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劍終於意識到,面前的幾個人根本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丟下一句話後,他轉身便準備離開這裡。
陸天羽卻擋在他面前淡淡道:“想走?”
“你想幹什麼?”蒼劍臉色大變,警惕的看着陸天羽。
陸天羽臉色淡然,冷冷的看着他道:“你說呢?”
“你想殺我?”蒼劍眼中透着驚恐:“你不能這麼做,我和你無冤無仇!”
“我若想殺你,又豈會在乎有沒有冤仇!”陸天羽的話讓蒼劍心神一沉,的確,憑陸天羽的修爲實力,殺他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而已,哪兒還用理會兩人有沒有恩怨。
眼看陸天羽身上透出濃濃的殺意,蒼劍下意識後退幾步,扭頭衝着蒼梧喊道:“蒼梧,有種你與我單挑,你若殺了我,那是你的本事,依仗別人算什麼!”
“你當我不敢嗎?”蒼梧被激怒,但話還沒說完便咳出一灘血來。
“哼!看你的樣子還想殺我?只怕還沒出手自己就先倒下了吧?”蒼劍一臉譏諷,“不如你我做個約定,待你傷勢好後,我等再決一死戰!希望那時候,你不是仰仗別人活下來的!”
“好,我答應你!”蒼梧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不過你要先把小師妹還給我!”
“沒問題,但小師妹在尚陽門,你可敢派人隨我去將她接回。”蒼劍冷笑着說道。
“我親自去。”蒼梧當即道。
“不行!”
這時,溟滄真人走了過來,先是惱恨的看了蒼劍一眼,而後衝着蒼梧說道:“蒼劍浪子野心,故意引你上當,蒼梧,你絕對不能上他的當!”
“可是師妹……”蒼梧焦急。
溟滄真人擺了擺手道:“我女兒,我去接!”
“哈哈哈!師父果然是師父,高風亮節,膽大過人!好,那就請師父陪我走一趟吧!”蒼劍眼中閃過得意之色,轉身準備離開此地。
但陸天羽再一次攔住了他。
“我們已經商議好了,你還想幹什麼?”蒼劍怒視着陸天羽道。
“我要派人和溟滄道友一起前往你們尚陽門。”陸天羽淡淡說道。
“好啊!”蒼劍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他知道陸天羽此舉是爲了監視他,防備他對溟滄真人下手,但他毫不在意,一旦離開這裡,怎麼處置溟滄真人還不是他說了算?
陸天羽看出他心裡的想法,但沒有在意,只是冷笑一聲,而後衝着蒼梧道:“蒼梧道友可帶你師父先行前往衡山派,衡山派會派人護送你師父前往尚陽門救人。至於你,暫時留在衡山派,待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後,便趕回去爲你療傷。”
“你是衡山派的人?”蒼劍驚訝的看着陸天羽。
陸天羽眉頭一挑,冷冷的看着他:“不像?”
“像像像!”蒼劍訕笑着點頭,心裡忐忑不已。
儘管已經猜到了陸天羽三人可能不是普通宗門的弟子,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是東陸第一大宗門衡山派的修士。
衡山派的勢力和實力有多大,蒼劍就算是傻子也能猜的出來!
別說他沒有能力跟衡山派爲敵,就算有這個能力他也沒這個膽量!
得罪其他宗門他還能有活的希望,可得罪衡山派,他就是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了。
真是沒想到,蒼梧居然跟衡山派拉上了關係。
蒼劍既憤怒又嫉妒。
“溟滄真人儘管前去,蒼梧道友的事交給我就好了。”陸天羽沒有理會蒼劍心裡的想法,衝着溟滄真人道。
溟滄真人感激的點着頭道:“多謝陸前輩了。”
蒼梧也在一旁說道:“陸道友的大恩大德,我海南派無以爲報,蒼梧無以爲報,我,我……給你跪下了。”
他說者,倒頭就跪,陸天羽連忙攔住他道:“好了,你我也算是朋友了,無需如此客氣!先前往衡山派吧!我處理完此處的事後便與你匯合。”
“嗯!”
蒼梧點頭,而後和溟滄真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臺上,心劍真人看向江別鶴道:“江掌門,此人是你衡山派的弟子嗎?”
“是。”江別鶴點頭,但心裡卻很是疑惑,他從來不知道衡山派中還有這樣一位弟子,不過他同情蒼梧、溟滄真人的遭遇,自然不會戳穿陸天羽。
況且,陸天羽過幾天也會去衡山派,到時候他就知道其身份了。
“我倒是覺得他像一個人。”心劍真人這時候忽然道。
“哦?心劍掌門覺得他像誰?”江別鶴好奇問道。
“陸天羽,陸前輩!”心劍真人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江別鶴等人臉色微變,心劍真人不說他們還沒有發現,一說他們也覺得有些相像了,雖然容貌不同,但言談舉止,尤其是那種氣質,幾乎和陸天羽一模一樣!
難道,他真的是陸天羽?
江別鶴等人心中好奇,剛要說話,這時,北冥天忽然說道:“我倒是沒覺得此人和天羽有什麼相像的地方,或許有幾分天羽的影子,但修爲、實力差距太大,容貌更不用說了。再者,天羽與心劍真人你相識,若是他要來論劍大會,可光明正大的來,何必以這幅打扮呢?”
“北冥道友說的對,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哈哈哈!”心劍真人大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而北冥天的眼中則閃過一絲古怪,下意識與悟空真人對視了一眼。
其實他看出來了,救下蒼梧和溟滄真人的就是陸天羽,儘管他變幻了樣貌,但北冥三老、悟空真人他們和陸天羽相處已久,還是能感受的出來他身上的氣息的。
他們斷定,那個人就是陸天羽!
只是他們不明白陸天羽爲什麼要易容,但不管原因是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陸天羽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北冥三老他們當然不能戳穿他的身份,所以轉移了話題。
另一邊,陸天羽他們的確沒有馬上離開,但也沒有再露面,而是躲在暗處觀看論劍大會。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觀察心劍真人,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幾天下來,一直到論劍大會結束,他們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心劍真人表現的和平常幾乎一樣,一點也看不出背叛人族的跡象。
陸天羽忍不住衝着洪天帝尊笑道:“洪天前輩,你這次是看走眼了。”
洪天帝尊倒是顯得很淡定:“我雖是帝尊,但還沒有修煉到能洞察人心的地步,看錯也實屬正常。不過,你真的覺得心劍真人沒有一點變化嗎?”
“變化當然是有的。”
陸天羽說道:“依照我的瞭解,心劍真人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做事雖然有原則,但也頗爲圓滑,而且修爲也一般,但這次在看,此人的修爲大爲提高,做事作風也大爲改變,頗有大宗門掌門的氣勢……不過,論劍大會乃天劍宗爲主,他會有此變化也實屬正常。”
這次的論劍大會來參加的人數乃是昔日論劍大會之最,並且還引來衡山派、鐵血門等大宗門的掌門、長老參加。
規模和影響力遠超以往,換做陸天羽是心劍真人也會意氣奮發的。
但洪天帝尊卻是道:“反正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論劍大會最後拿出來的魂階玄兵你們也看到了,是天劍宗能拿的出來的嗎?”
“天劍宗本就是劍道宗門,而且底蘊不弱,拿出一把魂階玄兵應該沒問題……前輩若真的懷疑心劍真人,那就等江掌門他們回來後,再詳細詢問吧!”
陸天羽也想不明白洪天帝尊爲什麼就是不相信心劍真人,但也沒在與他爭辯,還是等江別鶴他們回來後再說。
畢竟,他們和心劍真人親自接觸過。
江別鶴他們只比陸天羽三人晚回來一天。
一進到屋子,金行者便指着陸天羽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去論劍大會,大會上的那個年輕小子根本就不是他。”
“前輩忘了陸前輩的實力和修爲了嗎?他就算去了論劍大會也能在我們之前趕回來。”任天嬌翻着白眼說道。
金行者聞言一愣,也是,憑陸天羽的實力,去論劍大會來回一趟也不過一天功夫。
“那陸道友,你去論劍大會了嗎?”江別鶴問道。
“你說呢?”陸天羽似笑非笑道。
“這……”江別鶴有些爲難,他要是能猜出來就不會問陸天羽了。
北冥天看不下去了,在旁邊笑道:“你們不用猜了,在大會上救下蒼梧的就是他!”
“陸小子真去論劍大會了?爲什麼是那副模樣?”金行者瞪着眼道。
“不瞞諸位,我們是衝着心劍真人去的。”陸天羽說道。
衆人不解:“衝他去的?他怎麼了?”
陸天羽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金烏天人、司徒昊天等人道:“兩位前輩,你們不是第一次見心劍了,有沒有覺得這次的他和上次有什麼不同?”
“不同?好像沒什麼不同。”司徒昊天狐疑着說道。
金烏天人也沒覺得心劍真人有什麼變化,便問道:“問這個做什麼?心劍真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前輩先想想他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