哥?”
上官永毅雖然下定決心不在入上官家,但聽到上官瀟灑的話,依舊心裡一痛,道:“不錯,我如今已經不是上官家的人,也不是你的堂哥。既然如此,我等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我們走吧。”
上官永毅挽着白曉玲就打算離開。不想上官瀟灑卻是突然伸手去拉玉嵐聖女,嘴裡怒道:“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想走?”
“賊子!”玉嵐聖女嬌喝一聲,俏臉一寒就要出手。旁邊的陸天羽已經率先出手,輕輕一掌卻是打出無盡的死氣,將那上官瀟灑狠狠的打飛出去。
“噗通”上官瀟灑重重的摔倒地上,那個嬌媚女修連忙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一臉關切。
身上的痛苦差點讓上官瀟灑暈厥過去,他強忍着支起身子,對着陸天羽怒喝道:“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爲?”
上官瀟灑臉色陡然大變,他竟然感覺渾身上下無一絲氣力。試着去溝通體內的氣海,竟毫無反應,他的修爲被廢了?
這裡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大批修士圍觀。
聽到上官瀟灑的話,皆是一愣,隨即狐疑的看向陸天羽。
他們本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來看陸天羽和上官瀟灑的。畢竟,這裡乃是南域最自由的城池,幾乎每天都會有打鬥的事情發生,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上官瀟灑和陸天羽皆是虛聖巔峰期對修爲,大家原本還在猜測,誰的實力更強些,兩人能打鬥多長時間。此時,聽到上官瀟灑的話,皆是愣住。
陸天羽不是虛聖巔峰期修爲嗎,怎麼能夠廢掉同樣是虛聖巔峰期修士的上官瀟灑的修爲?難道他是極聖?
陸天羽卻不理會衆人的猜測,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上官瀟灑,語氣冰冷道:“放心,看在上官永毅的面子上,我沒有廢你修爲……只是讓你體驗十年的凡人生活罷了。”
體驗十年的凡人生活,也就是說,陸天羽封印了上官瀟灑十年修爲。
“你……”上官瀟灑差點一口氣噴出來,封印他十年修爲,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好好好,上官永毅還有你,給小爺等着,小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上官瀟灑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陸天羽和上官永毅一眼,轉身離開。
“天羽,不好意思,我……”上官永毅想要道歉,陸天羽卻是道:“此事與你無關,我等趕緊去上官家見你父母吧。”
“好!”上官永毅沒有再耽擱,帶着陸天羽往上官家走去。
來到上官家的駐地時,上官永清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看到陸天羽和上官永毅苦笑了一聲,道:“上官瀟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永毅,你……唉。”
上官永清想要埋怨上官永毅兩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動手的不是他,而是陸天羽。
上官永清不是上官瀟灑,他可沒膽子責怪陸天羽。
“上官瀟灑回來了?”上官永毅一愣,道。
“還沒有,但你忘了,此地到處都是我上官家的耳目了?上官瀟灑和你們起衝突的時候,我等就收到消息了。原本想派人去阻止的,可是沒來得及。”
上官永清說着,看了陸天羽一眼。
其實上官瀟灑和上官永毅爭吵的時候,就有上官家的修士目睹了。上官家本有機會勸阻的,但出於對陸天羽的試探……
上官家還是有人不相信陸天羽的實力,故而探子並沒有出面。
於是便苦了上官瀟灑,被封了十年修爲,而且,看樣子,還是陸天羽手下留情了。否則,上官瀟灑都未必能活命。
“嘖嘖,上官家果真大方,以家族子弟的代價來試探我陸天羽,要是被你其他家族子弟聽到了,會怎麼想呢?”陸天羽冷笑一聲,以他的聰明才智,上官永清話一出口,他便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上官家竟有如此魄力,以上官瀟灑來試探自己的修爲。若自己當時不是看在上官永毅的面子上,沒有封印上官瀟灑的修爲,而是直接將其斬殺的話,不知道上官家會是什麼反應。
陸天羽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上官永清臉上浮現出尷尬之色,道:“陸前輩別誤會,我……”
“誤會?你覺得這是誤會嗎?若上官家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這件事,我便要好好問問上官家,竟然如此縱容家族子弟,當街調戲他人。”陸天羽冷冷的道。
就在這時,又有幾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面色和善的老者道:“這位就是陸天羽陸小友吧。瀟灑的事情我很抱歉,既然i你封印了他十年修爲,也算是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不知陸小友可否原諒我上官家呢?”
“天雲長老!”上官永毅和上官永清連忙行禮。
此人乃是上官家長老上官天雲,同時他也是上官家在此地的邸主。在他左右的分別是上官燕雲,也是上官家長老。
上官飛夫婦,也就是上官永毅的父母。
上官翔,上官永清的父親。
最後那一對怒視着陸天羽的男女修士便是上官瀟灑的父母上官復夫婦。
這兩人已經知曉自己兒子被封印十年修爲的事情,雖然知道這件事上官家也有責任,但依舊對陸天羽充滿了恨意。
封印十年修爲不算什麼,但這十年的時間,不能修煉纔是最嚴重的。
修士雖有無盡生命,但十年時間不修練,也不是一般的修士能承受的住的。
尤其是上官瀟灑,他的天賦在上官家本來就不高,剛剛突破虛聖巔峰期沒多久,比上官永毅、上官永清他們差遠了。封印十年修爲,他就更無法和上官永清、上官永毅他們相比了。
可想而知,他們對陸天羽的恨意。
只可惜,恨歸恨,上官家本來就沒打算把陸天羽怎麼樣,現在有求與他,自然更不會和他翻臉。上官瀟灑的事情,註定只能吃個啞巴虧。
上官永毅把在場人的來歷介紹給了陸天羽,陸天羽點點頭,隨後看向上官天雲淡笑,道:“上官瀟灑的事情和我說沒用,若依我的意思,就算封印了上官瀟灑十年修爲,我也要來上官家問罪。子不教父之過,上官瀟灑犯錯,你上官家也理應一併承擔。不過,看在我兄弟上官永毅的面子上,你這老頭兒又比那上官瀟灑識時務,我就暫時不計較了。你等也不用理會我,還是說永毅的事情吧。”
此時,上官永毅已經帶着白曉玲去拜見父母上官飛。
上官飛夫婦對白曉玲很滿意,上官永毅的母親還掏出一枚鐲子套在了白曉玲的胳膊上,言明此乃家族代代相傳,給道侶所用的。
上官天雲看在眼裡沒說什麼,倒是另外一位長老上官燕雲不滿的哼了一聲。
上官永毅的母親下意識一顫,但還是抓着白曉玲的手沒有鬆開。
上官飛則是尷尬的笑了笑。
看來這夫婦兩個在上官家的地位並不高,怪不得連自己兒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呢。
陸天羽搖了搖頭,這個上官飛不過虛聖中期的修爲,在上官家這種家族不受重視也很正常。
見上官燕雲瞪着上官飛,陸天羽冷笑了一聲,把果果抱在懷裡道:“果果,你跟大哥哥說說,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