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小城鎮,眼中閃爍着濃濃的殺意,而後,腳下一跺,整個人便前掠去,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竄出百公里之外,瞬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當天晚上,這個名叫雞鳴城的小城,全城十萬三千八百八十八人,無論男女,無論老幼,無論凡人活是修士,盡數被斬殺殆盡,整個雞鳴城也被強大的力量所破壞。
天一亮時,消息傳出,衆人震驚,皇室震怒,派出皇室高手徹查此事。
幾日後,奉命調查者回複稱,這件事乃是兇獸窮奇所爲,因爲他們在現場找到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鱗片,而這塊鱗片就是屬於兇獸窮奇的。
消失了半年之久的窮奇再度出現的消息不脛而走,各城百姓和普通修士人心惶惶,尤其是離雞鳴城相近的幾個小城,上至城主,下至百姓,日日都籠罩在陰影之下,生怕自己成爲一個被窮奇屠殺的目標。
出現這種情況,皇室自然不會放手不管,於是三皇子韓非再度調集各大家族修士,前往雞鳴城,尋找窮奇的下落,並且此次,皇室還懸賞,徵兆散修協助。
無論是發現窮奇,還是斬殺窮奇,都有相應的獎勵。
一時間,各路家族、散修,紛紛往雞鳴城的方向匯聚而去。
然而,他們還沒靠近雞鳴城之,又有消息傳來,離雞鳴城萬里之外的蕭王城,也毀在了窮奇的利爪之下,全場三十萬餘人,盡皆身死,無一人存活。
韓非震怒,率領軒轅家、刑天家族、齊家、周家等世家子弟連夜往蕭王城趕去。
待他們趕到蕭王城之時,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殘檐斷壁!
韓非無奈,只能宣佈暫且在蕭王城一邊休息,一邊打探消息,商議對策。
可不想,他們一衆人還沒找到安頓的地方,消息又再次傳來,距離蕭王城不足千里的寒水城正在遭遇兇獸窮奇的屠城,死傷慘重,急需支援。
收到消息的韓非等人自然不敢待滿,當即又馬不停蹄的往寒水城感激。
千里的距離,以他們的腳力,不足數個時辰即到,可想不到的是,他們到那裡的時候,寒水城也已經徹底覆滅,只剩下一對枯骨肉糜,似乎在嘲笑着他們的無能!
“這個窮奇,分明是在耍我們!”一名世家子弟終於忍不住憤怒道。
接連一個月裡,他們跑了五座城,怎麼可能每一次都比窮奇晚一步,分明是這畜生在戲耍他們!
韓非心裡也清楚,這是窮奇對他們上一次封印它的報復,可又能拿它怎麼辦?
這畜生不僅兇殘,而且狡詐,它若不主動獻身,他們根本找不到他!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爲非作歹吧!”一人道。
“依我看,必須得想個辦法把這畜生引出來,否則,他戲耍我們不要緊,只怕會死更多無辜之人!”軒轅家的一位修士說道。
自從陸天羽去了獅虎廢墟後,軒轅昂也返回軒轅家閉關不出,故而,這次軒轅家派了家族中另外一位年輕修士來,他雖然不是軒轅家少主,但修爲和實力,並不弱軒轅昂多少。
“哼,你們軒轅家也好意思說這些話!若不是你們聯合那陸天羽,這該死的兇獸畜生能被放出來嗎?”另一人冷哼道。
這種情況下,敢這麼對軒轅家的人說話的只有刑天家族的修士了。
和軒轅昂一樣,刑天屠戮這次也沒有出現,據說他還在離岸星空內修煉,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
除他以外,齊家的齊天同、周家的周方齊,黎族的武媚娘也都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上一次參與絞殺窮奇的一衆修士中,除了三皇子韓非外,其他人都沒有來。
這也不免讓普通修士對他們產生誤解,認爲他們是怕了窮奇,所以纔不來的。
“刑天連奇啊刑天連奇,你好歹也是刑天家的人,本以爲你和那些普通修士不同,有幾分明辨是非的能力。沒想到,這種信口雌黃的話你也能說出來,嘖嘖,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你們刑天家啊!”聞聽到刑天連奇的話,軒轅玉石沒有惱怒,只是又失望又嘲諷的說了一番。
這便是軒轅家此次會派他前來的緣故了,比起軒轅昂,刑天連奇要成熟穩重的多。
相比之下,刑天連奇的性格則更像刑天屠戮,被軒轅玉石一陣諷刺,頓時大怒道:“你們軒轅家就只會強詞奪理嗎?事實就是事實,衆人皆知,我何曾冤枉過你們!”
“咳咳!”這時,齊家的一位修士咳了咳嗓子道:“刑天道友,你和軒轅家之間的恩怨,我齊家本不應多管,不過既然涉及到了陸天羽陸道友,那我就要說兩句了。”
“窮奇會放出來,真實的原因並不是因爲陸前輩,各種原因,你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反而是陸前輩出手,把窮奇困在隔水山谷,讓它遭受重創,故而我們才能安穩半年之久,否則,以兇獸的秉性和實力,只怕早就把大陸攪的天翻地覆了。那時候,我想你也沒有機會在這裡說三道四!”
“你……”刑天連奇剛想說話,周家的周丹陽便開口打斷他道:“這件事我聽我大哥說過,確實罪不在陸前輩。把責任怪到陸前輩頭上,確實很過分!”
“你……你們!”
“刑天公子!”黎族的女修說話了,道:“你確實應當好好聊聊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這話在我等面前說說尚可,若是當着我家聖女的面說,我家聖女怕是要掌你的嘴的!”
這幾人一唱一和,把刑天連奇氣的臉色都白了,他先是看了看一旁沒有說話的其他世家的子弟,見他們都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沒有絲毫替他說話的意思,不禁重重的哼了聲,
接着,他又衝着同樣沉默不言的三皇子韓非道:“三皇子,我等同是世家子弟,又同是受皇室召喚來此絞殺兇獸,然而,他們卻一直針對於我刑天家,三皇子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三皇子聞言開口了,似笑非笑道:“刑天公子也說了,我們這次是來絞殺兇獸窮奇的,我只負責這件事,其他的事與我有何關係?況且,你們世家之間的恩怨,又豈是我能管的?”
“再者!”眼見刑天連奇臉色陰沉下來,韓非頓了頓繼續道:“這件事你確實有不對之處!”
“我有何不對之處?”刑天連奇哼道。
“兇獸窮奇被放出來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但放出窮奇的責任確實不再陸天羽!至於其中的原因,你確實需要了解。當然,我不介意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前提是你願意信!”韓非淡淡的說着,絲毫不理會刑天連奇引擎不變的臉色。
其實有關陸天羽放出窮奇這件事,確實如軒轅玉石說的那般,一般的修士不瞭解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是經過道聽途說便認爲這件事和陸天羽有關,故而,有不少人因此遷怒陸天羽。
但真正的大世家,他們的消息來源要比普通修士精準的多,故而,他們知道,這件事陸天羽雖然有責任,但責任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面對他人的暗害,你不可能不防抗吧?
而且,陸天羽錯就只錯在沒有及時阻止窮奇的出世,而不是放出窮奇!
放出窮奇的根本就不是他。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韓非他們第一次到天武城,尋找窮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當時刑天屠戮也在,他不可能不把事情告訴刑天家族。
既然告訴刑天家族,刑天連奇就不應該說今日這樣的話。
而他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至於什麼目的,以韓非的頭腦,自然不難猜測,無非是想借機拉攏其他世家,打擊陸天羽,從而起到打擊軒轅家的目的。
但他恐怕沒想到,短短半年時間,陸天羽竟然和各大世家的關係這麼好。
軒轅家也就罷了,竟然齊家、周家、黎族的人也幫着他,甚至連韓非也站在陸天羽這邊。
刑天連奇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種情況下,他再多說一句,怕是會成爲衆矢之的的。
眼見刑天連奇臉色陰沉的閉嘴不言,韓非知道他心裡準是在盤算着該怎麼離間他們和陸天羽,暗自冷笑了聲,懶得理會他,韓非轉移話題道:“關於窮奇,大家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衆人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關於窮奇,他們想說的自然是很多,但現在連這畜生的影子都沒摸到,說什麼都是枉然,眼下能做的便是要先抓到它才行。
可是想抓到他自然沒那麼簡單,必須要想個完全的辦法……
就在這時,軒轅玉石忽然道:“三皇子,我想到一個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說說看!”韓非說道。
“窮奇雖是兇獸,實力也很強大,但就目前看來,他除了殺人之外,似乎還有意在戲耍我們……”軒轅玉石思索着說道。
一旁的刑天連奇忍不住道:“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我們跟着他跑了四五個都城,哪有那麼湊巧,每次我們剛到他就離開了,分明就是戲耍我們!這麼簡單的事,需要你說?你……”
“哼!”韓非重重的哼了聲,打斷刑天連奇的話,而後看着軒轅玉石道:“你繼續說!”
“既然他有意戲耍我們,在我們沒有找到他之前,他必然是不會往遠處去的。那麼,我們就可以來一個守株待兔,在它有可能去的都城截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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