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姓修士很乾脆的就拒絕了白宸,白宸頓時不說話了。
宋姓修士便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白師弟對我二人的信任,有機會回到宗門的話,我等幾人再聚吧!告辭了。”
宋姓修士和周姓修士兩人說完後,直接離開。
只留下白宸有些挫敗的留在原地。
半晌,他纔有些低沉的衝着葉天浪道:“葉師兄,你怎麼想的?”
葉天浪知道白宸在爲什麼,想了想道:“其實,那兩位師兄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憑你我兩人的修爲和實力,根本不可能對那兩名土著做什麼,也不一定能修補的了陣法……”
“畢竟,看懂陣法和修補陣法是兩回事……你有修補陣法的東西嗎?”
葉天浪的話,讓白宸頓時沉默了。
平心而論,葉天浪說的很有道理,就算白宸能看破陣法脈絡,就算他能懂得如何修補陣法,可修補陣法所需的材料哪裡來?
白宸有天賦神通不假,但他畢竟不是修煉陣法的修士,身上沒有任何的陣法材料,沒有陣法材料,又談何修補陣法?
“而且,還有一點……”頓了頓,葉天浪又說道:“就算你把這裡的陣法修補了,誰又會知道是你修補的呢?你以爲,那些長老、院主們,會隨時隨刻的注意你嗎?”
葉天浪與宋姓修士和周姓修士兩人到底不同,他感念白宸救過他,因此,縱然不同意白宸的想法和做法,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想要用理由來說服他。
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番話恰好被衡山派的一衆長老和院主們聽了去。
“這個葉天浪,居然這麼說我等,我等像是那種不作爲的人嗎?”死氣鏡子前,一名院主忍不住哼了聲。不過,他的話音剛落,任天野便開口道:“其實他這話也不算無的放矢,以往的試練大陣,除了留守的長老、院主外,大部分的院主和長老都是不再的。而僅憑留守在這裡的長老和院主,想要顧全整個試練
大陣,自然還是有些難度的。”
試練大陣乃是衡山派的盛世,衡山派自然重視,每次的試練都會派數位長老和院主留守在這裡,觀察大陣內的情形。
但除了這些留守的長老和院主外,其他的院主、長老是不會留在這裡的。
諸如任天野、洪興長老、李博通這些人,若不是他們留守的話,他們一般都會返回各自的府院去修煉,待到弟子們出陣的時候纔會出現。
而僅靠着留守的這些院主和長老,他們自然不可能兼顧到所有的弟子。
畢竟,整個試練大陣內有多大數十萬的弟子。
至於這一次,則完全是個例外。
因爲陸天羽幾人的出現,洪興長老他們便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留在這裡觀察着,等着要查清楚陸天羽幾人的來歷,這才恰好聽到了白宸和葉天浪的對話。
“你們說,葉天浪會怎麼做?”一名長老這時候問道。
“我猜,他會被葉天浪說服而認清現實,放棄他的想法吧!”另一名長老接口道。
“我倒是覺得,那白宸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又是一名長老說道。
“任師弟、李師弟,你們也說說,這姓白的小子最終會怎麼選擇?”洪興長老也饒有興趣的問了起來。
任天野、李博通還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鳩摩智率先開口道:“白宸怎麼選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應該做?總不能坐視陣法的漏洞不管,任由土著進出吧?”
任天野和李博通兩人本來還想說話的,現在聽到鳩摩智的話,對視了一眼後,不發一言了。
他們知道,鳩摩智說這番話絕對沒有按什麼好心,但拋開他心裡的想法不談,他說的話確實有道理——總是不能坐視陣法的漏洞不管,任由土著進出的。
然而,洪興長老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任天野和李博通兩人說道:“依兩位師弟的意見,我等應該怎麼做?”
任天野和李博通初聽到洪興長老的話的時候,都有些愣住,不明白洪興長老爲什麼會問他們,這種事他們還沒有資格參與的,但看到白宸後,他們有些意識到了。
想了想,李博通試探着道:“土著肯定要抓或者驅逐,陣法也肯定是要修補的,只是,正如葉天浪幾人所言,我衡山派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此事是不是應當再行商議?”李博通顧慮鳩摩智說的隱晦,但任天野就沒那麼多顧慮了,直接了當道:“修補陣法我等還需另想辦法商議,我是覺得,在這期間不妨讓白宸去試試,若他能抓住那兩名土著,修補陣法最好,若是不能,我
等也沒有什麼損失嘛!”
“任師兄這麼說是認定了那白宸真能修補漏洞?”鳩摩智在一旁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讓他試試,反正我等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修補此陣。而且,就算白宸修補不了陣法,他對我等還是有用的。”
“難道,師弟能看清陣法脈絡,能知道該怎麼修補此陣?”任天野反問。
鳩摩智頓時不說話了。
其他一些長老聞言也都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平心而論,任天野的話有道理,衡山派也沒有修補過試練大陣的漏洞,該怎麼修補,他們其實也是一頭霧水,他們能做的,就是把宗門的陣道大師們調集起來,商議對策。
這就需要時間了,最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而且,並不保證,一定就能成功的修復大陣。
畢竟,這座大陣是衡山派的先祖所建,現在的衡山派人只知道這座大陣的大概情況,並不瞭解其中的細節,包括陣法的佈置方式,陣法的佈置材料等等都不是很清楚。
因此,白宸就顯得很重要了。
前提是,他真的能看清楚陣法的脈絡,瞭解走向和重點,以及知道它的佈陣所用之材料。
之前,洪興長老故意詢問李博通和任天野要怎麼辦,就是想到了這一點,而鳩摩智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他才提醒洪興長老把注意力放到如何修補陣法上。
只是洪興長老的心底已經偏向於白宸,因此對鳩摩智的話並沒有多理睬。聞言,他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吧!我先去向掌門彙報這件事,至於那白宸,就看他的選擇了。他若選擇去修補陣法,你等在不破壞規則的情況下,可以向他提供一些幫助,要是他選擇放棄的話,那這事
就算了。”
在場的衆長老們齊齊點頭。
“洪師兄,我還有一事。”這時,李博通又忽然說道。
“什麼事你說。”洪興長老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說道。
“關於我通天院弟子白宸的事……”李博通試探着說道。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鳩摩智打斷了,道:“我說李師弟,你這是要挾洪師兄嗎?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是啊,李師兄,那白宸什麼也還沒做呢,你就想替他邀功請賞?”與鳩摩智相好的一名長老附和着說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白宸要真的能幫助宗門修補陣法的話,對他的處罰是不是可以功過相抵了?”李博通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對白宸的好感越發盛了,自然不願意看着這麼一個天才被扼殺在搖籃裡。
“李師弟,你有些自信了,那白宸還沒有把陣法修補成功呢!更何況,就算修補成功了,最多也只是死罪可免罷了,想要功過相抵,未免誇張了些吧!”鳩摩智淡淡說道。
“若他成功的修補了陣法,就算是爲我衡山派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爲什麼不能功過相抵?難道非要他走到最後,走出試練大陣才行嗎?”李博通有些憤怒了。
這個鳩摩智與他不和,爲什麼要遷怒到白宸身上。
鳩摩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聞言似笑非笑的說道:“把他送進試練大陣的是你,說讓他走出大陣才能免罪的也是你,我可以什麼都沒說。”
“你……”李博通震怒,但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洪興長老打斷了。
“夠了!你們兩個,就不能和諧一些嗎?總要爭吵來爭吵去,我看應該把你們也送進大陣去歷練一番!否則怎麼給門下的弟子做表率?”
洪興長老着實有些生氣了,他知道李博通和鳩摩智不和,但也沒想到,這兩人的恩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讓他都以爲兩人有什麼生死大仇似的。
衡山派一向禁制內鬥,現在卻是兩位長老如此的爭鋒相對,洪興長老怎麼可能不生氣。
他看着兩人怒道:“我不管你們抱着什麼心思去針對對方,我只要求一點,不能做任何對門派不利的事,誰要敢做對門派不利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哼!”
說完,洪興長老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衆長老留在原地沉默不語。洪興長老在宗門中的人緣不錯,俱是因爲他的脾氣足夠寬容,現在他卻當衆發怒,足可見李博通和鳩摩智兩人的事,徹底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