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要說,哥哥先幫你檢查一下。 ”畢方拉着那小女孩兒如同冰塊兒一般的手,對她說道。 可感受到那小女孩兒手的溫度,畢方還是皺了一下眉,難怪昨晚不經意間,總能看到那女魔法師抱着她女兒的時候,會不住的打寒戰。 這小女孩兒的手簡直就跟冰塊一般。
而最讓畢方奇怪的是,小女孩兒的手如此冰冷,就跟冬天天寒地凍下的金屬一般,可她竟然還沒有被凍僵,被凍死。 看來不但是她的生命力頑強,跟她的體質絕對有很大的關係。
畢方將手摸到小丫頭的腦門上,感到入手的還是一片冰涼,幾乎是沒有什麼溫乎勁兒。 不過,比起她的手來,卻是好了很多。 這頭畢竟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太過低溫的話,人的思維和生命將會中止。
畢方的手沒有停,直接伸進了小女孩兒的衣服裡邊,貼身的檢查她身體各處的溫度,除了她的心口還有明顯的溫熱氣息之外,幾乎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冰雕。
“怎麼樣?先生,我女兒有救嗎?”那女魔法師,看着畢方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細緻的檢查了一遍之後,不禁焦急的開口問道。
“很嚴重,至於能不能治,我現在還沒有定論,剛纔的檢查只是外在的檢查,我需要進行一些更細緻的檢查。 ”畢方的手從小女孩兒的衣服下收回,將她的一雙小手。 分別握在手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用真氣替別人檢查身體,是一種並不算太高深的技巧,不過,畢方對於這個技巧並不算太熟練,他擅長的。 還是在頓悟狀態下,以一種極爲微妙的狀態。對對方進行超詳細的檢查。 而畢方現在想要嘗試的,便是儘可能的回想當時地在他自己頓悟的狀態下,幫基莫克麗爾締造魔力結構,還有就是他切入魂丟地頓悟狀態時候的奇妙感覺。
慢慢的……
慢慢的……
畢方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在慢慢的離自己而去。 當他的意識似乎完全模糊地時候,那種微妙的感覺,終於奇蹟般的出現了。
在這種奇怪的狀態下,畢方的意識很輕易的便進入了小女孩兒的世界。 小女孩兒身體的情況全部都落入他地掌握。
而令畢方感到驚訝的是,小女孩兒的身體似乎是在不斷的調整、變化,似乎是在主動適應畢方的意識入侵,讓畢方的查看變得更加順暢。
“大哥哥,你看出我得了什麼病了嗎?”突然間,畢方地意識在小女孩兒的身體裡,跟她的意識遭遇了。 小女孩兒的意識對畢方的意識一點兒都不排斥,甚至很主動的親近的問道。 而這種情況。 畢方還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畢方的意識進入基莫克麗爾和魂丟的意識空間,他們都沒有太明顯的感覺,更不用說,以他們地意識跟自己地意識進行對話了。 很明顯,這個小女孩兒真的有古怪。
“我地意識能如此順利的進入你的身體裡。 沒有受到你的身體任何的排斥,都是你做的嗎?”畢方的意識對小女孩兒的意識問道。
“是啊。 我知道大哥哥要爲歡兒檢查身體,而我的身體不知道爲什麼會抗拒,我自然是要阻止它了。 ”歡兒很自然的說道。
“歡兒,你的身體原來對我的阻止,那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事實上,那是你身體的自我保護。 ”畢方沒有想到這歡兒對自己如此的相信,便對她說道。
“自我保護?爲什麼要保護啊?大哥哥難道要傷害我嗎?”歡兒有些害怕的問道。
“我自然不會傷害你的了。 不過。 身體是一個人的根本。 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生命是沒有身體的。 所以,他們便會對我們人類的身體心生覬覦,而還有一些人則會通過對身體做一些手腳,從而達到控制某個人的目的。 所以,即使對你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如此毫無戒備之心,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這樣容易相信別人將來是容易吃虧的。 ”畢方對歡兒解釋道。
“啊?是這樣的啊。 不過歡兒相信,大哥哥一定是好人。 再說了,歡兒快要死了,如果有人願意用我的身體,便能讓我爸爸媽媽以爲我沒有死,就不用那麼傷心的話,就讓他用好了。 ”歡兒極爲失落的說道。
“歡兒,按照我對你的檢查,你的病情相當的嚴重,按正常情況下,到了你這種程度,你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你卻還活着,是不是你做了什麼?”畢方將話題轉到正題上,問道。
“也沒有什麼啊,我只是感覺到有一股外來的寒氣,他們似乎想要佔據我的身體,而我想趕他們出去,可事實上,那些寒氣太強大了,我根本打不過它們,最終,我聽媽媽說,人最重要的就是頭和心臟,所以,我便憑藉我的力量將頭和心臟保護了起來,不讓那寒氣將我徹底的凍僵。 ”歡兒很自然的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到你的頭和心口還有餘溫呢。 歡兒,你是第一個可以用意識跟我交流的人,我覺得你既然能用意識跟我交流,而且,你能調整身體的屬性,讓你的身體如此接近我身體的屬性,從而讓我的意識如此順利的進來,你的意識有一些非常強大的能力,接下來,我會渡一些真氣過來,你看看能不能控制它們。 如果你能控制他們的話,我會教導你怎麼控制它們,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康復的。 ”畢方聯繫到歡兒意識地特殊,突發奇想的對歡兒說道。
“大哥哥。 什麼是真氣啊?他長得什麼樣子啊?我怎麼認識它們?難道還有假氣嗎?”歡兒從來沒有聽說過真氣,所以,聽到畢方的話之後,不禁疑惑的問道。
“呃,真氣,就是一種跟斗氣和魔力相類似的能量,是通過修煉得來的。 哥哥修煉來的能量跟別人地鬥氣以及魔法不太相同,哥哥稱之爲真氣。 至於真氣是什麼樣子,一會兒你應該就能感受得到。 ”畢方簡單的給歡兒解釋道。
“哦,那我明白了,真氣就是一種天地間地能量對不對?這我知道,我很早之前,就能感受到天地間有很多很多種能量了,我能感覺到我爸爸體內的那種鬥氣。 還有我媽媽體內的那種叫魔力的兩種能量在這天地間最多。 可除了這種能量,這天地間還有很多很多種比較稀有的能量,我想哥哥修煉的應該就是這些能量中的一種。 只可惜,我能感應到這些能量,卻不知道爲什麼不能修煉鬥氣和魔法,至於其他地能量,我又不知道該如何修煉。 不過,因爲我現在被這些寒氣困在大腦和心臟之中了。 所以。 我也感應不出哥哥修煉的是什麼能量了。 不過,哥哥的能量如果進入我的身體,我肯定會感應到的。 ”歡兒聽到畢方的解釋,頓時明白了,不過,他的一番話。 卻是讓畢方狠狠的吃了一驚。
這個小女孩兒竟然能感應到天地間地所有能量?似乎自己現在也只能感應到鬥氣、魔法元素、還有自己修煉的真氣吧。 畢方當然,任何一個世界都有無數種能量,可這些能量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全部感應的到的。 而那些魔法師和鬥士,都是隻能感應到一種能量的,而魔劍士則是可以感應兩種。 自己是三種。 而這小女孩兒竟然是全部?
畢方突然間有一種感覺自己發達了的感覺,因爲,他地心裡不可抑止的萌生了收這個女孩兒爲徒的想法。
本來,畢方在收傻大木之前,並沒有想收徒弟的想法,打死他都不會去想。 因爲。 他覺得,自己實在太年輕了。 自己還沒有學好。 怎麼能教授別人呢?可事實上,當他看着傻大木一步一步的成長,畢方作爲教導者,作爲師傅,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而且,畢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實在太少了,他非常享受跟傻大木之間那種親人之間的感覺。
而如今,這個歡兒,很可能天賦也是極爲出衆,更爲令他滿意的是這個歡兒的單純和天真爛漫,並不是那種心機深沉地人。 這一點兒是畢方非常看重地。
自古以來,師傅擇徒都是看中心性,畢方覺得實在有點誇大其詞,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畢方發現,自己對選擇徒弟地標準真的是苛刻到了恐怖的程度。
既然心裡已經萌生了收徒的想法,畢方現在要做的自然是想辦法治好這小丫頭的病,或者說是傷勢,所以,他慢慢的從自己的真氣之中,抽離了一絲真氣,沿着手臂的經脈,渡入到歡兒的胳膊經脈之中。 這裡距離身體要害最遠,不容易對歡兒的身體造成重大的傷害,至少,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畢方的《霸王勁》修煉出來的真氣實在太過霸道了一些,破壞的慾望極強,一旦失去他的控制,畢方擔心,他的真氣會把歡兒的手臂炸爛。
也正因爲如此,畢方只敢抽離了一絲絲的真氣過來。
“看到了,看到了。 大哥哥,我看到你的能量了。 只是你的能量好奇怪啊。 太野蠻了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狂暴的能量。 ”當畢方將真氣導入到歡兒胳膊內的經脈的時候,歡兒的意識歡快的說道。 不過,當查看到畢方度過去的能量的狂暴特性的時候,她卻有些害怕了。
如今,歡兒體內受到的寒冰斗氣可以說是陰毒,可歡兒身爲女人,天性便是陰柔,這種陰毒屬性的鬥氣,對她的傷害達不到太恐怖的程度,以歡兒意識的特殊,憑着二者之間的屬性相近,她能跟這陰毒的冰封鬥氣相抗。 可如今,看到畢方這極爲陽剛、狂暴的能量,她卻是有些害怕了。
“歡兒,別害怕,這是我的能量,如今,我的意識在這裡看着它們,它們是不會造反的,你嘗試一下,能不能控制這些能量,如果你能控制它們的話,便控制着它們,沿着我給你標出的這條通道,慢慢的運行到你的肩膀的位置,然後返回。 不要出了手臂,因爲,我怕你萬一控制不好,傷害到你的肺腑。 ”畢方對歡兒說道。
歡兒聽到畢方的話,還是有些害怕,不過,想到畢方這是來幫她的,想起媽媽這段時間經常爲她哭泣的樣子,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始用自己的意識感應畢方這小股能量的興致,並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意識,達到儘可能和畢方的意識屬性頻率同步的程度,然後,才試着控制那股能量。
在畢方的注視下,那股能量一開始感應到歡兒的意識控制,以爲是主人畢方的,所以,馬上便給予了迴應,可這能量卻狡猾的很,很快便發現了歡兒的控制意識不是原來主人的,頓時開始lou出他極爲桀驁不馴,極爲狂暴的一面。 開始四處衝撞。
不過,畢方一發現失控,馬上便控制了這股能量,所以,並沒有對歡兒的經脈造成太大的傷害,不過,痛苦那是肯定的了。
而就在這時候,正圍着畢方和歡兒的其他人都看到歡兒的身體明顯的一顫,嘴角都痛得抽了抽。
“歡兒~”那女魔法師看到自己的女兒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就想去將歡兒從畢方的掌握里拉開。
“助手!你想害死他們兩個嗎?”魂丟經過了和畢方靈魂融爲一體的頓悟階段,所以,對於這個畢方此時是絕對不可以被打擾的事情,還算了解,一道比較緩和的能量衝擊發出,直接將那女魔法師給推了出去。 讓她一把抓空。
“如果你們再擅作主張,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朋友肯幫你們的女兒治病,那是她莫大的造化,老子當初想讓他指導我幾個月的修煉,可是付出了極爲慘重的代價的。 你們再這麼不知道好歹,爲了我朋友的安全,我就讓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現在,你們都給我讓開五米開外,奶奶的,誰要敢出一點兒聲音試試,自認爲忍不住的,就給我自己到外邊去。 ”魂丟極爲強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