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並不是他,也不是萬若彤,卻也是我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林管家,她親自給我送來了食物。
“我勸你最好安分一點,別想着逃走,這是你要的東西,吃吧!”她態度不怎麼友好的把手上的東西擱置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很大力。
我聞到了空氣中飄散的香味,肚子確實有些餓了,這幾天我就感覺自己沒怎麼吃飯,整日在昏睡當中。
醒來又被這麼一折騰,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她惡劣的語氣,卻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只是她還能親自送上來給我,就說明她應該也不是像外表表現出來的蠻橫吧!
我深吸一口氣,對她說:“謝謝你,就放在這裡吧!”
之後我便不再理她,走到陽臺那邊去,可是她居然緊隨着我跟過來,語氣憤怒的說:“你剛纔又跟先生吵了什麼?害得他如此不開心!”
“如果你不想他不開心,就讓我走,你們沒有理由囚禁我。”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對她說。
她笑了,冷哼一聲:“不可能,在先生沒有下命運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走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老實的給我呆在這裡!”
我看着她不可理喻的樣子,心中暗恨,怎麼會有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爲什麼?你之前不是希望我離開他嗎?要不然也不會設計那麼一齣戲,現在你被他責備了,所以就不敢了?寧願讓他因爲我受到傷害?你不是想爲他好嗎?那就放我走!”
在這個地方越呆下去,我的心就越是一陣陣的難受。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接着又哼了哼:“你別總把之前的事情拿出來說事,你也別想動搖我,總之你就是別想離開這裡。”
我的面色一沉,心裡感覺特別的無力,冷冷的說:“那你又何必質問我剛纔跟他說了些什麼?如果我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就會繼續不開心下去。”
聞言,她的眉頭凝了起來,神色也特別的不好看,語氣裡帶着怒火:“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理你那麼多,你愛吃不吃,但是先生既然那麼喜歡你,既然我又做不到讓你離開,那就只能讓你乖乖的呆在他身邊,這一點我還是能做到的。”
我在心裡無力的嘆息着,這個管家就是個硬石頭,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我說了那麼多,她還是口口聲聲的要囚禁於我。
把我當成是什麼了?一條狗一條貓嗎?不讓我走就不讓我走,就是要關着,何況我還是一個人。
這之後,我就一直被關在這個房間內,他也沒有再來看我,每天只有林管家給我送吃的。
萬若彤我也沒有再見過她了,可能被他給辭走了,怕我會在她身上藉機逃走吧!
而我的感冒也已經漸漸好了,只是整天被關在房間內,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和電視機,我一個人除了發呆,還是在發呆。
也有歇斯底里的讓她們放我走,喊他的名字,可是都沒有用,她們都當聽不見似的。
林管家也只會對我沉着一張臉,每次給我送餐都是沒什麼好臉色,一副我愛吃不吃的樣子,因爲我也試圖絕食抗議過,可是最終難受的也只有自己。
這天晚上,外面都是狂風暴雨,聽說今天傭人們都放假了,整個別墅就只有我一個人,林管家給我送完了晚餐也離開了。
我本來想着辦法試圖離開,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就連陽臺的門也被鎖上了,窗戶也是。
我早早的就爬上牀躺下去,擁着被子準備入睡,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異動,我心驚肉跳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賊進來偷東西了?
我心裡是害怕的,小時候有一次家裡也進賊了,那時候我們一窮二白了哪有什麼東西給他偷。
最值錢的也就是一臺老舊的電視機了,那時候我媽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有我和妹妹在家,我們兩個人就抱在一起,渾身都是顫抖的,外面也是這樣的天氣,狂風暴雨的。
可是不同的是,今天我只有一個人,整個別墅冷清清的。
當時我們的房間已經反鎖了,可是那賊就是不死心,一直在撬我們的門鎖,既然他能從外面進來,也就一定有辦法撬開這扇本就脆弱的門。
那時的我連忙帶着妹妹躲到牀底下,我緊緊的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出來。
我怕的不是東西遭搶,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偷的,家裡的米都快要見底了,哪還有什麼錢啊!
我更怕的是這個賊色心起來,對我們兩姐妹做出不利的事情來,或者他看到偷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會憤怒的拿刀硬是逼迫我們吐出些值錢的東西出來。
我們自然想要報警,可是我們別說手機了,家裡連個電話都沒有,只能緊緊的抱住對方的身體,相互鼓勵着。
也許是不耐煩了,那個賊居然擡腿就踢門,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驚醒裡面的人嗎?難不成他是知道家裡只剩我們兩個小女孩,還是他並無所懼,或者是以爲裡面沒有人。
還好後來警察過來了,我們才能安全的從牀底下出來,之後我們才知道是鄰居察覺到異樣報的警。
我們住的地方隔音本就不怎麼好,有什麼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我媽拿我們姐妹出氣的時候,鄰居也有來勸說過。
就算不爲了我們姐妹倆,也影響到他們了,畢竟隔音不好。
現在,我只有一個人面對着同樣的情形,我不知道外面的異動是不是賊進來了,但是跟小時候的感覺是一樣的,好像有人在翻東西,這讓我心裡惶恐不安着。
也只有賊,纔會着急的翻來覆去的,想找到值錢的東西。
外面的雨似乎嚇得更大了,嘩啦啦的打在窗口上,淋溼了外面的夜色,黑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櫃子上我只留了一個檯燈,然後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下面。
這次我沒有躲到牀底下,因爲這張牀根本就沒有什麼牀底給你躲藏,衣櫃也是不可能的,真的想要偷東西的人,第一個就先打開衣櫃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啪’的一聲,我感覺門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撞開了,嚇得我的身體一顫一顫的。
整個人瑟瑟發抖的躲在被子下面,背脊瞬間發涼,心口砰砰直跳着。
腦子裡閃過那些在新聞上看過的午夜入室搶劫什麼的報道。
“啊!”我忍不住嚇得尖叫一聲,那個人驟然撲上牀,我的身體頓時被他緊緊的抱住,感覺心跳已經快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了。
我緊緊的拽着被子,那人的大手試圖往被子裡面伸進來。
我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在被子下的我呼吸也開始難受起來,渾身發涼。
纔想起來要掙脫他,開始激烈掙扎着,不讓這個人碰到我,他到底是不是賊,爲什麼一進來就往我的牀上撲來。
突然腦子裡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難道是他嗎?
也因爲我的失神,他的大手毫不猶豫的掀走我身上的棉被,一道閃電過來,我瞬間清晰的看到他的面容。
就是婁清寒,他好像又去喝酒了,滿臉不正常的紅暈,身上也帶着濃烈的酒氣。
卻不怎麼難聞,還有淡淡的菸草味,混合在一起居然讓我腦子昏沉沉的。
“婁清寒,你起來!”我推搡着他,雖然知道是他後,我心裡的恐懼也稍安了一些。
可是也不見得是好事,他喝得那麼醉,又爬上我的牀,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企圖,這個男人還那麼暴虐的對待我過。
婁清寒抿緊了薄脣,黝黑的雙眸緊緊的放在我的臉上,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
我被他盯得心裡發毛,他什麼話都不說,就只是抱着看我,一動不動的。
他壓得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多日不見他,一見面就又對我動手動腳的。
“你到底想怎樣?喝醉酒就能耍酒瘋嗎?”我狠狠的推着他,可是他還是紋絲不動,就像一顆大石頭似得頂在我的身上。
我的額頭也沁出了汗水,渾身因爲他壓迫着特別難受,推又推不開她。
“夏歡顏,是你嗎?”他終於開口了,意識似乎也有些渾噩不清。
他這個樣子,居然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似的,疑惑的問着我。
可是下一刻我便知道我想錯了,他伸手攀上我的面頰,溼冷的大手不斷在我的皮膚上來回摩挲着。
“我就知道會是你,也只有你這個女人,纔會如此心狠的拒絕我,你可能不知道,別的女人只要我招招手,馬上就會興奮的朝我飛奔過來……”他呢喃着,面色有些微的懊惱。
我微微蹙眉:“那你就去找她們啊!還來找我受什麼罪!”
我沒好氣的衝他吼,什麼招招手就飛奔過去,說得自己很有魅力似的,好像每個女人一看見他就不顧自身的矜持,朝他投懷送抱。
真是太不要臉了,也不知道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怎麼?你不相信?”他還捏了捏我的面頰,眸色有被質疑的惱意。
我揮開他的手,再這樣被他揉捏下去,我的臉明天非得腫了,雖然推不走他,但是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他卻不依不饒的又伸過來捏我的面頰。
“這個手感還真是不錯……”說着居然又大力的揉捏起來。
我能想象的到,我的臉一定是黑的,這個男人還真是沒玩沒了!一見面不是掐我,就是捏我。
也不知道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了,喝醉了還不肯放過我,當真是可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