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和金烏天人他們回到了湯陰城,通知了衡山派的人後,幾人便進到了客棧的包間。
此時,湯陰山異象的事已經傳遍整個湯陰城,但因爲消息閉塞的緣故,大家都只知道湯陰山的異象可能是法寶出世引發的,壓根不知道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寶。
有的只有一隻到現在還沒有確定是什麼東西的怪物妖獸!
“長老……”勁鬆在旁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金烏天人便說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我們真的不告訴城中人湯陰山上的事嗎?這樣做會不會殘忍了些。”
勁鬆是個普通人,縱然知道戰修界講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殘酷法則,但眼睜睜的看着這麼多人去送死,他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沒什麼好於心不忍的,你覺得我們的勸解,他們會聽嗎?別忘了,在湯陰山上的時候,我們就勸過他們。”北冥天搖頭說道。
勁鬆的心意是好,但在北冥天看來,他實在太仁慈了,而這種仁慈,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也不能這麼說,勁鬆畢竟是普通人,與我等不一樣!”
陸天羽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勁鬆畢竟只是個凡人,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況且,這種想法也沒什麼錯,反倒是他們這些大能前輩,見慣了太多的生死,纔會這般麻木。
“好了,勁鬆,多餘的話不要再問,此事不是你能明白的。”金烏天人在一旁說道。
勁鬆也知道這件事確實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點了點,他說道:“那我出去了長老!”
“出去吧!”金烏天人點頭。
看着勁鬆離開的背影,北冥天淡淡一笑道:“這小子恐怕有些不甘心,要去把湯陰山的真相告訴湯陰城的人,阻止他們前往湯陰山。只可惜,終究是徒勞無功啊!”
金烏天人聞言淡淡說道:“徒勞無功分怎麼說,對別人而言,或許是徒勞無功,但對勁鬆來說,未必不是一次成長。心存善意是好,可若是愚扇的話,遲早會害了自己。”
看來金烏天人對勁鬆的凡人善意也不怎麼感冒。
陸天羽便說道:“勁鬆的事往後再說,眼下,我們還是說說湯陰山的事吧!金烏前輩,以你之見,湯陰山上的怪物,應該是何物?其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
金烏天人想都不想,直接搖頭,而後說道:“陸小友,在這件事上,應該問你纔對。你看出了壁畫上的內容、猜出了那長舌應該是蛇類妖獸身上的……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陸天羽也是直言不諱道:“前輩也說了,一切都是晚輩自己的猜測,到底是怎麼樣,還需要我等集思廣益纔對。”
陸天羽說着,又看了邊上的猴鑫和項天一眼說道:“其實,山洞裡的怪物是什麼,存在的目的又是什麼與我等無關,我等最重要的還是要確定,那裡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起始之地!”
要換做平日,陸天羽自然也想搞清楚山洞是不是真的是召喚將臣的祭祀之地,長舌又是個什麼樣的怪物,但眼下,他更想知道,那裡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起始之地。
這是他答應猴鑫、項天等先天一族要做的,幫他們尋找起始之地。
因此,這件事之外的任何事,對他來說,都不算太重要。
金烏天人也明白這一點,點了點頭道:“這件事的確爲重中之重,但想要知道那裡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起始之地,終究是要面對那長舌怪物的!”
這倒是!
不解決了那長舌怪物,他們也無法進入古怪之地,查看那裡是不是他們要找的起始之地。
“金烏前輩打算怎麼辦?”猴鑫看向金烏天人說道。
金烏天人想了想道:“我和陸小友其實已經商議過了,會動用衡山派的力量阻止其他人進到走廊,然後我等會去會會那長舌怪物。”
陸天羽他們終究是要查清那長舌怪物的來歷的,只是之前在湯陰山上,爲了勁鬆、猴鑫和項天等人的安危,纔沒有貿然行動,而且,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收集更多的消息。
“擔心我們的安危,難道,你們不打算讓我們一起嗎?”猴鑫疑惑問道。陸天羽與金烏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看向猴鑫點頭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猴鑫道友先聽我說,我等沒有看不起兩位的意思,實在是那長舌怪物來歷不簡單,在沒有決定其危險性之前,去的人越少越好。
不僅僅你們兩個,北冥地和北冥仁兩位前輩,也不可以去!”
“我們也不能去?”北冥地和北冥仁兩人不解了。要說猴鑫和項天不去能理解,他們兩人的修爲只有區區王者,不到聖階,遇上那不知名的怪物,可能會有危險,但北冥地和北冥仁可是聖者修爲,他們就算不是怪物的對手,也有自保能力,不可能成爲陸
天羽等人的累贅的。
“二弟、三弟,既然天羽這麼安排了,你們就不要多問了。”北冥天在一旁說道。
陸天羽見兩人一臉不解便解釋道:“兩位前輩,我等進去之後,說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總是需要人在外面照應,僅憑猴鑫和項天兩位道友是不夠的……”
“明白了,我二人就守在洞口外,隨時準備支援!”北冥地和北冥仁兩人畢竟跟了陸天羽很長時間,縱然無法理解他的安排,卻也能理解。
因此,沒等他說完,北冥地和北冥仁兩人便答應了下來。
“那就有勞兩位前輩了!”陸天羽道謝一聲,而後對着金烏天人道:“我去把勁鬆招來,相信他應該打聽到不少消息!”
“我去吧!”項天主動說道。
就在他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勁鬆卻率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名修士,定眼一看,原來是衡山派的人到了,來的是土行者和任天野以及白宸。
金行者和悟空真人他們去了外城調查逍遙派的事暫時回不來,江別鶴和另外幾位行者接到金烏天人的通知後,帶着衡山派的弟子隨後趕來。
土行者和任天野、白宸他們是來打前鋒的。
衆人見過之後,一一落座,而後,土行者說道:“我們再來的路上已經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湯陰山那邊也傳來消息,說山洞內可能真的存在一條蛇類妖獸!”
“哦?”
縱然猜到了那長舌怪物應該是蛇類妖獸,但聞聽到土行者的話,陸天羽幾人還是有些驚訝道:“有人親眼見到了那妖獸的面目嗎?”
“那倒沒有!只不過有人在那裡見到了一塊鱗片,從鱗片上判斷,那怪物應該就是蛇類妖獸。鱗片我帶來了,你們看看!”土行者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枚黑油發光的鱗片。
這鱗片有修士的手掌大小,通體黝黑,上面充斥着一條條不規則的紋路。
看上去,倒真的很像是蛇鱗。
輕輕握住,還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和磅礴的狂暴之氣。
“陸小友,你怎麼看?”金烏天人把鱗片遞給了陸天羽。
陸天羽看了片刻後說道:“可以確定是蛇類妖獸無疑了,但具體是哪種蛇類,我暫時判斷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畜生的修爲很高,最低也應該在聖者之上!”
聖者修爲!
在場的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
同等修爲之下,妖獸的實力要遠遠超過修士,也就是說,在場的人除了陸天羽和金烏天人外,恐怕都不是那蛇妖的對手。
“無妨!”
陸天羽看着衆人沉重的樣子,不禁笑了道:“我之前聽白宸說過一句話,說好獵人照樣能獵到比他強大很多倍的妖獸……確實,有些時候,我們緩緩思路,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說到底,那是條蛇,而我等是人,打蛇打三寸,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只要掌握方法,我等照樣能對付的了那蛇妖。更何況,我們不一定要與之爲敵!”
“怎麼說?”土行者不解,看向陸天羽。
陸天羽淡淡說道:“我等的目的只是要查看那裡是不是傳說中的起始之地,若是,我等與那蛇妖必然有一戰,但若不是,那就與我等無關了!”
“就怕我們一旦進去,想出來就難了。”土行者嘆了口氣。
……
江別鶴帶着衡山派的弟子很快趕到了,與陸天羽幾人匯合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到湯陰山。
此時的湯陰山,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這裡,但大家都學聰明瞭,沒有在貿然闖入。
而之前擅自進去的那些人,除了少數人外,大部分人都沒出來,生死未卜。
不過,說來也怪,那蛇妖雖然兇狠,但好像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至今都沒有人看到它的具體長相,只能從別人的口中斷斷續續的猜出其身份。
因爲之前那些人的經歷,這些人也都不敢在貿然深入,故而,衡山派到這裡後,很快就控制了局面。要下洞的時候,江別鶴和土行者提出了要一起,但理所當然的被金烏天人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