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邊長問:“上次是三個人,這一次多少人?”
付然道:“肖宗主只說,有一個黑長,在千刃山防禦大陣之外,要挑戰劍術宗弟子。”
風邊長道:“金剛宗以爲,真的黑長在千刃山上呢,所以用一個假的,勾引明君臨上當。怕年輕人沉不住氣,我去上天峰吧。你也傳令宗門弟子,黑長幹任何事情,都不要理睬!”
風邊長飛到上天峰,神識掃視,竟沒有發現明君臨的身影,心中一緊,神識透入地下,一片山一片山地搜尋,才找到洞穴裡的明君臨!
明君臨被金剛宗追殺,暴露了境界修爲低的缺點了!戰鬥力在同階無敵,哪怕在化魄境修士中無敵,可是面對金剛宗的入尊境修士,幾乎沒有勝算的可能,面對成皇境強者,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金剛宗要滅殺明君臨的決心非常大,他已經知道外出遊歷,要面臨的危險有多大,風險係數有多高,對提高自身的境界修爲,產生了強烈的緊迫感!平常的時候,明君臨每天只用一個時辰提高修爲,現在用十個時辰提高境界,一個時辰修煉神識魂魄!
建基境後期煉化天材地寶,爲了凝丹,結丹境修士,要強壯神識,準備化魄!明君臨的修爲雖然只有結丹境中期,但要凝聚魂魄跨入化魄境,也就幾年的時間。明君臨在陣道派,就開始吹曲強魄了,修煉時間雖短,但魂魄力卻不弱!
寧才遼定在空中半天,也不見劍術宗弟子走出大陣應戰,心中十分感慨:威名之盛如此,不枉此生矣!
杜宛飛出大陣,卻不離開防禦大陣太遠,笑着問:“你是哪個黑長?”
寧才遼道:“五嶽宮選任下一代宮主,殺錢紫、楊堯,就是本公子所爲。兩年前,攪亂‘公子之爭’的現場,也是本公子所爲。”
杜宛道:“那真巧,黑長黑公子正在千刃山閉關,你說你也是,不知哪個是真,請道友挪步,到光明殿印證虛假。”
寧才遼手心冒汗,他怎麼可能孤單上千刃山?真黑長在不在千刃山,他也不能去!
“讓他出來見我,看我怎麼收拾他!竟敢冒充我,騙吃騙喝!”
嚴飛敬神識對付會風道:“劍術宗這個長老,殺不殺?”
付會風神識回覆:“不能打草驚蛇,殺了劍術宗幾個長老,沒有殺了黑長,也是白費功夫。我們的目標就是黑長,其他的不用管,再一個就是適當保護好假黑長的安全。”
山林中一個結丹境後期修爲的修士,飛向擂臺,道:“你是不是真的黑長,我一試便知。”
縱飛而來要與假黑長切磋的結丹境修士,穿着普通的道服,看不出是哪宗哪派的弟子,還是散修。
黑長的影響力之大,名氣之響亮,人未到現場,都能嚇唬住普通結丹境修士。定在擂臺上空的黑長,真假不論,但此人能有如此膽量,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具備的。
“小心附近有陷阱!”杜宛神識傳訊,讓他有所防備。
結丹境修士不是別人,正是飛仙門弟子房耘。明君臨在極地之北爭奪神水時,就是他陪着兩個建基境弟子往返蒼穹山。那時的房耘,既不認識明君臨,也沒認出大長老陽和。二十年過去,他已經從結丹境中期的修爲,修煉到了結丹境後期的修爲。
房耘的修煉天賦尚可,但腦子似乎不會轉彎!化魄境弟子,掀起的待遇之爭,在向天峰的廣場上,爭得熱火朝天,大局將定之時,黑長以外門弟子的身份現身,打傷一個化魄境的內門弟子,殺了一個化魄境的內門弟子,導致待遇之爭最終不了了之。
明君臨是房耘心中的奮鬥目標,見到有人冒充心中的偶像,醜化心目中英雄的崇高形象,沉不住氣了!
房耘朝着寧才遼拍出一掌,寧才遼雙手在胸前畫圓,房耘的掌勁從他的身邊攻擊了過去。
寧才遼才結丹境中期的修爲,修煉《乾坤圖譜》的時間雖然不短了,但施展出“轉移”還帶着“分化”的痕跡。
“黑長要挑戰劍術宗弟子,所以對此人手下留情了。”
“怎麼回事?此人施展《乾坤圖譜》,好像有點吃力。”
“黑長殺化魄境修士如反掌,現在對結丹境修士沒有切磋的興趣,更提不起他的殺心!”
“此人與黑長,只有七八分相似。真的黑長在千刃山,他可能是假的!”
“不懂就別瞎說,黑長經常變換面孔!他已經說千刃山的黑長是假的,在騙吃騙喝!”
嚴昂對寧才遼的戰鬥力十分不滿意,神識對其他三個人道:“江長老找的冒牌貨,與真的差距也太大了,用不了三招,假貨的老底就全露了!”
呂平神識道:“山水只出了一個黑長,你以爲人人都能像黑長似的,戰力逆天?一個就夠我們鬧心的啦,再多出幾個來,我們還能睡一個安穩覺嗎?”
守飛敬神識道:“假的黑長,表現越差,就越能抹黑黑長的形象,真的黑長現身的可能性就越大!”
光明殿內的肖簡道:“此人是假的黑長無疑!”
兩年前,花香山之下,金剛宗舉辦“公子之爭”,明君臨攪局,肖簡觀看了整個過程。明君臨與海妖族修士切磋,更顯從容與乾脆,那還是在他沒殺心的情況下施展術法。寧才遼的術法拖泥帶水,成皇境強者,一眼就辨認了出來。
肖簡也擔心風邊長沒有把黑長平安護照到蒼穹山,或者半途遇阻又返回了此地。風邊長都對他說了,黑長能否成皇,關係到兩大宗派爭霸山水的輸贏大局!劍術宗與飛仙門互幫互助,榮辱與共!劍術宗高層,雖然羨慕飛仙門培養出了一個傑出弟子,但現在是真心希望黑長平安而又快迅成長起來!
寧才遼裝腔作勢,道:“本公子心情不錯,現在不想殺人,你趁機趕緊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