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氏下一步的發展目標,就是進軍省城。
一旦等對方入駐省城,機會就更多了,畢竟他們李家在省城已經經營了很多年了,根深蒂固,縱使江氏實力不容小覷,但在自家的地盤上,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這時候聯繫一下林家了,看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李少微微眯起眼睛,寒光暴綻:“多一個隊友,贏面也就大幾分,到時候,江氏集團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
就在李少收手準備潛伏到暗處的時候,章盛幾人已經在前往中海的路上了。
這次除了章盛之外,還有其他四位大佬,都是來自省城的巨頭。
他們都非常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單打獨鬥雖然也行,但是也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損失,而且,還有可能被省城的其他巨頭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說起來,都是混這一行的,彼此的風格都非常清楚。
他們相信,就算換做自己,該爭的時候也得爭,該搶的時候也得搶。
所以,爲了杜絕這種情況發生,他們選擇組成一個聯盟,先把中海收入囊中,然後再考慮利益分配的問題。
中海市有着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在之前的時候,博爺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不允許私自爭奪有主的地盤,所以他們也就沒敢動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中海的地下世界,根本是無主之物。
這個機會,簡直千載難逢,錯過的話,估計再也等不到了。
省城去中海市的路上,浩浩蕩蕩十幾輛車,遠遠看上去排成一條長龍,威風凜凜。
“張三炮這次好像帶了不少高手,應該有三十多,聽說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李飛一臉正色的說道:“看來,他也是下定決心了,想要爭取更多的資源。”
章盛聞言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妨,這塊蛋糕太大了,幾乎能滿足所有人的胃口。”
“就算咱們只分上一小塊,也夠吃了。”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事後需要考慮的事,眼前當務之急是要琢磨怎麼把中海市拿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越是靠近中海市,他就隱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像即將要面對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往往他想要深究的時候,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
“呵呵。”
這次陳武也出發了,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我要親自打斷夏塵的腿!”
“除了他之外,還有那個叫江淑妃的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
轉眼,天色漸沉,夜色如墨,省城通往中海市的路上,車輛稀少,只有那排成長龍的車隊,浩浩蕩蕩,讓人望而生畏,彷彿帶着殺氣一般。
正在這時,一連串的剎車聲響徹而起,在這個靜謐的夜色中,顯得尤爲刺耳。
在車隊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擺放着一排路障。
一輛輛車都陸續停下,有人打開車門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忽然間,道路兩旁的幾輛車忽然打開了遠光燈,整條馬路都變得明亮起來。
車旁邊有一片空地,站着不少人,爲首一人留着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正是鵬哥。
而在另一輛車上,夏塵坐在後排的位置,點燃一根菸,偏過頭看向不遠處的車隊,語氣平靜的說道:“怎麼現在纔來?”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驚愕當場,章盛等幾位大佬更是一臉驚疑。
他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攔截!
難道這些都是中海市的人?
“下車!”
章盛微微眯起眼生,冷喝一聲,通知自己的手下,全部下車。
剩下的那幾位大佬同樣如此,把手下人都召集在一起。
諾大的空地上,站着三四百人,而且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氣勢咄咄逼人。
章盛和幾位大佬站在隊伍的前列,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狗膽!不知死活!”
張三炮底氣十足,他這次帶的人最多,而且個頂個的都是好手:“你們的老大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
鵬哥聞言沒有說話,輕輕把車門打開。
隨後,夏塵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陳武瞳孔驟然緊鎖,雙拳死死的攥在一起,青筋畢露,他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恨不得在對方身上剜下兩塊肉來。
夏塵環顧衆人一眼,淡淡開口:“諸位大老遠過來,爲我中海市的建設添磚加瓦,我表示歡迎。”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錯,你們來的有些慢啊,我肚子都餓了。”
“你是誰?”
張三炮抱着肩膀,冷笑連連:“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什麼阿毛阿狗都敢跳出來?”
“韓君呢?他在哪,你沒這個資格跟我說話,滾遠點。”
聽到這話,鵬哥身軀緊繃,眼中的殺氣已經掩飾不住了,爆喝一聲:“放肆!”
敢這麼和夏先生說話,這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阿鵬,不要這麼兇。”
夏塵摩挲着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遠道而來,都是客人,說話的語氣要注意點,而且這些人都是來建設中海市的,我們應該表示熱烈的歡迎。”
“是,大哥。”
鵬哥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這段時間,他也瞭解夏塵的脾氣,絕不是什麼客氣的人。
而且,規劃局那邊也有了答覆,西邊的路要修,除此之外,還有幾座危橋要拆了重建,林林總總加起來,起碼還需要兩個億左右。
這些虧空,就得從眼前這羣羊上薅了。
“大哥?”
聽到這個稱呼,幾位大佬都臉色微變。
“你就是夏塵吧?”
章盛先是朝陳武瞥了一眼,見對方點頭,這才沉聲問道。
“是。”
夏塵淡淡開口。
“呵呵。”
章盛饒有興致的在他身上打量了兩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還以爲是何方神聖,但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頓了頓,他朝着身後揮了揮手,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你那邊不過才三十多人,還想跟我們抗衡?不自量力!”
“我勸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海市,憑你,守不住!”
“識相的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否則的話,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