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治病來要挾女孩子,這種事也就席朔崇能幹得出來了,秦茶不做聲,韓柔很生氣,但是魏櫻卻是輕笑道,
“好啊。”
“姐姐,不能相信他,他纔多大,他……”韓柔還待說話,卻被秦茶打斷,
“他不是沒本事的人。”
只是這一句話,秦茶便沒多說什麼,但是卻把韓柔拉開了,這麼一來,位置上只剩下魏櫻,毫無疑問,這是把去和醫生溝通的事情交給魏櫻了。
“這就要開始嗎?那些老人家會不會生氣?”席朔崇用手指指着屋裡的醫生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魏櫻回答完後在頭前領路,把席朔崇帶進了韓昆的病房。韓家現在一家子人正在裡面,父親韓平,母親燕無心,還有各分家親戚,當然,他們的位置是在治療區以外,現在是治療中,他們再心急也不便打擾。
“小櫻?”燕無心看見了魏櫻進來,疑問道,“柔兒還好嗎?”
“和秦茶姐姐一起,沒事。”魏櫻說着,把席朔崇推到身前,“阿姨,晚輩這裡有個不情之請。”
“小櫻,自己人但說無妨。”發話的是韓平,魏櫻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韓平即便現在心急如焚,看見了魏櫻心情卻也多少能放鬆些許。
魏櫻點了點頭,指着身邊的席朔崇道,“這位是東國神州戰鬥學院副校長隴川特別推薦來的席朔崇,他是中陸醫神上弦月的弟子,是專門過來爲韓昆哥哥診斷的,不過剛纔似乎沒有機會,我想請叔叔阿姨拋開門戶之見,讓這位席朔崇幫韓昆哥哥治療,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難怪香寧那麼多美少女,卻單單隻有一個魏櫻來當司儀,看這話說的,討人歡心還給人希望,但是席朔崇還就納悶了,“我什麼時候成了醫神的徒弟?”
魏櫻是個小丫頭,但是這話還真的打動了韓平,關鍵恐怕還是那個醫神徒弟的稱號,剛纔醫生實際上已經報告了治療結果,痊癒沒問題,但是經絡受損太嚴重,推薦去中陸找會療屬性的治療高手輔助治療,不然,在痊癒後不能從事修煉。
“你的神息是什麼屬性?”韓平問席朔崇。“我記得你在資料上註明的是水屬性吧。”
席朔崇笑了笑,沒有再隱瞞,“療。”
韓平沒有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等於是默認了,魏櫻見這個狀況,便大方的到了那些正在治療的醫生邊上,不知說了些什麼,但見那些醫生全部是拿目光朝席朔崇這裡掃了過來。但是接下來就是把位置騰開。
魏櫻回來後對席朔崇道,“請吧。請一定要治好韓昆哥哥。”
一堆長輩在邊上,結果席朔崇臨走依然膽大妄爲,提醒道,“別爽約哦。”
這句話讓魏櫻也是臉微微一紅,正規場合下她落落大方,但是真碰上席朔崇這種人,她總是感覺到心跳加速。爲什麼,小妮子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長這麼大,席朔崇是第一個給她做鬼臉還又不讓她討厭的人。
席朔崇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到了韓昆身前的,韓昆依然是雙目緊閉,但是面容神色卻是比剛擡進來時好不了少。
韓平在下面看着席朔崇,卻是不住的嘆氣,“可惜,我們的煉丹技術失傳了,不然有那個技術在的話,昆兒也不至於要讓個外人來救。”
“失去的總歸要失去。都過去了。”燕無心是握住了丈夫的手。勸解道,“現在,就看這個叫席朔崇的孩子吧。”
席朔崇聽不到夫妻倆的悄悄話,他是將手輕輕按在了韓昆的額頭,一股神息緩緩注入到其身體中。
幾分鐘後,席朔崇是將韓昆身上的經絡受損情況查了個遍,不得不說,韓昆的受創情況大於席朔崇的想像,他嘀咕起來,“我看只請喝茶,似乎是虧本啊。”
席朔崇收回了手,對魏櫻道,“魏櫻小姐,能請你過來幫把手嗎?”
“我?我不會醫術啊?”魏櫻一愣。
“只是打個下手,我要開始治療了,對了,”席朔崇是環顧邊上的諸位老醫生,“各位前輩,我要開始治療,能否請各位迴避一下。”
這一句把幾位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但是人家現在要治療,自己要強留下也沒有理由,幾個人都是狠狠瞪上席朔崇一眼才退到遠處。
而魏櫻則是有些手足無措的上來,“我不會醫術啊?我要做什麼?”
因爲幔帳隔着,外面人只能看見裡面人的影子,卻聽不到裡面人小聲說話,席朔崇在確定沒人看見後,厚着臉皮道,“你不需要做什麼,治療我一個人就行,你只要在這裡讓我看就可以了。”
露骨的一句話,卻是讓魏櫻臉一下就紅了,真的是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而席朔崇總算是擺脫了長久以來被龍雯靜虐待的陰影,大肆地“調戲”倒黴的魏櫻,但是,他的治療卻是一點沒耽擱。
用一隻手按着韓昆的額頭,另一隻手把着韓昆的脈門,在凝聚了一陣神息後,席朔崇開始引領自己體內的神息進入韓昆的體內,人與人之間神息是不一樣的,猶如人的指紋,但是有少量的幾種神息可以改變自己或者他人神息的構成,療屬性就是其中一種,席朔崇先是查明瞭韓昆的神息構成,然後在自己神息進入韓昆體內之時將結構更改成韓昆的神息一樣的構造,然後再開始維護其經絡。說起來簡單,但是就一個瞬間改變神息的過程,就得是讓席朔崇消耗大量神息。
而魏櫻也看見了,隨着時間的流逝,席朔崇的頭上見汗了,說起來席朔崇叫魏櫻來是養眼的,但是真的開始治療了,魏櫻就沒看見席朔崇看過她,這讓小妮子也是心裡竟然有了失落的感覺,她倒是好好開始看起席朔崇來,這個那天調侃自己,今天又說話佔自己便宜的傢伙在自己面前,卻是如此的穩重堅毅的表現,魏櫻知道,以往看見的,都是假象,現在看見的,纔是真正的席朔崇。
席朔崇的汗越來越多,魏櫻也是無法再在邊上旁觀,掏出自己的手絹,輕輕地將席朔崇頭上的汗拭去,這還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手絹給一個男生擦汗,這種感覺……
席朔崇依然沒擡頭,他必須要看清自己神息的走向,以免發生意外,但是他也感受到了女孩子給她擦汗的那種讓他說不出來的感覺。
“原來女孩子溫柔起來是這麼個樣子啊,龍雯靜那瘋子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嗎?”席朔崇是啞然失笑,隨即凝聚精神,繼續自己的治療,
“纔剛開始我就開始累了,傷得真有些過了,那個該死的齊北風,明天比賽真應該讓千天羽一劍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