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秀面對有些猶豫的方萬里,苦苦地哀求方萬里能夠告訴她真正的神罰之地在哪裡,甚至都流出了淚水,聽到方萬里的“不行”之後,更是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起來。
哭泣的同時,獨孤秀嘴上不斷地哽咽着說道:“我都這麼求你了,還那青光和你交換,爲什麼你都不答應啊!嗚嗚!”
方萬里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哭泣,在巴山,每一個女孩子都沒有用哭泣表現自己無助的權利,剩下的只有不斷地修煉,還是修煉。
看到眼前這個不等自己花說完,便遮面痛苦的獨孤秀,方萬里一時之間沒有了辦法,只好大聲說道:“你別哭了,別哭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聽到方萬里無可奈何的答應了自己,獨孤秀急忙站立起來,雙手擦拭了眼淚,露出的雙眼依舊明亮,只是有點紅腫,顯然是哭泣所致。
“謝謝你啊,方萬里,快點告訴我吧!”獨孤秀看到臉色有點無奈的方萬里,生怕方萬里變卦,急忙問道。
看到獨孤秀如此的急切,方萬里心中也不近打鼓,不知獨孤秀如此急切地尋找亂石崗到底所謂何事,便對獨孤秀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也不需要你用寶劍來換,但是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否則我還是不會告訴你神罰之地到底在哪裡!”
方萬里一臉嚴肅的樣子,幾乎嚇到了剛剛回過神來的獨孤秀,看着方萬里一本正經的樣子,獨孤秀用手捋了一下臉頰上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獨孤秀將耳邊的秀髮捋到了而後,頓時頸間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在黑夜之中尤其顯眼,在看看臉上的傷痕和胎記,方萬里心中暗暗想到:“老天真是不公,給了獨孤秀雪白光滑的肌膚,卻早就了猙獰的面容!”
那一抹白色瞬間刺入了方萬里的眼中,方萬里目光急忙躲開而後的肌膚,看向獨孤秀清澈乾淨的眼睛,嚴肅地說道:“你來自哪裡,來這裡所謂何事?”
聽到方萬里的問題,獨孤秀一愣,急忙說道:“我來自天運大陸的獨孤世家,來這裡是爲了尋找魂香木和星辰葉,順便想在聖地尋找原始冰髓。”
“那你爲什麼要找神罰之地?”方萬里聽完之後又迅速地問道。
“書上說只有神罰之地纔有魂香木,神罰之地的星辰葉功效最好!”
“你要魂香木和星辰葉做什麼?”
“我哥哥和父親受傷了,需要魂香木和星辰葉醫治!”說道這裡,獨孤秀的眼睛又變的有些通紅,開始想哭。
問道這裡,方萬里便沒有再問下去,看到獨孤秀提起親人有些傷心,便停止下來,剛纔的提問一氣呵成,而獨孤秀也是迅速地回答,沒有出現思考的現象,方萬里知道獨孤秀講的應該是真話。
至於天雲大陸,獨孤世傢什麼的,方萬里並沒有在意,走不出巴山,談論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看着獨孤秀清澈的眼神中的哀傷,方萬里心中觸動很深,便想起了大哥失蹤,方遠山師伯慘死的種種事情,心情極爲的沉重,不自覺地伸出手,在獨孤秀肩膀上拍了拍,輕聲說道:“別傷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你知道神罰
之地上有沒有魂香木和星辰葉啊?”獨孤秀楚楚可憐地看着方萬里,弱弱問道。
方萬里並不是嫌棄獨孤秀容貌醜陋,但是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雪白的肌膚和這猙獰的容貌以及嘶啞的聲音形成的落差,實在讓他感覺到極爲怪異。
更不用說着楚楚可憐的神情,真是我見猶憐,儘管心生憐愛,有心安慰,但是依舊難以開口。
聽到獨孤秀詢問自己,方萬里想了想說道:“星辰葉有,但是魂香木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帶你去,你自己尋找吧,對了,你要原始冰髓做什麼?”
原始冰髓,方萬里就藏在了亂石崗上,知道獨孤秀要尋找原始冰髓,方萬里便有心一問,據赫連圖所說,原始冰髓時修煉冰系內勁的聖物,對於修煉其他元素的修煉者無益反而有害,獨孤秀在幫方萬里療傷的時候,方萬里明顯感覺出獨孤秀的內勁是熾熱的,應該修煉的是火系功法,不知要原始冰髓有何用。
獨孤秀聽到方萬里詢問原始冰髓,便說道:“我是女兒身,但是卻身具男子才獨有的火靈之體,雖說修煉火系功法,修爲一日千里,但是卻因爲自身陰氣難以抵抗不斷增加的火系真氣,如果我繼續修煉,就會被體內至陽的火系真氣焚燒而亡,我需要找到至陰至寒的原始冰髓在中和我的體質!”
“其他冰屬性的東西不行嗎?”方萬里聽到天生火靈之體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不知道該爲獨孤秀高興還是悲哀。
獨孤秀臉色有些失望地說道:“不行,能試過的冰屬性東西都試過了,就是極其稀少的千年冰乳,我大哥都冒着危險幫我尋到,但是都不能壓制我體內的真氣的不斷反噬,恐怕只有天地之間至陰至寒的原始冰髓才行!”
“不過原始冰髓,只有其名,並未真正有人見過,我也是在一本久遠古籍之上纔看到,原始冰髓曾經在聖地出現,不過聖地千年之前已經消失,無人知道下落了!更不用說是原始冰髓了!”獨孤秀有些泄氣地說道,“看來我只能散功,一輩子做個普通人了!”
方萬里還沒有接話,獨孤秀便笑着說道:“不過這也無所謂,做個凡人也有凡人的好處,只要能找到魂香木和星辰葉就行,大哥和父親就能保護我了!”
看着樂觀的獨孤秀,一臉高興的樣子,絲毫沒有將自己的事情放在身上,方萬里真是感到佩服,也被獨孤秀對待親人的感情而感動,便說道:“獨孤姑娘,那我們走吧,說不定在哪裡不禁能找到魂香木和星辰葉,還能找到原始冰髓呢!”
“好,走吧,希望都能找到!”說着,便跟上方萬里,朝着南方的亂石崗走去。
知道泰北人不會追來了,方萬里便沒有全力奔跑,只是和獨孤秀慢慢地向亂石崗走了過去,方萬里也想乘這段時間,多多詢問一些有關巴山之外的世界。
就在方萬里碰到獨孤秀的時候,派去請許家令主的長老,帶領着急速趕來的許家令主一行人也來到了方家的北城門,心急的許家令主許楓顧不得刺日峰的禁令,一個縱身便飛越了城牆,落到了許偌等人休息的院落之中。
方宗南在房間之內,瞬間便感應到了一位強者的氣息,從屋中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屋外,一看是許家令主許民豪,急忙走
到院落中,雙拳互握施禮,嘴上說道:“許令主來的好快,未能接應,還望海涵!”
看到方宗南如此客氣,內心急切的許家令主落也不得不抱拳回禮,說道:“方兄別客氣,我們兩家就不要見外了!”
兩人客氣一番之後,方宗南將許家令主讓進了屋中,同時吩咐院中的一名弟子,說道:“看守房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說罷,便轉身進入。
臉色急切的許家令主還未等坐下,急忙說道:“方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兩家的族人現在如何?”
看到許家令主臉色怒氣未消,有些憤恨的神情,方宗南急忙說道:“許令主先不要着急,我慢慢講給你聽!”
“族人進入亂石崗的消息,不知爲何被水家得知,水驍風,嗯,也就是水無雙的兒子帶領兩百多位武士以及一百多位武者修爲的弟子,在四位武師的協助下,去圍殺我亂石崗上的族人。”方宗南說道。
“什麼?這個時刻,水家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怕被整個巴山聯手誅殺嗎?”許家令主一拳狠狠滴砸向桌子,怒氣衝衝地說道。
“誰說不是,我也沒有想到水家竟會如此做,這次真是我的疏忽!還望許賢弟見諒!”方宗南抱拳施禮道。
“方兄不必如此,換做是我也不會想到水家會選擇這個時間內鬥,不過方兄,我們的傷亡如何?”許家令主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我聽貴族長老說,我許家有三個年輕人回來了?”
“具體傷亡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是你們許家的確有三人回來,應該叫做許偌許言,還有一個,就是你的寶貝女兒許青!”方宗南微微一笑。
聽到這三人安全回來,許家令主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狠狠滴喘了一口氣,對着微笑的方宗南說道:“方兄也知道,許青不僅僅是我女兒,更是我許家未來的希望所在,所以纔會如此失態,見諒,見諒!”
“賢弟不必如此,我明白青兒這孩子對你們許家意味着什麼,此次能安全地回來,就是萬幸!”
“對了,方兄,青兒他們人呢?”許家令主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幾人的身影,便急忙問道。
“他們從亂石崗一路爲休息,跑回刺日峰,氣力消耗完了,昏迷過去,正在裡屋安睡,賢弟放心,估計再有片刻,她們就會醒來,到時候亂石崗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疑問便會全部知曉。”看到許家令主尋找幾人,方宗南急忙說道。
“嗯,方兄說的也是,不過方兄,可否派人前去亂石崗接應族人去了?”許家令主突然想到,便急忙詢問道。
方宗南似乎知道許家令主會問到這個問題,便說道:“賢弟也知道,青兒四人跑回刺日峰,已經過去了三四日,恐怕亂石崗上的戰鬥早就已經結束,我們贏了,水家就完了,再派人就沒有意義,如果是我們萬一全軍覆沒,水家也已經回到迷霧湖,我們再派人也沒有用處,所以,我只是派去三人秘密前往,並沒有排除大隊人馬!”
許家令主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方兄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先商量一下如何對付水家吧,這個仇一定要報!”
方宗南重重地答應了一聲,二人便商量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