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蛇龍尚在修煉當中,暫時沒有出來禍害的打算,那些人離開也很正常。”陸天羽倒是沒有意外,只要蛇龍不出來,那些人在這裡呆着也沒用,他們又沒辦法和蛇龍打
交道。“天羽,你可知道蛇龍打的什麼目的?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在洞內修煉,而且,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它召喚出來的……上次棋聖前輩說他知道什麼,
可爲什麼不說呢?”金行者很是好奇。
兇獸蛇龍是被人爲召喚出來的,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到現在爲止,蛇龍除了抓了些修士修煉外,也沒有別的舉動。
棋聖占星子好像知道蛇龍是被誰召喚出來的,但他卻沒有告訴陸天羽……
金行者越發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他們想象不到的陰謀。“有陰謀是肯定的,若沒有陰謀,也不會把蛇龍召喚出來,只是是誰把它召喚出來的,又有什麼目的,我也不清楚。棋聖前輩或許真的知道什麼,但他沒說也必然有他的道
理,我就算去問,恐怕也是問不出什麼的……”陸天羽自然瞭解金行者的擔心,可擔心也無用。
蛇龍不出來,外人很難進到洞中去探查他的目的,哪怕憐星宮的人,也不敢貿然下洞,至於棋聖占星子,或許知道些什麼,但未必知道是誰把蛇龍請出來的……之前,因爲星宿真人的緣故,棋聖占星子的行事作風的確極端了些,但他的心底的那絲人性始終沒有拋棄,陸天羽相信,若他真的知道是誰召喚出蛇龍的話,定然會說出
來的。
而他到現在沒說,那恐怕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暫時不能說;
二是,他並不知道是誰召喚出蛇龍的,只是瞭解一些內情罷了。
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只要他不說,陸天羽哪怕親自去問,也未必能問的出來。
因而,在這件事上,陸天羽並不指望棋聖。“倒也是這樣,棋聖前輩若要說自然會說,若他不想說,我等也還真的沒辦法。”金行者贊同的點了點頭,雖說現在的棋聖占星子恩怨得報,不同以前,但他始終是前輩大
能,怪異的秉性並沒有改變多少,也就是陸天羽,換做其他人,連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看來此事還得靠我等自己去調查了。”金行者又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迎面走來幾人,爲首的老者看到陸天羽幾人後先是一愣,緊接着欣喜道:“陸道友,金道友,你們怎麼在這裡?”
陸天羽幾人聞言看過去,也有些愣神,沒想到居然是司徒空!幾個月前,司徒空爲了查清楚星宿真人和棋聖的恩怨,親自找上了吸星門,本來是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星宿真人一個清白,卻沒想到,星宿真人將他軟禁了起來
,還給他下了五毒斷腸散,差點害得他修爲盡廢。
幸好,陸天羽早就察覺到司徒空的打算,派了一名衡山派的弟子跟着,關鍵時刻出手救人,並且還拿到了星宿真人禍害棋聖占星子,覆滅逍遙派的證據。
這才讓真相大白,讓棋聖消怨。
而那之後,陸天羽因爲前往鐵血門,便沒有再和司徒空聯繫,本以爲司徒空從西域歸來後應該回宗門去了,卻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上了。
陸天羽也是一臉驚訝道:“司徒道友,你這是要去哪兒?”
“回宗門……”司徒空一臉欣喜之色,原來他從西域回來後沒有馬上回宗門,而是留在了衡山派想要感謝陸天羽的救命之恩,也趁機和衡山派搞好關係。他本來盤算着,陸天羽他們短時間內就會回來,但等了數月,始終不見陸天羽他們歸來,加上長時間沒有回宗門,宗門也有些等不及,差人前來接他,他便告別衡山派,
準備回去。
卻不想,還沒走出東陸,就碰上了陸天羽等人,他哈哈大笑着道:“我等還真是有緣啊!”
陸天羽聞言淡淡一笑道:“司徒道友的傷勢好了?”
“好了,還要多謝陸小友你派人給我留下的丹藥救了我一名,否則老夫必將毀在星宿老怪這個賊人的手裡。”提起星宿真人,司徒空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他一直感念星宿真人當日的救命之恩,把他當好友對待,甚至,還不惜得罪衡山派這樣的大宗門,但沒想到,星宿真人居然用惡毒的五毒斷腸散加害於他!
要不是陸天羽未卜先知,派人救了他,又給了他丹藥解毒,他現在就算不死,也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廢物了。
因而,他對陸天羽幾人一直都心有感激,想要當面道謝。
陸天羽聞言則是淡淡一笑,道:“道謝就不必了,只要你沒事就行。”
“沒事,早就已經沒事了……”司徒空欣喜的說着,而後想起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便衝着他們道:“你們幾個,快快拜見陸前輩。”
“拜見陸前輩……”那幾個年輕人恭聲說着,看向陸天羽的目光中都透着崇拜。
“這幾個是我門下的幾名出色的弟子,對你的名字是如雷貫耳,此次前來,一是爲了接我,而便是想要拜訪拜訪他們心目中的陸前輩……陸小友,跟他們說兩句吧。”
司徒空衝着陸天羽說道。
陸天羽有些無奈道:“我和他們算得上是同輩修士,有什麼話可說的。”
這話倒是不假,陸天羽的實力強大導致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忽略了他的身份,事實上,論輩分,他也就只比白宸、任天嬌他們高一些,跟司徒空門下的這些弟子平輩。
平輩之間,陸天羽真沒什麼可說的,而且,他也不喜歡去說教別人。
見司徒空還想說什麼,陸天羽便轉移話題道:“司徒道友若是急着回宗門的話那就回去吧,我等也要回衡山派了。”
他說着就準備離開,不想,司徒空卻拉住他道:“我們好久不見了,還沒好好聊聊,陸小友你不能走……走走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去!”
陸天羽幾人到底還是被司徒空拉着進了一家客棧,在裡面推杯換盞了一番。
陸天羽其實不喜歡這樣,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詢問了一些東陸的近況以及兇獸蛇龍的事。“東陸最近倒是沒什麼大事發生,兇獸蛇龍不出來,東陸雖然人心惶惶,但也還算穩定,加之憐星宮以及各大宗門都派人駐紮在湯陰城,因而,湯陰城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
平息之事,但修士外逃的事,還是時有發生的。”司徒空說道。
湯陰山上有兇獸這件事,現在整個修羅大陸都已經知道,外界雖然也很擔心,兇獸蛇龍一旦獸性爆發會影響到他們,但總歸山高水遠,其他地方的人,尚能保持鎮定。
而湯陰城的修士就多少會有些慌亂了,哪怕憐星宮派了前輩前來,各大宗門也在這裡建了駐地,但那些膽小的人還是想盡辦法逃離了城中。
對於這件事,憐星宮和各大宗門的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睜一眼閉一眼。
“而根據憐星宮宮主的判斷,蛇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來禍亂大陸。”司徒空有說道。
陸天羽聞言,眉頭一皺,道:“憐星宮宮主?她知道蛇龍的目的嗎?”
“應該不知道,但她進過萬魂合體大陣,去見過棋聖前輩,這是棋聖前輩告訴她的。”
約莫半月之前,憐星宮宮主親自來去了湯陰山上,先是查看了蛇龍所在的山洞,緊接着又去了萬魂合體大陣,拜訪了棋聖前輩。
兩人在陣中說了什麼,外人並不全然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出來後,憐星宮宮主告訴大家,蛇龍短時間內並不會出來爲禍大陸。
爲其從何得知的,她說是從棋聖占星子口中。
“看來棋聖前輩的確知道什麼,但爲什麼沒有告訴你,而告訴了憐星宮宮主呢?”金行者看向陸天羽。
陸天羽搖頭,他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但並沒有計較這件事。
“棋聖和憐星宮宮主還說什麼了?”陸天羽繼續問道。
“哦,還說了你的事。”司徒空想了想說道。
“我的事?什麼事?”陸天羽愣了下,疑惑道。
“就是玉函真人和天通真人的事,她們二人不是逼你立下誓言讓保證不啓動萬魂合體大陣嗎?棋聖前輩在這件事上,質問了憐星宮宮主。”其實,依照身份和地位論,憐星宮宮主或許會禮讓棋聖三分,但棋聖的地位絕對沒有高到能質問她的地步,實在是因爲,棋聖現在只是屈居在萬魂合體大陣中殘魂一具,
無所畏懼,纔不會顧慮憐星宮宮主的身份。
那天,棋聖不僅僅質問了憐星宮宮主,甚至還斥責了她,而憐星宮宮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自己回去後,就剝奪了玉函真人的長老身份,至於天通真人也受到了重罰。這倒是實話,處理這兩人的時候,憐星宮還發出了告示,昭告了整個修羅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