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國主想討好陸天羽,陸天羽又何嘗不想利用他,他要調查傲龍和那少年的事,就需要拜託金烏國主,他和金雕、落羽算是天雄大陸上最有權利的三個人。
聞聽到陸天羽這麼說,金烏國主自然很開心,哼了聲道:“既然陸仙人這麼說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記住,多用心心思在搭理宗門上,別整天勾心鬥角,否則,遲早會害了自己。”
芷敬和墨心這時候哪裡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離開了。
“哼!神墓派好歹也是千年大門派,竟然也會淪落如此地步,他們的祖師若知道,怕是要失望透頂了。”看着芷敬和墨心的背影,金烏國主哼了聲。
陸天羽知道他是故作姿態,也不介意,笑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門派也是如此,國主又何必這般動怒……對了,不知國主此次前來有何貴幹?”
金烏國主回過神道:“哦,是這樣的,我聽聞落羽山最近有神獸青鳥出現,又得知陸仙人在這裡,恰好聽聞墨冉姑娘和神墓派的恩怨,於是就想來調解下,順便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神獸青鳥。”
到底是金烏國主,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陸天羽心裡暗哼,嘴上卻是道:“墨冉和神墓派的恩怨已經瞭解,有勞國主掛念了。至於神獸青鳥的事,是這麼回事……”
陸天羽把他發現青鳥之羽和那封信的事說了一遍。
他倒也不擔心金烏得知他拿到青鳥之羽後會是什麼反應,而且,他也想看看,金烏是不是和金雕、落羽一樣,能成爲仙人,也是因爲得到傲龍的戰訣的緣故。
他沒有猜錯!
當陸天羽說到傲龍的時候,明顯看到金烏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又恢復了正常。
那種變化就和落羽一樣,分明是想隱藏什麼。
陸天羽見狀,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道:“看金烏仙人的樣子,似乎聽說過傲龍?”
傲龍微微一猶豫,道:“不瞞陸仙人,在下確實聽說過傲龍前輩,在下能成爲仙人,也是全仗得到了傲龍前輩所留的戰訣的緣故。”
“哦?那不知道,金烏仙人是在哪裡得到的傲龍仙人的戰訣傳承呢?”陸天羽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說不上來……”
與落羽、金雕一樣,金烏也是在睡着後,迷迷糊糊的進了一個密室一樣的地方,然後得到了一本戰訣,上面寫着修煉此戰訣便能成爲實力強大的修士。落款的就是傲龍。
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之處。
說起來,託夢傳法這種事算不得什麼古怪,許多人都有這樣的能力,例如陸天羽。
只是一般而言,沒人會去這麼做,因爲沒必要。
如果看上誰的資質後,想收爲徒弟,大可以直接上門收徒就好,完全沒必要以這種方式。
消耗精力不說,效果也不必上門收徒好的多。
託夢傳法一般發生在,傳法之人和受法之人身份都比較特殊的情況下。
例如大門派的掌門、長老的私生子,受限於門派不能公開傳法,故而,只能以託夢方式。
當然,金雕、金烏和落羽三人和數千年的傲龍沒有絲毫瓜葛,他們也不能算是嚴格的託夢傳法,畢竟,他們三人並沒有見到傲龍本人,只是見到了傲龍留下的戰訣傳承而已。
但如果不是傲龍,陸天羽又實在想不出,天雄大陸誰有這種能力,把他們三人招進夢中,又傳授傲龍留下的戰訣,爲什麼不傳授其他人留下的戰訣呢?
陸天羽可不相信,天雄大陸只有傲龍一個人留有戰訣這種說法。
託夢的人,本身也是有實力,他大可以傳授自己所練的戰訣。
而且,好巧不巧的,爲什麼是金烏、金雕和落羽三人。
他們三人,兩個國主,一位國師,可以說是天雄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三個人,控制了他們三個,就等於控制了整個天雄大陸!
除了傲龍外,誰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陸天羽懷疑傲龍沒有死,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他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尚需要驗證。
陸天羽繼續問道:“從你們得到戰訣後,到現在,總共去過那個地方几次?”
“一次!”金烏想都不想便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他回答的這麼幹脆,陸天羽倒是懷疑了道:“那你們若是遇到修行瓶頸怎麼辦?”
金烏苦着臉道:“我等修爲如此微弱,便是因爲無人指導的原因,否則,在下自信,在下雖不能像陸仙人一樣擁有能夠抵擋雷劫的強大實力,但也不至於只區區逆天極聖的修爲。”
金烏的話裡帶着幾分委屈,聽起來似乎真的沒有和傲龍有什麼瓜葛。
但他眼睛深處閃爍的神色,讓陸天羽始終無法相信他。
當然,陸天羽也沒有揭穿他,只是道:“金烏道友的修煉之艱難,在下也頗爲了解。這樣,在下這裡有件事想拜託金烏道友幫忙,在下願以一枚丹藥做答謝之禮。”
金烏聞言眼睛一亮道:“陸仙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陸天羽點頭,然後請他幫忙調查傲龍和那少年的事。
金烏一口答應下來,隨後便離開了落羽山。
“看來金烏和落羽一樣,都對我等有所隱瞞。”關明看着金烏離開的背影道。
“因而,我等不能全指望他們,這樣,你去城中的百姓家中走走,四處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陸天羽說道。
關明有些疑惑,道:“問百姓?他們能知道嗎?”
“試試看吧,有時候百姓瞭解的不比落羽這些人少,反而,他們說的還可信些。”
陸天羽說了一句,關明答應一聲,便往上下走去,墨雲也和關明一起,前往化羽城。
……
韓非和江小魚最先回來,他們回來的時候,見到陸天羽正在地上畫着什麼,便好奇走過去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他畫的到底什麼,只知道他應該在畫某種地圖。
陸天羽見狀,主動解釋說,他在畫落羽山的地形山脈圖。
“地形山脈圖?”韓非一愣,疑惑道。
“沒錯,地形山脈圖。你看,這整座落羽山像不像一隻大鳥。”
陸天羽指着地上自己所化的圖問道。
別說,的確像是一隻翱翔的大鳥!
韓非點頭,想起那日青鳥虛影出現的事,便詢問陸天羽到底怎麼回事。
他那日一直在找江別鶴,那青鳥虛影他也看到了,只是沒來得及詢問陸天羽怎麼回事。
對他,陸天羽自然沒什麼隱瞞,把少年留下的信告訴了韓非,而後問道:“你有何看法?”
韓非想了想,搖頭道:“僅憑那封信,實在很難看出什麼來。”
陸天羽深以爲然的點頭,確實是這樣,因而他想要通過堪輿之術看看能不能有收穫。
“那看出什麼沒有?”江小魚走過來問道。
“有!”陸天羽一本正經道。
韓非和江小魚連忙問道:“什麼發現?”
“落羽山長的真像一隻大鳥!”陸天羽緩緩說道。
韓非和江小魚聞言都是一愣,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這時,他們身後響起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陸天羽這才發現,除了韓非和江小魚外,還有一個在,赫然是江小魚的父親,武盟盟主江天鶴。
看到他,陸天羽連忙起身拱手道:“江盟主。”
江別鶴連忙回禮,道:“不敢不敢,在仙人面前,江某可不敢自稱什麼盟主,仙人直呼老夫其名就好。”
陸天羽笑了笑,道:“江盟主客氣,仙人、盟主不過是稱謂之差而已,沒什麼貴賤之分。”
江別鶴聞言感嘆道:“到底是仙人吶,氣度果然不凡。”
江小魚撒嬌的抱着江別鶴道:“父親,您就別在這裡咬文嚼字了,快跟我說說,你剛纔爲什麼發笑?陸仙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嘛!”
江別鶴聞言,和陸天羽對視一眼,又笑了道:“傻丫頭,哪有那麼多意思,陸仙人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罷了,不用多做揣測的。”
“啊?”江別鶴的話讓江小魚一愣,韓非也是愣了愣,隨後笑了。
確實,陸天羽剛纔那句話的確是開玩笑,並沒有特殊的意思。
江小魚也明白過來,好奇的看着陸天羽,道:“陸仙人也會開玩笑的嗎?”
陸天羽哭笑不得,“怎麼,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古板?”
“不是古板,是嚴謹,陸大哥那麼嚴謹,會開玩笑,我真的有些意外。”
別說江小魚,韓非也是這麼認爲的,他們和陸天羽結識這麼久,的確很少看到他開玩笑。
陸天羽聞言無奈的聳聳肩,其實他真的不是嚴肅或者古板,只是在大事上畢竟理智而已。
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陸天羽看着韓非和江小魚道:“你們?”
江小魚知道他問什麼,抱着江別鶴的胳膊道:“父親已經答應我和韓非一起走了。”
這倒讓陸天羽有些意外,看起來,說服江別鶴好像沒有什麼廢什麼力。
江別鶴看出陸天羽心裡再想什麼,聞言嘆了口氣道:“唉,女大不中留,她離開也是遲早的。雖然遠了些,不過只要他過的好就夠了。”
作爲父親,江別鶴自然不希望女兒離開自己,況且,她還是要去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但他也知道,無法阻攔女兒,因爲一旦江小魚和韓非分開,恐怕就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索性,他在江小魚和韓非的一番說服下,也想開了,與其讓女兒的後半生都生活在思念中,不如自己做出退讓,成全女兒,只要她過的好,不受委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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