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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明等人在外面敲了那麼長時間的門,李家人都沒人應答,現在竟然還派出一衆護衛把戰瑒他們團團圍住,陶明頓時怒了,冷哼一聲道:“把你們主子叫出來,我戰虛門掌門有請!”
“哼,你說你們是戰虛門的你們就是戰虛門的嗎?”爲首的護衛掃了戰瑒等人一眼說道。
“你覺得有人敢在戰虛城內冒充我戰虛門的掌門嗎?”陶明臉色越發陰沉,盯着那護衛道:“我警告你,馬上去把你們的家主找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不相信面前這個護衛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畢竟,戰虛城只有一個門派,戰虛門。
在戰虛城內,戰虛門身上的服飾、令牌很是明顯,哪怕普通人也能一眼認出來,這個護衛竟敢說他們是冒充,分明是故意的。
果然,聞聽到陶明的話,那護衛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但依舊圍着戰瑒等人沒有離開。
陶明見狀,哼了聲,“找死!”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突然暴起,揮着玄兵朝着護衛首領狠狠打去。
護衛首領見狀,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反抗,但他區區私人府邸的護衛又怎麼可能是戰虛門弟子的對手,儘管陶明只是外門弟子,但以他的修爲,也無需把一個護衛放在眼裡。
一劍下去,那護衛首領慘叫一聲,整個人便倒飛出去。
“不自量力!”
陶明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其他的護衛,道:“不想死的都靠邊!誰若敢再阻攔,殺無赦!”
剩餘的護衛,臉色齊齊一變,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正如陶明猜測的那樣,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陶明、戰瑒他們的身份?
偌大的戰虛城沒人敢冒充戰虛門的人,他們之所以不敢承認是受了家主的囑咐,家主得知戰虛門在尋找麒麟臂後,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戰虛門的人會上門來索要,因而,特意吩咐他們,這幾天關緊大門,任何人來了都不開,萬一有人闖進來,就死不認賬。
家主的吩咐,他們當然不敢不聽,但他們更加清楚,以自己等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陶明的對手,否則他們也早進了戰虛門了。
此時聽到陶明的話,剩下的護衛相互看了一眼,而後默默推開,不再阻攔陸天羽和戰瑒他們的去路,至於那護衛首領,也乾脆躺在地上裝死,壓根不敢有任何異議。
能在陶明手下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再阻攔,他怕是真的要找死了。
眼見着一衆護衛散開,陶明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而後衝着戰瑒。陸天羽幾人道:“掌門、幾位前輩,我等進去吧!”
戰瑒沒說話,愣哼了聲,率先往李家的正殿走去。
陸天羽和白勝凱緊隨其後,經過那護衛首領身邊的時候,白勝凱不經意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連忙閉上眼裝昏。
戰瑒他們剛一進到李家的議事大殿,就見一名白髮老者慌忙的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到陸天羽他們等人後一愣,喝道:“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李家!”
這老傢伙分明也是在裝糊塗!
陶明臉色一沉,冷聲道:“李家主,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裝傻,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等的來歷嗎?”
李家家主李江海聞言臉色變了數變,但最終還是露出笑臉,道:“原來是戰虛門的前輩們光臨寒舍,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這倒是真的,他能看出來人是戰虛門的人,但並不認識戰瑒他們,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戰虛門的掌門和長老,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結識的。
陶明聞言哼了聲,而後指着戰瑒等人道:“這幾位是我戰虛門的掌門、長老,以及陸、白兩位前輩。”
看得出來,戰虛門掌門和長老的身份對李江海還是頗有威懾力的,他神色一驚,連忙上前一步道:“原來是戰掌門和幾位前輩長老,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請坐,請坐。”
他招呼着戰瑒等人入座,但這幾位都站在原地沒有動。
李江海見狀,心裡一突,知道麻煩了。
果然,就見戰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而後淡淡開口道:“李家主想必知道我等的來意吧?”
“啊?這個……請恕老夫愚鈍,不知戰掌門來我李家所謂何事啊?”李江海說道。
他的態度很恭敬,但眼中慌亂的神色,又怎麼能瞞得過戰瑒他們。
冷哼了聲,戰瑒直截了當道:“李家主,你我都是聰明人,本掌門也不與你囉嗦,聽聞你家有我戰虛門正在尋找的麒麟臂……麻煩你交出來吧!”
麒麟臂!
儘管李江海做好了準備,但聽到戰瑒的話,他還是身子一顫,慌亂的擺着手道:“什麼麒麟臂?老夫不知……”
“你真不知?”戰瑒冷冷的看着李江海。
李江海咬着牙道:“真的不知。”
“那好,可否允許我等在貴府上查看一番?”戰瑒說道。
李江海一愣,下意識想拒絕,但注意到戰瑒的表情後,最終還是無奈點頭道:“可以!”
戰瑒聞言衝陶明等幾名戰虛門的弟子示意一眼,陶明點頭,而後帶着幾人往屏風後走去。
只是,原本還有些慌亂的李江海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似乎李府真的沒有他們要找的麒麟臂,戰瑒皺眉,掃了一眼周圍,不經意道:“李家主,聽聞你的祖上乃是我戰虛門的外門長老?”
李江海一愣,不明白戰瑒爲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老實點頭,道:“沒錯,我祖父確實是戰虛門的外門長老,曾與老掌門是師兄弟!”
他口中的老掌門,說的自然是戰瑒的師父,戰虛門的上一代掌門,只是對他“師兄弟”的說法,戰瑒卻是淡淡一笑,沒放在心上。
若李家先祖真的曾是戰虛門的外門長老的話,那可能確實和老掌門有師兄弟關係,但這種師兄弟關係其實並沒有多親近。
因爲戰虛門內弟子衆多,同一批弟子之間,可能有成千上萬的師兄弟,真要算起來,今天和戰瑒一起來的幾位長老,還是他師祖一輩的人呢,但論地位,他們自然不及戰瑒。
就算李江海的先祖真的是上一代掌門的師兄弟,其關係也未必能好到哪兒去,否則,他也不會只是個外門長老。
李江海這麼說,分明是有意擡高他自己的身份。
當然,身爲掌門,戰瑒自然不會因爲這件事而惱怒李江海。
對他的說法,僅僅是微微一笑,便不理會他,扭頭看向陸天羽道:“陸兄,你怎麼看?”
陸天羽目視四周,淡淡道:“他們找不到麒麟臂的!”
“嗯?”他的話,不僅讓戰瑒一愣,也讓李江海臉色瞬變。
陸天羽沒有解釋,這時,陶明從屏風後閃了出來,衝着戰瑒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發現。”
緊接着,其餘幾名戰虛門弟子也走了出來,齊齊道:“稟掌門,並沒有發現麒麟臂。”
李江海聞言鬆了口氣,笑道:“我就說嘛,戰掌門,我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麒麟臂。”
戰瑒自然能看出李江海沒說實話,但他也有些無可奈何,總不能硬逼他吧?
宋天飛則有些不相信這個結果,憤憤道:“不可能,李家明明有麒麟臂的,怎麼可能沒有呢!”
李江海這才注意到宋天飛的存在,頓時勃然大怒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生,我打死你!”
他說着,就要對宋天飛動手,陶明見狀連忙將其阻攔住。
李江海自然不敢與陶明動手,他衝着戰瑒說道:“戰掌門,這個人就是個騙子,幾日前,他曾說要賣給我一件上等的法寶,可我一看,所謂的上等法寶,不過是一枚低等階的如意,於是我就沒有要,我有錢,但也不能隨便當冤大頭是不是?”
“誰想到,這小子心懷怨言,竟然誣陷我……戰掌門,我李江海再不濟,也是戰虛城的人,如今戰虛城大難臨頭,我又怎麼可能私自藏私?若我真有麒麟臂,定當主動上交,以助我戰虛城鎮殺怪物,躲過此次劫難!”
李江海一臉嚴肅,義正言辭的話,讓戰瑒也有些迷糊,到底宋天飛和他的話,誰真誰假?
宋天飛注意到戰瑒的臉色變化,頓時也急了,道:“戰掌門,我宋天飛平素裡是好些坑蒙拐騙的勾當,但自問這麼多年還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絕對不會因爲那麼件小小的事就誣陷李家,難道,李家沒有的東西,會因爲我的誣陷就有了嗎?”
這話也有道理,李家沒有的東西,就算戰虛門出面,也不可能變出來。
可看李江海的樣子,又不像是說假話……
無奈,戰瑒只好求助似的看向陸天羽。
陸天羽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候才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宋天飛和李江海兩人,最後落到後者身上,淡淡道:“李家主家中真的沒有麒麟臂?”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陸天羽的目光,李江海只覺得神魂顫動,彷彿自己在陸天羽面前就是個透明人似的,讓他的心止不住一陣狂跳,下意識的就要把實話說出來。
但他畢竟是一家家主,城府還是有的,聞言咬牙道:“我家中真的沒有麒麟臂,我也不知道麒麟臂是何物!”
“那如果我在你家中找到麒麟臂的話,你當如何?”陸天羽問道。
李江海聞言一愣,遲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