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幾個人連連應承着。
暗中的人似乎對他們的回答很滿意,輕嗯了一聲,而後說道:“記住你們的話,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你們兩天內查不到那個人的下落,那你們就等死吧!”
“什麼?兩天?這時間太短了!”幾人一陣慌亂,他們不過是工會最普通的修士,怎麼可能在兩天時間內查出一個被嚴密看守的重犯?
然而暗中的人卻不理會他們的難處,冷哼道:“我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爲之!”
話畢,那幾人便感覺面前景象一變,他們出現在一條幽深漆黑但很正常的衚衕裡。
看着衚衕盡頭那幾個玩耍的稚童,聽着衚衕外傳來的嘈雜聲,幾人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們不會是在做夢吧?”一人喃喃說道。
“要是做夢就好了!”另一人苦着臉說道。
“這麼說來,我們不是做夢?”
“看看你褲子上的尿漬就知道是不是做夢了!我們遇上麻煩了!唉!”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可是答應了那個人,要幫他查出那魔主被關在哪裡。如果做不到……”
“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他能把我怎麼樣!我這就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訴會長,相信會長肯定有辦法幫我們的。”一人說着就準備離開,卻被另一人呵斥住。
“愚蠢!這件事怎麼能讓會長知道?”這人說道。
那人不解了道:“爲什麼不能讓會長知道?”
“你覺得會長會相信你的話?會相信你沒有出賣工會?再者,如果會長幫不了你,你想過會有什麼後果沒有?”這人質問道。
那人聞言一愣,道:“能有什麼後果?”
“呵呵!如果會長幫不了你就會殺了你,他絕對不會讓你把那個魔主的下落說出去的,無論你知道不知道!”另外一人冷笑着說道。
“沒錯!我們雖然也是工會的人,但我們只是普通修士,無足輕重的角色!會長才不會管我們死活!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會長知道!”
“對!我們一定要保守秘密!讓會長知道的話我們就完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着。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難道真幫那個怪人打聽魔主的下落?”
“眼下看來,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你說的倒是容易,憑我們幾個人的身份,怎麼可能打探出那魔主的下落?那魔主被守衛的有多森嚴,你們難道不知道?況且,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會長能饒過我們嗎?”
“守衛再森嚴也要問出來!否則我們就真的死定了!只要我們小心些,肯定不會被發現!那魔主的身份特別,想營救他的人不在少說,就算出事,會長也不一定能查到我們頭上!”
“嗯,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查這件事!”
一行人最終還是決定去調查魔主的下落。
畢竟,只要他們調查出魔主的下落還有活命的機會,要是讓會長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他們就必死無疑了。
他們幾個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便有幾個熟悉的人出現在了衚衕——
赫然是白宸幾人。
看着那幾個人的背影,火孩兒帶着幾分鄙夷說道:“這幾個人還算聰明,要是他們回去向他們的會長求救,那我們這場戲就白演了。”
沒錯,那幾個人先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白宸佈置出來的,目的自然是想讓這幾個人幫忙查出魔主的下落。
“他們這種人膽小如鼠,怎麼可能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們的會長?一旦告訴他們的會長,那他們就真的死定了!”白宸淡淡說道。
他敢這麼做自然就是吃定了那幾個人不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如果是大能前輩的話,或許不會有什麼忌憚,因爲其可能在狩獵工會或者獵魔工會有着不一樣的地位,但這幾個人不過是普通修士罷了,死了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這種人謹慎如鼠,又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他們有可能會出賣狩獵工會或者獵魔工會?
“只是我們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這幾個人的身上,他們不過是狩獵工會、獵魔工會中最普通的修士,未必能在兩天之內查出那位魔主的下落。”火孩兒說道。
“這是肯定的!”白宸點頭,“找人、救人這種事說到底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走,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兒。”
白宸說要找地方歇會兒,卻把衆人帶進了酒肆中。
火孩兒見狀一陣疑惑道:“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知道!來打探消息對不對?酒肆、茶館是最容易打探出消息的地方。”任天嬌說道。
白宸笑着點了點頭,道:“沒錯,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消息都有可能流傳出來,我們在城中沒有熟人,想打探消息只能來這裡。”
“但這些人似乎並沒有議論哪個魔主的事。”崑崙側着耳朵聽了片刻後說道。
“並沒有直接議論魔主的事,但說起了拍賣會的事,你們仔細聽。”白宸示意衆人看遠處桌子上那幾個人,他們的衣着打扮和店中其他人略有不同,應該不是本城修士。
他們此刻正在議論拍賣會的事。
“聽聞這陽西城拍賣會最大的特點便是拍賣妖獸山的那些妖獸以及魔族的那些魔修?”
“這事我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拍賣的是什麼樣的妖獸和魔修?要是普通的妖獸和魔修,那就沒什麼值得稀奇的了。普通的妖獸和魔修我們還需要拍賣嗎?”
“當然不是普通的魔修和妖獸了!這裡的拍賣會拍賣都是有強大修爲的妖獸和魔修!運氣好的,還能碰上拍賣妖王和魔主呢!”
“沒錯,我就聽說他們這次又抓了個魔主要拍賣呢!”
“有這回事嗎?爲什麼沒聽人說起過啊!”
“廢話!那是魔族的魔主!你知道那些魔界修士都在眼巴巴的等着營救嗎?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放出消息來?我也是聽幾個城中好友閒聊的時候說起的,否則我怎麼會拉着你們一起來參加這裡的拍賣會呢?”
“要這麼說來,這場拍賣會我們還非參加不可了!”
“那是!”
……
“看來拍賣會場爲了防止魔主被救走,的確做了諸多準備!連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都不知道。”火孩兒說道。
“我們如果強行救人的話只怕沒那麼容易!來的可都是帝尊修爲以上的修士啊!”任天嬌說道。
“的確是件麻煩事,所以我們纔要想辦法查出那魔主被關在哪裡,但如果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縱然強行動手也要救人。”白宸凝聲說道。
且不說他們要阻止毀滅天神的所作所爲,縱然爲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句話,那魔主也必須要救出來,哪怕要和整個陽西城的修士對戰。
“可我們根本不知道那魔主被關押在哪裡。”任天嬌說道。
“實在不行,就只能用些卑劣手段了。”白宸眯着眼說道。
“卑劣手段?什麼意思?”衆人不解,齊齊看向他。
“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來陽西城曾去過狩獵工會嗎?”白宸問道。
“自然記得,我還記得我們跟那個城主之子起過沖突。”任天嬌說道。
當時她看那幾個小魔物可憐便上前喝止,卻不想戲耍小魔物的居然是陽西城城主之子!
這件事也算讓她印象深刻,至今沒忘。
“你們說,城主會不會知道那魔主的下落呢?”白宸問道。
“他肯定知道啊!說不定他就是狩獵工會的會長或者獵魔工會的會長,那毀滅天神在這裡建造狩獵工會和獵魔工會,怎麼可能會不先拉攏他。”任天嬌想也不想就說道。
“你難道是想……”火孩兒看出了白宸心裡的想法。
白宸沒有否認,淡淡說道:“實在不行,我就只能對城主之子下手了!”
“噢!我也明白了!你是想用城主之子來要挾陽西城的城主,讓他告訴我們那魔主的下落是不是?只是這樣做合適嗎?你師父可是鼎鼎大名的陸天羽陸前輩,他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任天嬌說道。
這也是白宸的爲難之處。
身爲聖者修爲的前輩大能,陸天羽的弟子,他要是真做成用稚童威脅他人的事的話怕是要被萬人鄙夷,可如果不這麼做,他就無法查出那魔主的下落……
“我贊同你!”正在不知該怎麼好的時候,蒼雀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