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亞瑟這小子……”慕容子羽搖搖頭,把紙條收了起來,回頭給那隻烏鴉讓它給亞瑟得了,那樣亞瑟應該更開心點。
此時,夏燭正和林教官在商議有關任務的事。
“毒梟……太危險了。”夏燭看着任務簡報沉吟。
“我知道,但這是唯一的機會。”教官道。“爲了天驕學院,只能讓他們冒一次險。”
“好,我會盡量幫你。”夏燭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林教官笑道。
“誰讓有的人拿着一把沒裝子彈的槍頂着我腦袋。”夏燭道。“爲了我的學生,我會管好他們的。”
“注意點。”林教官特別交代道。“如果那些精靈被發現,後果就嚴重了。”
“沒事,交給我吧。”夏燭很有信心。“我可是教導主任來着。”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有多兇險,慕容子羽也沒有告訴其他人,這個時候是天驕學院少有的放鬆的時間,因爲大家在忙着迎接聖誕節以及後面的一系列節日,雖然他們並不看重,但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放鬆一下。而且天驕學院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在聖誕節之時,他們可以舉辦一場歌會,至於有什麼用……不管那麼多。
“你們選好了沒。”慕容子羽瞟了一眼糾結了十分鐘的兩隻精靈,又不用他們自己寫,會唱就好。挑一首很難嗎?
“這個。”雷伊選了一首。
“不行。”慕容子羽當場拒絕。“這個上一年唱過了,換。”
布萊克選了一首,慕容子羽一陣沉默,道:“你想被方遠弄死就直說,用不着這麼委婉。”
“看不出有什麼。”雷伊嘆了口氣。
“你們不是和南希有很長的過去嗎,選首可以代表的很難麼。”慕容子羽無奈道。
過去……
那,就這一首好了。
“那好。”慕容子羽道。“祝你們好運。”
雷伊突然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但是似乎並沒有。
小樓內靜悄悄的,方遠坐在沙發上看書,對兩人進來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南希呢。”
“沒和我們一起。”雷伊道。“她不是一直都在家嗎。”
“沒有,沒在她房間裡。”方遠道。
“主人說要給你們個驚喜。”晨霜探頭。“她去給你們做飯了。”
“哦。”方遠正要重新捧起書本,突然一把扔掉。
“南希去做飯了?你確定?”方遠有些失態。
“對啊。”晨霜點頭。
“完了。”方遠招呼兩人。“快去攔住南希。”
“做飯又怎麼樣。”雷伊不解,他只知道南希會燒烤。
“南希做飯你敢吃嗎。”方遠瞟他一眼。
“爲什麼不敢。”雷伊心說南希應該還是會做飯的。“她燒烤技術不錯啊。”
“那是建立在血淋淋的基礎上的。”方遠嘆氣。“當初南希什麼都不會,烤出來的東西簡直有毒。小灰現在都對黑色的肉有心理陰影。”
“……”布萊克覺得,他當初喝了南希做的湯居然還能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打不開。”方遠擰了兩下門把手。“你們去找滅火器和掩體,烏拉諾斯,開啓防火模式。”
就在雷伊拿來滅火器的同時,廚房門縫裡冒出滾滾濃煙。
門打開了,方遠拿着滅火器就是一通噴射,白色泡沫到處都是,濃煙登時被壓了下來,方遠喊道:“南希,你怎麼樣?”
“沒事。”南希端着一隻碗走了出來。“我這不是剛做好湯嗎。”
那隻碗已經看不出原來什麼顏色了,都是黑的。爲了防止滅火器泡沫噴進碗裡,南希還做了個能量護罩,順便保溫。碗裡,淡灰色的渾濁液體還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你們誰想嚐嚐嗎。”南希舀了一勺湯。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遠道:“你房間還沒收拾好,我現在去整理。”說完逃之夭夭。
“我……我去打獵。”晨霜找了個理由就跑。
南希轉向兩隻精靈,兩人頓時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我帥我來。”雷伊咬牙,自己口誤作出得承諾只能自己承擔。那邊布萊克依舊面無表情,實則心裡鬆了口氣。希望雷伊別被毒死。
“怎麼樣。”南希看着雷伊喝下。
“還行……”雷伊臉上還能掛着微笑。“以後……加油……”
“嗯。”南希點頭。上樓找哥哥去了。
“你還好吧。”布萊克剛問出口,雷伊就沒了影。
“你怎麼樣。”
“沒死……”雷伊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我再也不喝了……”
剛吐完,雷伊麪色有些蒼白,布萊克心說這是中毒了麼。南希是怎麼把一堆安全無害的食材做成一碗毒藥的?
“以後堅決不能讓南希下廚。”兩人同時達成了這個認識。
“亞瑟……”南夕呢喃着,手中鋼筆在紙上亂畫一通。“木頭,討厭的傢伙。”
“我該寫什麼呢。”南夕煩躁的扔掉紙團。“知道你是誰了?你爲什麼不早說?”
寫情書什麼的果然麻煩,南夕躺倒在牀上。“亞瑟怎麼做到每天一封的?”
“擔心什麼呢。”南希靠在門邊。
“姐姐。”南夕如遇救星。“快來幫我,我該寫什麼?”
“想到什麼寫什麼唄。”南希道。“這不是很簡單嗎。”
“但是……”南夕低下頭。“我不知道,而且偏偏是他……”
“你喜歡他嗎?”南希突然問道。
“啊?”南夕一愣。
“聽我說。”南希聲音突然虛無縹緲。“如果他沒有出來,如過他死了,你會怎麼樣呢?”
恍惚間,南夕似乎站在了棺木前,白玫瑰的花圈中露出亞瑟的臉,他還是那麼安靜,只是再也不會醒來了。
“不,不!”南夕驚呼出聲。發覺那只是幻覺,南希用精神力給她製造的幻覺。
還好還好……
“現在呢。”南希似笑非笑。
“我……還是不知道。”
“那就隨便寫吧。”南希轉身,隨手把門帶上。“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好管,這得看你自己。”
南夕重新鋪開信紙,筆尖劃過紙面微響,墨水暈染着信紙上細小的花瓣,泅開一滴圓形。南夕把信卷好,讓烏鴉帶走。
希望他能看到。南夕心中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