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狂楓怎麼辦事的,真是個蠢材!居然把我們兩個的住處分的這麼遠!”謝紫靈惱怒的道。
孫寧面色沒有波動,平淡的很。
心中卻想姐姐住處挨的那麼近天天來找我親嘴嗎,不知道我都煩躁了嗎,我的時間很寶貴都要用來修煉好嗎,知道我和你做這些羞羞的事很對不起我家長孫無塵嗎?
人要有點追求好不好?你真是個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行!我要找他算賬!這地方咱不住了,我讓狂楓再換一個!”謝紫靈越想越氣。
孫寧忙拉住她,淡淡道:“我想看你,不在十里距離。你若想我,便隔着千百萬裡,也必會趕來,何必在意?我們的年月還有很久,長相廝守,也已不遠!”
謝紫靈立即喜笑顏開道:“嘖嘖,相公,你說話真有水平!長相廝守這四個字,我愛聽!”
孫寧微微一笑道:“你父親的傷怎麼樣了?我學過一些醫術,尤其是治療骨傷,頗有功底。你帶我去瞧瞧吧!”
謝紫靈道:“也好!你作了第一級別的內門弟子,是應該去覲見爹爹。走,我們這就去!”
……
“七哥,這兩日你感覺如何?”
十二首座站在牀頭,看着面色灰白的邪王孫,眼裡露出不忍和悲傷之色。
東皇門二十首座弟子,多年來一起修煉,一起闖蕩,感情十分要好。
尤其是他和七首座邪王孫,更是情同手足。
邪王孫虛弱的道:“不妨事,要不了命!”
十二首座沉聲道:“只有靈泉水才能修復七哥的生機。我們已經派出數百人尋找,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請七哥再堅持一段時間!”
邪王孫有氣無力的道:“靈泉水當世奇珍,可遇不可求,哪有那麼容易得到?若是我邪王孫果真命該如此,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十二首座嘆了口氣,轉而問道:“七哥,以你的判斷,那蒙面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十五年前,攜帶者聖者遺骨消失的林遠山?”
“那人的修爲極其強大,令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人!”
邪王孫眼裡露出一絲驚懼之色,有氣無力的道:“我雖然不敢完全確定,但至少也有一半的可能。畢竟,能讓我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我基本上都認得!”
……
孫寧跟着謝紫靈,穿越在花海碧樹之間,來到邪王孫居住的‘王孫居’。
走進邪王孫的臥室,孫寧就看到了十二首座,之前在青帝武宮之外,此人就在其中。
“時而叔,你怎麼來啦!”
謝紫靈向十二首座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牀邊,看着似乎更加憔悴的父親,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之色,低聲道:“爹,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雖然有易象靈符完全改變了容貌,但就這麼站在十二首座的眼皮子底下,孫寧心底,仍是略略有些發虛。
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低着頭,不去看任何一人,一副面對超級強者時規規矩矩,耳提面命的樣子。
“紫靈真是個好孩子,對七哥這麼孝順。”十二首座微笑道。
邪王孫臉上露出一絲慈愛之色,擠出一絲笑意道:“你怎麼又來了?好好修煉去,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爹沒事。”
謝紫靈撒了幾句嬌,臉上露出扭捏之色:“爹,這是宋缺師兄。他已經通過了排位戰,所以女兒帶他來見你!”
邪王孫眉頭一皺,雖然臥在病牀,仍有一副瘦虎之風,眼神機警而凌厲,瞬間將孫寧籠罩起來。
與此同時,十二首座也看了過來,眼裡帶着幾分思忖之色。
“見過師尊,十二師尊!”
孫寧單膝跪地,深深行了一禮。
他不是迂腐的人,所以這個大禮一點都不爲難。
何況,邪王孫很快就要在自己手裡遭殃,所以沒必要計較太多不是?
十二首座冷冷道:“你就是近日出了些風頭的那個宋缺?”
孫寧忙道:“弟子……”
邪王孫疑惑的目光落在十二首座身上,兩人一番精神力交流後,邪王孫猛的勃然大怒,怒斥道:“紫靈,內門弟子是我東皇門將來之基石,豈容你如此胡鬧?”
謝紫靈撅着嘴,不滿的道:“要不是師兄,我可就死在寒鐵手手中了!而且師兄天賦高超,比內門弟子強了許多。排位戰上大勝而歸,直接成爲第一級別的弟子……”
“是嗎?”
邪王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孫寧,雖然重傷在牀,孫寧仍然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威壓。
神海境五重的強者,豈能尋常?
孫寧便一副驚慌失措,戰戰兢兢的樣子。
邪王孫冷哼一聲,餘怒未消。
十二首座傳音道:“七哥,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犯不着置氣,小心傷了身子。”
見寶貝女兒噘着小嘴,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邪王孫心頭怒火也消了幾分,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收了!不過,紫靈,以後再也不準這般胡鬧!”
謝紫靈大喜道:“多謝父親!”
轉而又道:“爹,師兄精通醫理,尤其對續骨一道造詣深厚。要不……讓他幫你瞧瞧,萬一有別的法子呢?”
孫寧馬上誠懇的道:“弟子昔年曾蒙一風塵異人傳授過醫術,就算人的骨頭徹底粉碎,弟子也有結上的把握。如今師尊蒙難,弟子若能幫上點忙,不勝榮幸!”
爲邪王孫治傷,是他獲取輪迴舍利計劃中的第二步。
“你不行!”邪王孫淡淡說着,直接拒絕。
連神海境的首座們都無可奈何的重創,一個小小的武尊,還能有什麼法子?
孫寧心中一緊,正自想再吹噓一番時,十二首座道:“七哥,死馬當活馬醫,無妨,讓這個弟子看看也好!”
同時傳音道:“我在旁邊看着,他也不可能做任何手腳。七哥,唯今之計,多一個人看看,總歸能多一份希望!”
邪王孫想了想,點點頭道:“那便瞧瞧吧!”
孫寧的眼神這纔敢毫無保留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