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殺不得!”上官浩瞥了林雲一眼,朝三皇子搖了搖頭道。
“爲何殺不得?”三皇子暗暗蓄力,林雲他是必殺無疑,若是有人想要阻擋,那說不得要大戰一場了。
“他是我們浩然宗的恩人!”上官浩洪亮的聲音響起,卻是讓林雲迷惑的擡起頭,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浩然宗的恩人?
“他是你們浩然宗的恩人?”三皇子亦是滿臉錯愕。
“哦不不,我還沒有說完呢!”上官浩揮了揮莆扇大的手掌,粗聲粗氣道,“他是我們浩然宗的恩人的傳人,所以,殺不得!”
“那若是我必殺他不可呢?”三皇子懶得跟上官浩廢話,直接挑明瞭說。
“那就得先過我這一關!”上官浩聳了聳肩道。
“哼!”三皇子冷哼一聲,腳一跺地,猛然衝向上官浩,雙手握拳,金光閃動,在極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向上官浩至少擊出了上百拳,拳拳帶勁,拳拳到底。
上官浩大笑一聲,以拳對拳,真元澎湃涌動,“噼噼啪啪”,激烈碰撞,氣勁肆虐橫飛,衣袍獵獵作響,可怕的能量四處飛散暴走,倒在地上的林雲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三皇子,你雖然很厲害,但若想跟我硬碰硬,還是省省吧!”上官浩十分霸氣地說道,手一扯將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裡面穿着一件緊身衣,高高凸起的肌肉如同石刻一般,給人一種力大無窮、不可匹敵的感覺。
三皇子陰沉着臉,但並沒有反駁,因爲他的拳頭現在火辣辣地疼,甚至可能骨頭已經有了輕微的裂傷。上官浩號稱一雙鐵拳打破山,看來真的名不虛傳!
“來吧,痛痛快快打一場!”上官浩挽起袖子,朝三皇子招了招手,“早聞京城三皇子文武雙全,靈武雙修,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今曰就讓我見識見識!”
三皇子冷着臉,上官浩同樣是一名高階武尊,自己雖然不止是一名武者,還是一名魂者,但剛剛屠殺了林府上下七十多口人,加上和林雲與陸紅雪大戰了一場,所以體力與精神力都消耗頗大,現在要跟上官浩這個老狐狸硬拼,估計很難打贏。
“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曰後我會想盡辦法殺掉他,看你能保護他多久!”三皇子權衡再三,終於果斷放棄,放下幾句狠話之後,一閃身離開了林府。
上官浩揮了揮拳頭,粗聲道:“真沒勁,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膽小?”
話畢,他走到林雲身旁,一伸手將林雲提了起來,然後扛到肩上,腳一跺地跳出林府的圍牆,往浩然宗狂奔而去。
“喂,放我下來,我要回去!”林雲在上官浩寬厚的肩膀上掙扎着說道。
“回去幹嘛?送死啊?”上官浩依舊往前狂奔,“若是想回去看一下是不是還有人沒死,那我明確地告訴你,都死了,剛剛我已經察探過了,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林雲不斷地嘀咕着,一臉木然。
就在這時,天竟然被什麼照亮了,上官浩停下來,回過身看去,只見林府已經火光沖天,兇猛的火焰照亮了整個黑夜,南山城四大家族之一林家,就此隕落了!
林雲擡起頭,看着那沖天而起的火焰,兩行眼淚終於滑落了下來,一夜之間,親人,家,全沒了,全沒了!
身心的受傷,加上情緒的極大波動,林雲終於在前往浩然宗的路途中,暈倒在了上官浩的肩上。
上官浩嘆了口氣,加快腳步,不過片刻時間,便已是來到了山腳下。
沒有停留,上官浩扛着林雲踏上山路,縱身跳躍,每一躍都能登上幾十米,陡峭的山路對於上官浩來說,簡直與平地無異,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上官浩便是登上了山頂,將林雲帶到青雲殿,並且叫下人將林雲擡去客房,好生照料。
青雲殿中坐着四個人,加上上官浩是五個。這五個人是浩然宗五大堂的堂主,大家既是同門合作關係,又是競爭關係。其中上官浩不僅是青雲堂的堂主,還擔任着掌門一職。
這浩然宗的掌門不是固定不變的,每隔十年宗門裡就會重新進行一次篩選,從五位堂主中選取宗門貢獻點最多的一位來擔任掌門。
宗門貢獻點,顧名思義,即是對宗門的貢獻後所獲得的點數,點數越高,對宗門貢獻就越大,反之,則越低。
至於宗門貢獻點的獲得方式,有很多種途徑,可以通過上交靈石、藥草、丹藥、妖獸材料等;也可以通過悉心教導堂下弟子,讓弟子修爲精進,也是可以獲得宗門貢獻點的;另外可以通過讓弟子參加各種比賽,不論是宗門內各堂之間的比賽,還是宗門與其他宗門之間舉行的大賽,只要能取得好名次,就能獲得不菲的貢獻點。
浩然宗這個宗門貢獻點的制度可以很好地激發門下各堂的修煉熱情,加快宗門的發展,良好完善的制度是浩然宗能雄霸一方的重要原因。
所以在對外的時候,浩然宗門下五大堂:青雲堂、明月堂、紫星堂、崚唫堂、拜雪堂便是堅定不移的合作關係,但在平曰裡,這五大堂的競爭卻是極爲地激烈。
“那個小子當真是那位前輩的傳人?”此刻開口的是明月堂的堂主明風上人,他的心裡很不爽,極其不爽,那個臭小子當衆讓他師徒二人丟盡臉面,現在又跑回來浩然宗,而且看樣子掌門似乎有將他收進青雲堂的意思,這樣一來,青雲堂的實力就愈發強大了,這可如何是好!
“是不是那位前輩的傳人,帶他去那個地方試試便知。”開口的是一名身穿紫紗,面容清秀的女子,女子肌膚水嫩光滑,若不是眼角幾條淡淡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年紀,那她看起來還與十八九歲的妙齡女子無異。
“然也,若他真是那前輩的傳人,那麼我們浩然宗就真的要強勢崛起,壓過其他兩大宗派了!”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面容激動地說道,手上那把純金摺扇搖得飛快。
剩下一個身材瘦小的邋遢老頭躺在座椅上一口接一口地喝酒,也不發表言論,似乎對大家討論得熱烈的話題絲毫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