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所做的這些和陸天羽沒關係,諸位道友信嗎?”邪月似笑非笑的看向衆人。
衆人沒有說話,但表情說明一切,他們不信。
邪月也看出來了,淡淡一笑說道:“我所做的一切當然和陸天羽有關係,我想在陣法一道上,和他切磋切磋!”
“你要和陸天羽前輩切磋陣法?”衆人一愣,狐疑問道:“你懂陣法嗎?”
邪月微微一笑,揮手便打出一道禁制符咒在其中一名掌門身上。
這名掌門臉色驟變,驚愕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感覺不到我的修爲了?”
“道友別緊張,我只不過是用符咒封禁了道友的修爲而已,我先走就給道友解開。”邪月說着又一揮手,解開了這名掌門身上的符咒。
這名掌門一臉憤怒,邪月也沒有介意,把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戰技遞到此人面前說道:“剛纔多有得罪,是在不該。這本戰技送給道友,權當賠罪!”
“破虛斬……上古大聖戰技?”這名掌門滿臉的驚訝錯愕。
其他的掌門、長老也是一陣驚訝,邪月居然這麼大方,隨手就送人一本上古大聖留下的戰技?看出衆人心裡的想法,邪月淡淡一笑說道:“你我同爲道友,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有福同享。這些戰技、戰訣我無法修煉,與其在我這裡放着,還不如送給有需要的人!諸
位說呢?”
“不錯不錯!戰技、戰訣沒有最好,只有最適合的!多謝邪月掌門了。”這名掌門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把戰技放進了懷裡。
那樣子,像是怕被誰搶去一樣。邪月輕笑一聲,回頭看向其餘幾名掌門道:“我知道,在下位卑言輕,且與諸位相識不久,諸位對我多有懷疑,但正因爲如此,我纔想要證明自己。我對陸天羽前輩沒有意
見,只是想跟他切磋一番,看看自己和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少,希望諸位道友能成全!只要諸位道友肯幫我這個忙,這些就全是你們的了。”
邪月說着,把那些丹藥、戰訣、戰技等東西全部推倒了衆人的面前。
看着眼下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丹藥、戰訣、戰技,所有人都不禁動搖了。
只不過是幫邪月放幾件陣法之物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算得上是陰陽山附近最有前途的年輕掌門,會有傲氣,想要和陸天羽一較高下,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要是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於是,在這種想法之下,衆人紛紛拿起了桌上的那些丹藥和戰訣、戰技翻看起來。
他們欣喜之餘卻沒有注意到邪月嘴角浮現出的冷笑……
陸天羽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幾天時間都還沒有出的了東陸。
一來,陸天羽想把聲勢弄的再大些,不願意加緊時間趕路,二來,這一路上各大門派的邀請,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而這些邀請的門派,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是爲了凸顯自己的面子——
能把陸天羽邀請到自己的宗門,的確是件有面子的事。
因而,就連金烏天人、江別鶴他們都有些不耐煩,尋思着是不是拒絕一些不太熟的門派,但陸天羽卻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讓衆人很是不解。
陸天羽一向不喜歡和外人客套,怎麼今天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連那些聽都沒聽說過的小宗門,也願意走上一走。
“你們在好奇我爲什麼會願意和這些小門派打交道?”看出金烏天人心裡的想法,陸天羽笑着說道。
金烏天人點頭道:“你不是很喜歡交際應酬的人!”
“我的確不是喜歡交際應酬的人,但我和這些宗門打交道,並非爲了交際應酬,而是一種修爲歷練。”陸天羽淡淡說道。
“修爲歷練?”衆人不解,不明白跟這些小宗門打交道,和修爲歷練有什麼關係。
“我問你們,帝尊是什麼人?”陸天羽問道。
“帝尊爲域界之主,神道守護者!”江別鶴說道,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那你說,什麼樣的人才是最適合做帝尊的?修爲實力都很強大,但不知道修士疾苦的?還是一個對域界瞭解,對修士瞭解的人?”陸天羽停下腳步,看着衆人問道。
“當然是後者!”
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三聖首領他們爲什麼只是帝尊修爲的修士,而非真正的帝尊。
“可是帝尊也不需要和每個人都有所接觸吧!”金烏天人明白了陸天羽話裡的意思,但他不覺得陸天羽這樣的做法就是帝尊之道。
帝尊始終是帝尊,域界之主,他就算想了解域界修士,也不會每個宗門都拜訪!
那樣太不符合帝尊身份了!“帝尊確實有帝尊的傲氣,但我不是帝尊,我爲什麼要有帝尊傲氣呢?”陸天羽看着金烏天人說道:“我不過是個王者修爲的修士罷了,除了修爲不同、實力不同外,我和其他人並沒有任何區別!所謂的最有威望者,實力強大者,皆是外人加在我頭上的罷了!我從未公開對外自稱什麼修羅大陸威望最高者,實力最強者!我就是我,王者修士
陸天羽而已!”“修士修煉修的不只是強大的力量,還要修心!而修心是最重要的一點,若只修實力而不修心,哪怕你力量在強大,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個莽夫罷了。更何況,不修心的
人,我想不出他的實力會強大到哪裡去!別人怎麼捧你、怎麼辱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看自己!我不會因爲別人的連句恭維就失去自我的!”陸天羽說道。
他的話讓金烏天人他們都不禁陷入一陣沉默。
陸天羽所說的這些道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
哪怕樓蘭女王也是如此!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高等級的修士和低等級的修士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哪怕他們再平易近人,也不得不承認,高等級的修士和低等級的修士始終無法處在同一個位置上。
因爲實力差距太大了!
至於陸天羽所說的“本心”,衆人自然都能保持,不會因爲別人幾句話而迷失自我,否則他們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成爲普通修士口中的前輩大能!
但“修心”他們就做不到了!
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纔算是修行!
而且,到現在爲止,他們還是不明白,陸天羽去拜訪了這麼多的低等階宗門,就算是修心了?
“所謂帝尊,既強大,又渺小,若你們連這句話都不明白的話,那我就是說再多,你們也會不明白的。”陸天羽淡淡說道。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徑直往前走去。
只留下衆人留在原地,一頭霧水。
“到底什麼意思?金烏前輩,你明白嗎?”江別鶴衝着金烏天人說道。
金烏天人苦笑:“老夫也想不明白什麼意思……帝尊,既強大,又渺小?爲什麼?”
他看向樓蘭女王、星月真人等人。
這兩人也是微微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明白陸天羽的意思。
“白宸!”金烏天人突然想起了白宸,便將白宸從人羣中找了出來,問道:“陸前輩的話,你可明白?”
“有些明白!”白宸撓着頭說道。
“說說看!”金烏天人眼前一亮,追問道。
“帝尊者,域界之主,也是域界修士!他可爲域界第一人,也可爲域界無名人!”白宸沉吟着說出這麼一番話。
但他的話非但沒有解開大家心裡的疑惑,反而讓大家更不解了。
“你小子,說清楚,什麼域界第一人,什麼域界無名人?”江別鶴呵斥道。
江別鶴無奈,便繼續說道:“掌門,你身爲衡山派的掌門,責任是什麼?”
這話有些不尊敬。
以白宸的身份這麼質問江別鶴,換做在其他地方怕是要受門規處罰的。
但此刻,沒有人計較他的實力,所有人都看向江別鶴,期待着他的回答。
江別鶴愣了下,說道:“我的責任是護佑衡山派!”
“那你要如何護佑衡山派?”白宸問道。
“提升我的實力,提升宗門弟子的實力!”江別鶴回答道。
“可如果你的修爲都無法提升上去,又怎麼提升宗門弟子的實力?”白宸反問。
“白宸不許無禮,這麼質問掌門。”旁邊一名精英弟子見白宸越來越離譜,便呵斥了一句。
白宸不以爲意,反而指着此人,繼續問江別鶴:“掌門,你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嗎?”
江別鶴一愣:“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是衡山派的掌門,你應該知道他在想什麼!”白宸的語氣不容置疑。
而衆人臉上的疑惑之色越來越甚,他到底想說什麼。
“陸前輩說過,帝尊渡劫不止要渡天劫,還要渡人劫、世間劫,天劫考驗的是實力,而人劫、世間劫則考驗對神道的感悟……”
“這個我們知道!”金行者忍不住打斷白宸的話,道:“說重點!”
“前輩知道人劫和世間劫怎麼渡嗎?”白宸問道。“你小子,我當然知道了!陸小友說過,人劫和世間劫需要的帝尊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