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茶對申鋒朔,六級神息對四級神息,基本上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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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鋒朔看着秦茶,他此時全身的精神處於高度集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層光暈。
而秦茶對於光之暈一無所知,她在吃驚之後,還是認爲那是神息外綻,當下取出白天使的長劍,指向申鋒朔,“開始了?”
結果纔剛說開始,申鋒朔竟然率先搶攻,理論上男的和女的戰鬥,若非偷襲,一般都是女的先發招,但是申鋒朔根本就沒這個概念,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和女性作戰的,但是一旦確定了要打,他是不知道什麼叫禮讓的,更何況秦茶的能力本就強於他。
申鋒朔速度不慢,秦茶眼見對方疾行至近前,也是暗道一聲,“好快”,旋即起右手出劍相迎,但是申鋒朔是全力突擊,那沒有任何緩和的攻擊直接到了秦茶麪前就是一拳揮出,申鋒朔是沒有武器的,他靠的就是拳頭,拳頭的弱點是攻擊距離短,但是長處是力量足,這一拳揮出來,在這個距離上秦茶已經感到了那拳頭上凌厲的氣勢,直覺告訴自己,“不能硬扛。”
“六式封神——撕天!”
喊出的瞬間,秦茶早已經閃避到一邊去了。但是即便閃開了,秦茶也覺得耳朵處有些麻,是空氣的壓力。
“這神息……雖然不強,但是運用的非常厚實,連綿不絕……”秦茶也是心裡一緊,但是就這個時候,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讓她腳下一軟,幸好是靠着長劍支撐纔不至於倒在地上。
“打中了?”秦茶的反應讓周圍的人一陣奇怪,但是當事人心裡清楚,申鋒朔驚呼,
“你身上有傷?”
這就說明了秦茶的反應和申鋒朔剛纔的攻擊無關,而韓柔適才反應過來,急忙撲向秦茶,
“姐姐,你的病犯了?難道你沒吃藥嗎?”
這一下子仗是沒法打了,申鋒朔愣在原地沒動,看着秦茶驚異道,“你身上有病?”
秦茶沒說話,韓柔是火氣瞬間起來,指着申鋒朔罵,“你以爲我姐姐這樣是你打的啊。”
申鋒朔自然不會去女孩子爭辯什麼,但是他不會不代表龍雯靜不會,“喂,你說什麼,是你們來找茬的好不好,這裡雖然是你們香寧地界,但是也是中陸大使館。”
她在那裡說,霜雪霖是急忙讓她住了口。
而在一陣心絞痛之後,秦茶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緩緩地站起來,對申鋒朔道,“是你贏了。”
秦茶不打了,韓柔也打的興趣,但是就在她們要原路返回的時候,申鋒朔道,“走正門吧,門口有馬車。”
面對申鋒朔的善意,韓柔正待要說點刻薄話,但是秦茶看了申鋒朔一陣,說了讓所有人想不到的話,“謝謝。”
也就是說,她接受了申鋒朔的善意,看到這裡,龍雯靜是有意無意,一點沒壓低聲音地對霜雪霖道,“你不吃醋?”
這話把霜雪霖窘的臉色一紅,同時也讓另外兩個女孩子有些驚訝地看着霜雪霖和申鋒朔。
以香寧的世俗觀,撇開政治婚姻不談,以他們這個年紀就確立男女朋友的關係,似乎還是早了點。
大使館人多的很,一時間多出兩個女孩子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像席朔崇、神連星這樣愛熱鬧的人不在也是一個原因。
直到申鋒朔將秦茶送出大門口,都沒有碰到任何麻煩,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沒被人發現,在隴川的房間,他和雲魔浣是看着申鋒朔等人將秦茶送上馬車。
“你不去打個招呼?”隴川問雲魔浣,“那丫頭你應該很熟纔是。”
雲魔浣有氣無力地道,“我還是去多想想怎麼幫申鋒朔抑制他的光之暈吧,對了,那真的是光之暈嗎?我沒見過那東西,副校長你可別騙我。”
“絕對不騙你,同時你一個人肯定是抑制不了光之暈的,我也得出馬才行。”隴川也是沒好氣地看着雲魔浣,“我跟你說過,凡事不要太急,雖然他是個難得的苗子,但是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出現了光之暈恐怕真的是弊大於利。”
雲魔浣瞬間變得很無辜,看着隴川道,“我可沒催促他,是他自己太愛練功啊。他的心願不是戰勝陸玄陽老師麼?這是他的幹勁啊。”
“打敗陸玄陽老師?”隴川依然是撲克臉,但是聲音已經是充滿了否定,“100年以後吧。”
“算了,我還是去跟他說說,叫他別那麼賣力好了。”雲魔浣搖頭,出了房間一步三搖晃,去找申鋒朔,結果迎面看見走回來的霜雪霖和龍雯靜,申鋒朔卻並不在。
看見了雲魔浣,饒是龍雯靜這種狂妄丫頭也是必恭必敬地道,“老師。”
雲魔浣隨口回了句,然後問道,
“呀,申鋒朔呢,又跑到後院去了嗎?”
“不,”霜雪霖否認道,“他說要出去走走,一個人上街了。”
“你沒一起嗎?”雲魔浣說話有氣無力,但是真說出來該緊張的人還是得緊張,霜雪霖是羞紅了臉拉着龍雯靜跑開,留下雲魔浣一個人在原地吹風。
雲魔浣是看着兩個丫頭沒了身影,適才撓撓頭,不着邊際地說了一句,“和女孩子太接近就是有無窮的麻煩事啊。”
結果話音沒落,就聽見一迫不及待的聲音在門口想起,“女孩子?在哪裡啊,南國的還是東國的?我不怕麻煩的。”
除了席朔崇還有別人嗎?就見這位身穿深藍色的一身閒裝,和神連星兩個人一前一後從門外進來,那雙眼是閃爍着黃鼠狼一樣的綠光,緊盯着雲魔浣。
“啊,是東國的秦茶,她來找你。”雲魔浣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告訴了席朔崇,結果席朔崇瞬間倒在了地上。
“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邊上神連星一愣,卻見席朔崇小聲罵道,“沒看見我裝死嗎?快假裝扶我回房間去。”
“哦……”神連星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的亮光,他纔沒那麼好心去扶呢,直接跟上午一樣,抓着席朔崇的兩條腿,拖地板一樣的就拖過去了。
雲魔浣看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呆了大概十幾秒鐘,然後對兩個人招呼一聲,“那個……上樓小心點。”
結果是隻聽見“砰”地一聲,還有席朔崇氣急敗壞的罵聲,“靠,你現在才說。”
當然,還有神連星的勸告,“你現在是裝死,別出聲,當心把秦茶引過來。”
“茶茶?”雲魔浣聽到這個名字想得卻是另一件事,“如果申鋒朔精神集中的話,應該沒事吧。”
卻說秦茶和韓柔坐馬車回自己的家,一路上秦茶的情況終於是緩解不少,韓柔是掏着手絹擦拭着秦茶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問,“姐姐,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
“姐姐你爲什麼不吃藥就出來啊。”韓柔不明白。
“那個藥我不能隨便吃的,還有……”秦茶在長出一口氣後,緩緩道,“今天那招,就是我吃了藥,一樣會犯病。”
“爲什麼?”
“因爲恐懼……”秦茶想到了當時自己的身體反應就是閉上了眼睛,“那招雖然威力不強,但是當它從我身邊擦過去的時候,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存在,就猶如一個旋渦,它會將我吸進去,然後在裡面將我絞得粉碎,我的身體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危機……我吃藥只能緩和恐懼,但是當恐懼過大時,藥是沒用的。”
“四級神息也能造成那樣的威力嗎?”韓柔根本就是不相信,但是秦茶的身體不會撒謊,她的提問也是口氣乏力。
“我不知道……”秦茶也不相信四級神息能嚇倒六級神息,但是事實確實發生了,她只能接受,而就在她正要繼續和韓柔說話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情況不對,馬車不是在開往自己指定的地方!
發現這個情況的秦茶頓時一抓韓柔的手,也不過多解釋,直接喊了一聲,“跳!”
韓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被秦茶抓着是破開車門直接到了外面,但是兩個人一落地才發現,此時的她們已經身處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卡在兩座無人照應的道觀中間。
道觀雖然都是受人香火,但是經營起來也分幾種,有的是有人住在裡面,但有的就是白天有人管開門,到了晚上把門一鎖了事,而這兩座就是這個情況,而正是因爲如此,這地方便成爲了一個絕佳的偷襲場所。
當秦茶和韓柔環顧四周的時候,四條黑影已經出現在了她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