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場的人實力多強,他們看的清楚?唔,還是說鐵義城主你和你的手下官員高手們剛剛都在城牆上面,然後任由着這場鬧劇進行下去?”郭旭又嘿嘿地道。
他簡直就時無賴,確實,武師四階能辦的事情太少,說出去也根本沒有人信,即便有人信了也會對靈門的聲譽產生極大的影響,一個武師四階的小鬼殺了靈門的大術師,而且還是借了靈門王級術師之力殺的,簡直就是“啪啪啪”的打臉……
事實上,郭旭也無比震驚蘇木的表現。
再說鐵義,郭旭這麼說的意思就是:**的既然知道有人欺辱我戰門的弟子,還任由其欺辱,你到底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戰門嗎?欺辱我戰門無人嗎?
如果鐵義敢承認,這樑子立刻結上。
“這個……沒有,我和天鎖城的人都公務繁忙,並不知道城門前發生的事情。”鐵義抽了抽嘴角,他還能咋滴,只能這麼說,其實這麼說也會得罪靈門,但是他對連越沒有任何好感,連越與聶顏惜的關係也不好,他得罪的最多就是靈門連越這條線而已。
但是戰門,嘿,郭旭剛剛已經承認了蘇木,叫他小師弟,也就是代表熊暴承認,在得罪連越和得罪熊暴的選擇上,鐵義決定選擇前者,熊暴輕易不要得罪。
“鐵城主……”
“放心吧,連公子,我會處理好的。”鐵義打斷了連越的質問,而後,他就看向了一位劊子手士兵問道:“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犯了什麼事,魏公子爲什麼要拿下他們,爲什麼要斬他們的頭,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
“是,城主大人。”
那劊子手趕緊應了一聲,而後道:“魏公子說這些人是叛軍的餘孽,而且還在進行着反叛人族的舉動,所以要斬他們的頭,只是還沒有執行,那位……年輕人就出現,與魏公子發生了衝突,且還要劫囚,魏公子自然不會讓他劫,雙方就動起手來……”
之後自然就是講述之前發生了事情。
蘇木一人一槍殺掉十幾名士兵他們自然看的很清楚,也說了出來,可是後面魏公子到底怎麼死的,他卻說不清楚,也確實不清楚,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是暈暈的。
“鐵城主……”聽完那執刑士兵的話,連越聲音變的冰冷,體內的神門術力外溢,幾乎要暴出來,顯然他已經知道鐵義做了決定,鐵義準備站在戰門那一邊的,又冷冷地道:“鐵城主,你可考慮清楚,靈門和那敗落的戰門,你考慮清楚了……”
“連公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鐵義笑了笑道:“靈門和戰門都是我們人族的根基所在,我非常尊重連峰兄弟,也非常非常尊重熊暴前輩,我只是公事公辦。”
鐵義在“熊暴”兩字咬的極重,意思就是,熊暴和連峰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連越的表情寒如冰鐵……
“哈哈,什麼,叛軍的餘孽?就是這些人嗎?他們現在還在搞什麼反叛人族的行動,他們大多數都是普通人,鐵城主你相信他們能搞出什麼東西來嗎?我想這件事鐵城主你肯定也不知情的吧?要是知情的話,肯定不會讓這麼愚蠢的事情發生。”
郭旭哈哈地笑了起來,而後反問了句,他已經知道鐵義的選擇。
“當然,眼前這事都是魏權搞出來的,我完全不知情,我也不相信在天鎖區域內還有什麼人在搞反人族的行動,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搞的出來。”鐵義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是說魏權以權謀私嘍?”
“一切還需要好好調查纔是,不能以推測來定論,我還需要收集證據。”鐵義淡淡地回道,而後又喝道:“來人吶,去魏權所居住的地方查一查,搜一搜,再到北臨城調查這些人的情況,我要最最細微的線索,什麼都不要放過。”
“是……”
“等一下……”
恰在士兵應聲要去調查的時候,連越卻突然發出了低喝,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只見他臉色青紅交加,一時間竟退不下去,牙根幾乎狠狠地咬着,他不可能讓鐵城主去魏權那裡調查什麼,魏權那裡還有他的信件之類的,到時候牽出什麼來,他會很麻煩。
本來他也可以像聶顏惜那樣子以術力寄信的,但魏權的實力太弱。
現在,他明知道鐵義是故意說那些逼他站出來和諧的,但他就是必須忍下這口氣。
連越淡淡地道:“不用查了,一切都是魏權對這位戰門弟子的私憤,他妒忌聶顏惜喜歡上這小子,因此想盡辦法要報復,甚至誣陷這些普通人,我也是剛剛纔知道,所以趕到城門前來阻止他,甚至看到他要殺這位戰門弟子,氣不過纔會出手清理門戶的。”
“哦,這麼說來魏權確實是你殺的?”郭旭扯了扯鬍子笑道。
“不錯!”連越也抽了抽嘴角道。
“那這些人……”
“他們自然不是什麼叛軍的餘孽,只是無辜的百姓而已。”連越強忍怒氣回道。
“那死的那十幾個士兵呢?”
“他們自然是魏權的同夥,助紂爲虐,死有餘辜……”連越邊說着邊磨牙,真恨不得把郭旭生吞下去,說完之後他便直接飄了起來,道:“我還有功課要做,先走一步。”
說完,連越就直接飄向了城牆之上,他已經沒有臉留在這裡,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死死地盯着郭旭和蘇木,彷彿要將兩個人的樣子刻在腦子裡,而就在他即將翻越城牆的剎那又停了下來,冷冷地看了鐵義一眼,道:“鐵義城主,你之前真不該把呆子狀態的這位戰門弟子送到野蠻人區域裡去,幸好他活了下來,不然你真不知道該怎麼向熊暴前輩交待。”
說完,連越便直接消失,也沒有再理會蘇木。
但他已經徹底將蘇木記住,三年之約,三年之後他會將這個小子光明正大殺死,唔,他到底能不能忍到三年之後真不得而知,總之,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提前動手。
並不是什麼把蘇木當成對手,而是要泄憤。
連越現在有些明白爲什麼蘇木之前會那麼恐怖了,不是什麼丹藥,也不是什麼看錯了他的神門潛力,而是很可能郭旭在背後搞的鬼,郭旭用什麼方法在背後幫他。
很可能蘇木之前就跟郭旭遇上,然後,郭旭與他故意演的這齣戲。
要不然,眼前如此實力的隊伍是怎麼從野蠻人區域穿越重重危險回到天鎖城?
總而言之,連越依舊覺的蘇木就是個渣。
熊暴可能依舊不會收他爲弟子,但是郭旭爲了打擊他們靈門,不介意叫上一聲小師弟。
倒是對於郭旭,連越有種濃濃的危機感,戰門的弟子竟如此可怕,戰門並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渣,當然,最後一句就是給鐵義找的麻煩,鐵義城主同樣把他得罪的死死的。
連越走了,天鎖城門前一下子變的靜悄悄的,鐵義城主因爲連越最後的話而變的臉色難看,而郭旭卻在思考着連越的話,至於蘇木,此時撐着玄青槍靜靜地站着……其他人,如士兵們,如青乾幫的人,如花亦柔等人基本是沒有發言權,他們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哈哈,鐵城主,既然連越師兄都澄清了事實,那麼這些人……”
“自然是無罪釋放。”
場面有些壓抑,過了好一會郭旭才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子,本來僵化的場面又活絡了起來,鐵義城主稍稍地鬆了口氣,而後直接一個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