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一進到珍寶樓,就點名要見負責人的修士,不過,敢直接要求負責人出來見面的人,要麼有深厚的背景,要麼有強大的修爲,都是珍寶樓的貴賓。
美女打量着陸天羽,心裡暗暗道,莫非這年輕人是某個大家族公子少爺,老者是這年輕人的僕役不成?
眼看着美女不斷的打量自己,嶽淳心裡不由忐忑起來,別看他是九轉逆天極聖修爲的修士,可和珍寶樓這種超級勢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要是陸天羽找茬的話,兩人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有心想要提醒陸天羽,可陸天羽根本不理他,氣得嶽淳差點三尸暴跳。
反倒是珍寶樓的美女還算鎮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見過,美女已經見怪不怪了,收斂起那隨意的神態,微笑道:“不知這位公子找我家樓主所爲何事?可有預約?”
“我打算跟你們做一筆百萬元石的生意。”陸天羽徑直坐到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道。
嶽淳在一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卻是像個跟班的。
百萬元石!美女聞言一驚,隨即臉上浮現出欣喜之色,大廳內,其他正在招呼客人的服務美女,也是向這邊投來羨慕的目光。
百萬元石換算成晶石的話,相當於一億晶石,只此一單,美女便能提成百萬晶石,這輩子絕對衣食無憂了。美女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恭敬道:“公子樓上請,我這就去請樓主來!”
說完,美女一臉恭敬的把陸天羽和嶽淳帶到了二樓的會議室,命人奉上一壺好茶,自己已經急匆匆的出去通知樓主了。
陸天羽悠然自得,喝着茶,看着那精緻的壁畫,沒有絲毫緊張。
嶽淳卻是臉色有幾分煞白,忍不住道:“臭小子,你真的有百萬元石的生意跟珍寶樓做?我可警告你,你騙我沒關係,你騙珍寶樓可是等同死罪啊!”
陸天羽聞言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鄙夷道:“你說你好歹也是九轉逆天極聖的修士,瞧把你嚇得,丟不丟人?”
“你懂個屁!你以爲九轉逆天極聖修士很強嗎?在人家珍寶樓眼裡,我這等修爲的修士,根本不值得一提!”嶽淳忍不住大怒道。
陸天羽越發的鄙夷了,“放心吧,我真有生意和珍寶樓做,否則,我就是有十幾天命,也不敢耍着珍寶樓玩兒。”
嶽淳雖然不信陸天羽,不過好歹鬆了口氣,知道這小子還算有分寸,知道珍寶樓不好惹。
正當他忐忑不已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貴客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話畢,便見一名白髮老者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盎然,先前出去的那位美女小心翼翼的跟在老者身後,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們珍寶樓樓主尤聖達,樓主,這兩位是……”
說到這裡,美女突然一陣心驚,壞了,自己光顧着那一百萬元石的事了,忘了問名字……
索性,陸天羽看出她的尷尬,笑了笑,不介意道:“在下陸天羽,這位是嶽淳嶽老。”
當着外人的面,陸天羽還是很給嶽淳面子,沒有直呼其名。
“沒想到樓主竟然是轉生強者!”陸天羽確實頗爲驚訝,洪武城的珍寶樓,乃是珍寶樓在璨巖域界的分部,鎮守在那裡的長老也不過是兩名巔峰期逆天極聖,和轉生修士的樓主。
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青松鎮,竟然也是轉生修士坐鎮,由此可見,青松鎮果然不一般。
陸天羽和嶽淳的情況,美女已經告訴過尤聖達,此時一聽陸天羽的話,頓時明白過來,眼前的年輕人是主,旁邊的老者是隨從。
掃了嶽淳一眼,尤聖達語氣頗爲恭敬,“陸公子客氣了,在下不過區區一轉逆天極聖,跟這位大人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尤聖達看不破嶽淳的修爲,不過僅憑嶽淳身上的氣勢判斷,就知道他的修爲遠在自己之上。尤聖達不敢怠慢,當即道:“冉兒,去把我的雨後神茶拿出來招呼貴賓。”
叫冉兒的美女聞言,連忙把桌子上的茶杯撤了下去,換了一副新茶,頓時茶香飄溢。
“兩位請品嚐!”尤聖達恭敬道。
陸天羽也不客氣,輕輕嘖了一口,眼中異光綻放,讚歎道:“好茶,好茶,醇香清口,氣味悠然,當真是是好茶!樓主肯拿此茶來招待我二人,真是讓我二人受寵若驚啊!”
嶽淳也在旁邊露出一臉享受之色。
這讚歎絕不是恭維之言,尤聖達聞言,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當初爲了爭奪這個分部樓主的位置,他可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這雨後神茶,也是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就憑這雨後神茶,他就得了不少好處。
若不是看陸天羽有些來歷,他絕對捨不得把這茶葉拿出來招待。
“陸公子過獎了,茶葉再好,也是拿來給人喝的。我與陸公子投緣,有此好茶,當然補能吝嗇。”到底是珍寶樓這等勢力出來的,一番話說得,饒是陸天羽也頗爲順心。
頓了頓,尤聖達淡笑道:“只是不是陸公子要和我做什麼生意,竟然價值百萬元石?”
元石可不是晶石能比的,雖然等價兌換,百萬元石能換一億晶石,不過,一億晶石可換不來百萬元石,兩者之間不僅僅是單純的換算關係。
青松鎮資源豐富,珍寶樓做的生意,也鮮有小手筆的,不過,上百萬元石的生意,也是少之又少,故而,尤聖達纔會親自出來接見。
陸天羽微微一笑,把茶杯裡的雨後神茶一飲而盡後,這才砸吧着嘴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準備向你們珍寶樓借一批價值百萬元石的東西罷了。”
話音剛落,貴賓室裡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尤聖達三人的表情徹底凍結住。
“噹!”冉兒手一抖,直接把手裡的茶壺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唉,一壺好茶啊,就這麼可惜了。”
陸天羽惋惜的搖着頭,絲毫沒有理會數道殺人的目光。
“噗!”
“啪!”-
尤聖達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着,臉色被嗆的通紅。
嶽淳更是和那冉兒一樣,一下子把被子摔到地上,愣愣的看着陸天羽,面如死灰。
“啪!”尤聖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那桌子拍的粉碎,臉色逐漸冰冷,眼神中射出兩道殺人的目光,寒聲道:“陸公子,你耍我!”
他的話音剛落,“唰唰唰”數十人竄了進來,把陸天羽和嶽淳團團圍住,虛空中瀰漫着凜冽的殺氣,嶽淳恨不得跳起來給陸天羽一巴掌,***,這下被這臭小子玩兒死了。
“尤樓主何必着急,等我把話說完嘛!只是可惜了這壺好茶,美女還有沒有,在給我沏一壺唄?”陸天羽笑眯眯的看向那美女。
那美女卻是一臉的幽怨和憤怒,銀牙緊咬,努力壓制着要撲上來咬一口的衝動。
尤聖達死死的盯着陸天羽,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吃不準陸天羽的來歷,若說是某個勢力派來搗亂的,又不像,珍寶樓雖大,卻鮮少和人起衝突。
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尤聖達緩緩的坐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陸天羽道:“陸公子究竟所爲何來,還請明示,否則,本樓主會視你來我珍寶樓搗亂,到時候後果自負。”
“你瞧瞧,你瞧瞧,你們珍寶樓的人啊,就是這麼急性子,喜歡威脅人。唉!”陸天羽故作哀嘆的搖了搖頭,尤聖達頓時感覺被戲耍,雙目中迸發出滔天怒意。
一旁的嶽淳只覺得頭昏眼花,掃視着那圍着他們的數十名修士,心裡已經在暗暗計算逃跑的路線,他已經決定了,不能跟陸天羽這麼胡鬧下去,否則,自己也得交代在這裡。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陸天羽卻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一枚令牌丟到尤聖達面前,淡淡道:“以這枚令牌的信用,能借多少元石?”
令牌正是宋天宗給他的珍寶樓至尊卡。
尤聖達瞳孔猛地收縮,拿起令牌仔細端詳了良久,臉色越發震驚。
這枚至尊令牌雖然不是珍寶樓最貴重的令牌,卻也是極其稀少的,若論權限,只怕還在他這個樓主之上,他豁然起身,恭恭敬敬的把令牌還給陸天羽,鬆了口氣道:“原來陸公子是我珍寶樓的貴賓,真是……爲何陸公子不早些拿出來,差點發生誤會。”
他的言語中有幾分埋怨,也是,有這枚令牌早些拿出來不就好了,也省得這麼多事。
陸天羽接過令牌,隨手放到一旁,淡笑道:“早拿出來的話,就沒有期待感了,說吧,這枚令牌,我能借到多少元石?”
“冉兒,去,再把雨後神茶沏一壺來!”尤聖達道,冉兒瞬間回神,看向陸天羽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分幽怨,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的責罰算是免了,當即領命而去。
尤聖達斟酌了一番,帶着幾分爲難道:“至尊令牌乃是我珍寶樓給予客人的一種身份證明,只有有我珍寶樓的地方,持此令牌消費可獲得最大的優惠,只是這借錢的事……還從沒有過這方面的先例啊!”
別說珍寶樓沒有,換做哪家商會,也沒有給客人借錢的先例啊。
況且,能拿到珍寶樓這種至尊卡的人物,要麼出自大家族、大勢力,要麼實力強大,這種人會缺錢?又怎麼會拿着至尊卡來借錢?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媽的,這臭小子,嚇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