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衆人都一臉熱切的看着許可,不住地奉承着。
許可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淡淡的瞥了臉色難看的周澤一眼,隨後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來這家祥悅酒店的韓總知道我過來了。”
“所以這才送了兩瓶酒過來。”
他隨手伶起一瓶紅酒,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後又風輕雲淡的說道:“69年珍藏版拉菲,還不錯,勉強入口,大家湊合喝吧。”
嘴上這麼說着,當他眼睜睜的看着服務員把紅酒打開,又給衆人倒上的時候,仍是感覺心在滴血!
這酒可是幾十萬一瓶啊!
光他媽一口就得上千!
現在卻便宜了這羣土包子同學!
“許哥就是敞亮啊,我可從來沒喝過這麼貴的酒!”
“沒錯,今天算是沒白來,沾了許哥的光!”
“這69年的拉菲,許哥卻說湊合,看來真是見了大世面啊!”
“就是,就是,來,許哥我敬你一杯!”
之前還一口一個‘許可’,現在齊刷刷變成了‘許哥’,一旁的周澤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許可臉上都要笑開了花,餘光暼過江淑妃震驚的臉色,不由暗爽。
江淑妃啊江淑妃!
你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我隨隨便便一瓶酒的錢,就抵得上你老公十幾年的工資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愈盛,微微眯起眼睛,打定主意等會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番話說出來。
“這酒真這麼貴?”江淑妃目光一轉,看向夏塵,小聲問道。
夏塵的臉色依然平靜,點頭道:“嗯,還算可以吧,勉勉強強。”
他喝過不下百萬一瓶的酒,這瓶拉菲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而且,他感覺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這些酒……
想到這裡,他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勉勉強強?”
帶着棒球帽的男子聽到這話,頓時嗤笑一聲:“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敢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夏塵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抿了抿嘴脣,說道:“你是在問我?”
“除了你,這個包廂裡還有誰有這麼大的口氣。”棒球帽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看你這身穿着恐怕都超不過一百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每個月工資多少?”
“既然看不上這些酒,那你平時喝多少錢的?”
夏塵聞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幾百萬吧,我沒花過錢,都是別人送的。”
“噗!”
“噗噗!”
聽到夏塵的話衆人紛紛笑成一團,一臉驚爲天人的樣子。
許可差點把口中的紅酒噴出來,憋得非常辛苦,滿臉通紅。
什麼情況?
江淑妃這是找了個什麼人?
平時喝的酒都過百萬?
這他麼是個神經病吧!
還別人送的?
以爲自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
原本他還有幾分顯擺的心思,但是看到這裡,忽然失去了興趣。
“笑死我了,哎呦喂。”棒球帽男眼淚都流出來了,看向江淑妃問道:“你找的這個老公實在是豪的不行了,佩服佩服!”
“就這話都能說出來,難道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
江淑妃聞言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來反駁,卻被夏塵攔住了。
“等會有好戲看,用不着我們出手。”夏塵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
江淑妃開始還有些疑惑,後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正在這時,蘇瑜見場上的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行了行了,都是同學,沒必要搞得這麼僵。”
“哼。”棒球帽男冷冷的瞥了夏塵一眼,這才作罷。
正在這時,一旁的周澤忽然擡起頭來,說道:“我想起家裡還有點事,這就先回去了。”
顯然是覺得在這包廂裡待不下去了,想要跑路。
不過,這也能理解。
他開始也是抱着顯擺一通的心思,現在卻被許可從各個方面都壓制的死死的,所以也沒臉再呆着了。
“可以。”許可翹着二郎腿,點了點頭,隨口說道:“你要想提前走的話,那就去把賬結了吧。”
“你……”周澤聞言頓時氣的滿臉漲紅。
這可是豪悅酒店!
在這裡吃頓飯都能頂的上他幾個月的工資了!
他怎麼捨得?
而且來的時候,也沒說他要請客啊!
“你什麼你!”棒球帽男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不是什麼銀行的經理嗎,不會連這點小錢都出不起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許哥可是請你喝了幾十萬的酒,你不得表示表示?”
周澤拳頭緊攥,青筋都暴起來了,怒聲說道:“張庭,你別太過分了!”
被稱呼爲張庭的男子,冷哼一聲,面帶不屑:“周澤,你拽什麼拽!”
“現在可不比在學校的時候了!”
“當初你還能欺負我,現在你動我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廢了你!”
周澤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屈辱,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可是一個風雲人物,根本就沒把這個叫張庭的男人放在眼裡。
現在卻是風水輪流轉了!
“不,知,你,在,哪,高,就?”
他一個字,他一個字的問了出來,聲音有些顫抖。
張庭聞言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語氣帶着幾分自得:“說來也巧,我和許哥正好在一個公司,他是董事長,我是總經理。”
頓了頓,他身軀往前傾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你是總經理,我也是總經理,但是你連個總行都混不上,垃圾玩意!”
周澤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頹然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了好了。”許可伸出手來拍了拍張庭的肩膀,不疾不徐的說道:“都是同學,說話之間要有個分寸。”
之前他還揚言讓周澤付包廂費,擺明了是要奚落他,現在又跳出來打圓場,真是虛僞至極。
張庭聞言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笑道:“是,是,許哥你說得對,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了,再叫那個勁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