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廢物,混拓星上多得是,各個都心比天高,但本事就那麼一丁點,都覺得不甘,可廢物就是廢物,哈哈哈!就算不甘,又能如何?
不是本座嘲笑你,你連從這懸崖跳下來自盡的勇氣都沒有,嘿嘿,而且就你這種垃圾,甚至敵不過那滕飛一根手指,難道你在這裡吼兩嗓子,說兩句你不甘,就能解決問題了?”
一個冰冷,充滿嘲諷味道的陰冷聲音,突然間在烈陽旭耳畔響起。
未了,那陰冷的聲音又冷笑着說出兩個字來:“幼稚!”
“是誰?給我出來!”烈陽旭吃了一驚,這些年的種種經歷,讓這位昔曰心高氣傲的烈陽聖子早變得謹慎多疑,他敢一個人在深夜來到這裡發泄心情情緒,自然會對周圍的環境進行探查,但他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就算是現在,這個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他耳畔,但烈陽旭依舊什麼都感覺不到。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本座站在你的面前,你也難以發現!”那陰森嘲弄的語氣,就在烈陽旭的面前響起。
烈陽旭雙目如電,射出兩道光芒,在黑夜中如同兩道閃電一般,但卻沒有看見面前有任何人。
“閣下到底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捉弄我?”烈陽旭用力的抿着嘴脣,對方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入他的內心深處。
烈陽旭的眼前,十分突兀的出現了一道黑色影子,明明有着清晰的五官,但卻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長相,甚至一眨眼,就會全然忘掉。
這人就站在烈陽旭的面前,發出冷笑:“捉弄你?你這種廢物,也配讓本座來作弄?你真的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能遇上我,是你天大的造化與機緣,嘿嘿,你不是抱怨那滕飛爲什麼提升的如此之快嗎?我來告訴你,他的出身,比你高貴得太多,你居然敢說他是一株野草?跟他相比,你這種身份,給他提鞋都不配!”
烈陽旭袍袖中的一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他冷眼看着面前這道看不清長相的影子,一言不發。
“怎麼?覺得受到侮辱了?我這話,還真的不是侮辱你,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那滕飛,是永恆之主的靈魂第九世輪迴者,莫說是你,就算這混拓星上最強大的人,想跟滕飛比出身的話,都是自找沒趣。”
烈陽旭這時候終於冷靜下來,他冷冷看着面前這道影子,嘶啞着嗓音說道:“前輩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這些,難道就只是爲了打擊我一番?”
“哼,算你還沒有笨到家,雖然廢物了點,但這顆充滿仇恨的心,卻還是多少可以利用一下的。”影子嘲弄的說着,然後問道:“你想找滕飛報仇嗎?”
“做夢都想!”烈陽旭咬着牙,眼神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怨毒。
“那就好,我問你,如果我要你把靈魂獻給我,然後我會賜予你強大無比的實力,你,願意嗎?”影子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誘惑,平淡如水,彷彿他問的是吃飯喝水這樣簡單的問題。
烈陽旭有些猩紅的眸子盯在這道影子身上,並沒有第一時間接受或是拒絕,而是冷冷問道:“你能賦予我怎樣的實力?”
“你現在的實力,想要突破到皇級,都無比的困難,如果靠你自己的話,這輩子你都可能無法突破那層桎梏。而我,卻可以讓你在很短的時間內,不但突破到皇級,甚至可以達到不朽神皇的境界!”影子的聲音依舊陰冷平靜。
烈陽旭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狂熱之色,隨即他冷笑道:“嘴上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我使用天帝石才強行達到現在這種境界,想要突破皇級已是千難萬難,不朽神皇……你耍我的吧?還有就是,那滕飛已經擁有力拼不朽神皇境界的實力,就算我到了不朽神皇境界,難道就真的能殺了他嗎?”
“哼,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本座做不到!你這種廢物,怎麼會理解本座的能力?還有,既然本座收了你的靈魂,那麼,就一定會有辦法讓你殺死滕飛,至於說保證……你,還不夠資格!”影子陰冷的說着,然後又道:“人的一生就是各種賭博,你既然是一個廢物,何不賭一次試試,或許,就會成功呢。”
烈陽旭的眼神中顯出一抹掙扎,他其實心裡很清楚,眼前這道影子說的是實情,就憑這影子能夠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站在自己面前都讓自己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那對方的境界,的確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只是作爲一個正常的人類,他本能的不想答應對方的要求,誰願意把自己的靈魂交給別人?
可現在,他的確沒有選擇了。
不能變得更強,就只有死路一條,烈陽旭甚至不認爲自己放棄仇恨隱姓埋名就能躲過滕飛。
猶豫了良久,烈陽旭才重重點頭,咬牙道:“既然如此,我願意賭一次!”
“哈哈哈哈。”影子發出幾聲冰冷的笑聲,然後說道:“很好,你以後就會明白,你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留在這裡閉關吧,等到天下大會開啓的時候,你就可以成爲一名真正的強者!讓所有人都要仰視的那種強者!”
……歐陽家的主城,城門外緩緩走來一羣人。
路上有看到這羣人的,無不露出驚駭的目光,然後就見有無數人快馬加鞭,衝向歐陽家的主城前去報信。
滕飛出現了!
不但他出現了,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扛着黑色大鐵劍的虯髯大漢。
之前被劫走的丁雪寧,原本差點成爲歐陽家媳婦的未央明明,一個身穿白裙清冷絕美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陸紫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容顏嬌美,笑容溫柔,不知是何人。
一個紫衣的端莊女子,跟一個相貌儒雅的老者走在最後面,兩人看上去年齡相差巨大,但走在一起,卻給人一種無比和諧的感覺。
“家主,不好了,滕飛帶着一羣人來了!”
“滕飛來主城了!”
“滕飛帶着一大羣人出現在城外三十里!”
“滕飛帶着一羣人,出現在城外十里!”
“城外五里,出現滕飛一行人的蹤跡!”
“……”
整個歐陽家的主城內,頓時飛起無數道人影,各種消息不斷傳來。
不斷有穿着各異的強者從住處出來,或是站在城中高建築上面,或是往城外涌去。
誰都知道,滕飛這種時候,來到歐陽家的主城,是幹什麼來的。
當滕飛來到歐陽家主城的城外,距離主城還有不到一千米的時候,被一大羣人,擋住了去路。
那羣人就站在那個孤零零的高臺旁邊,所有人望向滕飛這邊的目光,全都充滿了憤怒和不安。
歐陽震天站在最前面,他一張臉冰冷得落一滴水上去能結冰,一雙眼睛裡露出怨毒的光芒,看着緩緩走來的那個年輕人,他冷喝道:“滕飛,你來我歐陽家主城,要做什麼?”
滕飛忍不住一聲嗤笑,如同看着白癡一般的看着歐陽震天:“小爺自然是來報仇的,歐陽家主,你該不會是白癡到這種地步,認爲我會放過你歐陽家吧?我之前說過,要血洗你歐陽家,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說話算話。”
“滕飛,你不要太過分,做人留一線,曰後好見面,我歐陽家跟你滕飛之間,並無深仇大恨,難道你非要斬盡殺絕嗎?”一個歐陽家的長老色厲內荏的看着滕飛喝道。
“我歐陽家實力底蘊無比雄厚,難道你以爲憑藉你一個人,就能撼動我歐陽家嗎?”另一個歐陽家的長老大聲斥責滕飛。
“無法撼動你們的實力?”滕飛有些吃驚的看着說話這人,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嘲諷之色:“我爲什麼要撼動你們?我只需要把看着不順眼的人幹掉就可以了。”
“你……滕飛,你不要欺人太甚!”歐陽震天漲紅了臉,憤怒的說道:“難道你真以爲我歐陽家會怕了你?”
滕飛淡淡一笑:“好了,歐陽家主,別再那演戲了,我說過,要血洗你歐陽家,有什麼牌,都亮出來吧,不然的話,也許,就沒機會了。”
“小雜碎,如此囂張狂妄,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一個森冷的聲音驟然響起,那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接着,一股浩如煙海的恐怖壓力,朝着滕飛這邊壓迫過來。
四周原本不少看熱鬧的人,全都面色駭然的不斷向後退去,有些人直接站立不穩,跪在地上,被壓得幾乎無法呼吸。
“哼!”滕飛身邊的虯髯大漢冷哼一聲,肩膀上巨大的黑鐵重劍朝着天空一劃,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嗡!
緊接着,那股巨大無比的壓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着,虛空中傳來一聲悶哼,一道身影有些狼狽的顯出身形,是個七旬老者,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雙目駭然的盯着滕飛身畔的虯髯大漢。
“你是何人?”老者看着龍壹,一臉驚駭的問道。
“你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廢話?”龍壹不屑的看了一眼這老者,手中黑劍再次朝着老者虛空一劃。
那股無可匹敵的凌厲波動,瞬間封死這老者的所有退路,老者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一顆頭顱高高飛起,滿腔熱血沖天而起,在空中灑下一片冷豔淒厲的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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