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看到這個天狐豔出來,北冥雪立刻捏了一下吳雙的手,略微有點小激動,因爲一切都被吳雙猜到了。
“先看看吧,就算天帝也不敢確定過了這麼久,後輩會變成什麼樣了。”吳雙倒是並不着急,事情已經產生了新的變化,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此而已。
他並沒着急搶着做什麼,因爲他要觀察,在他沒出面,沒亮出底牌之前,看這天狐一族族長的態度。他相信,天狐豔出現,肯定是已經跟那名隊長了解了情況。
“清月長老,你這是威脅本族長嗎?”別看這天狐豔是女子,但這一刻,身上穿着豔麗衣裝,此刻卻沒有任何廢話,雙手突然一抖,雙手揹負,瞬間氣勢暴漲,美目凝實東川清月。
東川清月那話自然帶着威脅的意味,但天狐豔身爲天狐一族族長,直接如此喝問,東川清月卻還真不能將這話說出口,一時間被天狐豔的強勢弄得有些錯愕。
“哼、哼,好,天狐豔,你這是要保他們倆了?”東川清月隨即冷笑的點頭,冷冷看着天狐豔。
“他們是本族長的客人,你說呢?”天狐豔冷豔的目光凝視東川清月,不去回答,冷冷反問。
不錯,本少爺喜歡!
別的不說,這天狐豔出來後說的這幾句話就很乾脆,沒有太多廢話。
果然,那東川清月瞬間被天狐豔的話擠兌的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因爲再說下去顯然沒有意義了,可動手天狐豔擋在那裡,天狐豔的力量絕對不比他弱,更何況隨着天狐豔出現,周圍明顯有更多股強大氣息出現。
“好、好,本長老就將此時稟告族長,到時候你天狐豔族長就做好承受一切嚴重後果吧。”東川清月尷尬的在那挺了一會,最終氣惱的說着,準備先離去。
“既然做不了主,那你就回去告訴東川秀,讓他隨後來找本族長說吧。”天狐豔一擡手,示意人讓開一條路讓東川清月他們離開,因爲此刻外圍已經被天狐一族的人包圍。
“不用等以後了,天狐豔,這件事情你管不了,你也擔不起,本族長要她死,誰都攔不住,讓開,轟…嘭嘭……”就在此時,外邊突然傳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隨後一聲怒喝,天狐族一些侍衛顯然攔阻住了來人,直接被震開。
下一刻,一隊人浩浩蕩蕩衝來,爲首一人身材矮小,樣子倒也只是一般,只是一進入天狐一族這邊,他就絕對變成醜陋那種級別的了。此人正是東川家族族長東川秀,此刻他強勢趕來,正好聽到了天狐豔的話,完全不給面子的發狠話說着。
“本族長也已經說過了,他們是本族長的客人,在這帝宮之內,除非天帝發令,否則誰也不能動他們。”天狐豔美豔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寒意,事實上許多事情她清楚,但卻無奈。
畢竟天狐一族要守護帝宮,而外邊事情一直都被東川等家族掌控,他們也沒辦法發展出去,一直受到限制。而東川一族野心逐漸爆棚,在外邊越做越過份他們也知道,甚至知道小公主出去很有可能有危險,她都清楚。
所以小公主丟失後,她幾乎將天狐族八成力量散出去尋找,但卻沒有任何消息。而此刻,明顯能感覺出來,雖然東川秀帶的人不多,但卻都很強悍,而且外邊顯然也不會平靜,但事已至此,只是早晚而已,她也沒有退路了。
“一羣守門戶的寵物,也敢在這裡叫囂,拿下重犯,如有攔阻者,視同造反,殺!!”東川秀別看很矮小,但卻很是兇悍,否則也不可能僅僅他當族長是八百年間,就讓東川家族從僅僅十大家族第一,躍居到已經成爲半個主子的地步。
就算不明着造反,但他也開始要做實際的主子,而對於一直在帝宮之中的這些天狐族人,他一直很不爽。但也一直沒好藉口,畢竟這一族人據說當年老祖宗是天帝的寵物,而且也有傳說當年那位壽命悠長,雖然沒能達到特別的高度,但應該還活着。
正因爲如此,他一直沒去動天狐一族,但現在它們敢囂張的跳出來找死,他可就不打算留了,正好有合適的藉口,也正好他們東川家族現在勢力最巔峰,不趁機拿下這天狐一族還等何時。
“敢在帝宮撒野,拿下!”天狐豔從當族長那一刻起,就知道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尤其是今天當她決定出面的時候,就更有心裡準備了。
“嗖嗖…嘭嘭……轟……”兩邊都很強勢,幾乎沒有什麼廢話,已經對碰了起來。
東川清月看到東川秀出現,尤其是直接強勢下令,臉上露出喜色,剛剛的火氣這次終於有地方發泄了,其他人衝上前去紛紛被天狐族人攔住,他猛然間身後顯現一輪青色月光,瞬間身形穿過戰場,直撲吳雙跟北冥雪。
“他們?”從出來那一刻開始,天狐豔一直就沒停下的去注意吳雙跟北冥雪,剛剛不管出什麼事情,兩人就那麼手拉着手站在那裡。她能看出來,北冥雪就像是依靠在一座大山之上,她完全不用理會發生什麼。
而這個年輕的少年,卻好像完全不知身處危險之地,就那麼平靜的等待、看着。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會持有大帝令,而且還直接說要見自己?這個女孩怎麼又成了通緝犯了,雖然不排除東川秀找藉口,但看樣子東川秀的確很火。
這都不怕嗎?
當戰鬥衝突不可避免開始,周圍天狐族人攔阻東川家族之人,卻發現吳雙依舊如故,甚至當那東川清月震飛兩名天狐族神爐境存在衝上來的時候,他們依舊如此,這更是讓天狐豔心中詫異。
“七彩流光,嗖…嘭嘭嘭……”在心裡雖然天狐豔有一種想看看吳雙到底會怎樣,但現實卻不得不立刻動手攔阻,對方有大帝令,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坐視不理。
瞬間,天狐豔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衝出,攔阻在了吳雙個北冥雪身前,她的招式跟先天元靈寶術都跟它們一族的樣貌一樣,充滿了美豔、誘惑。但很顯然,威力卻絲毫不弱,東川清月的攻擊完全被攔阻了下來,東川清月更是被震開。
“你這是在爲你們一族自掘墳墓,擋我者死,轟……”天狐豔雖然震飛東川清月,但卻讓東川秀更加憤怒,直接出手。
東川秀出手,瞬間周圍一切都陷入暗淡,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在圍繞着他在運轉。
“啊,你突破了……”看到這一幕,天狐豔也是心中一驚,憑藉天狐一族的獨特功法,還有她的戰力,就算在整個神界的神王之中她能能排名前三十。所以同樣都是神王,東川清月比她卻差了很多。
這東川秀一出手卻已經超出了神王境的力量,那恐怖的威勢無與倫比,這分明是…已經跨入了大道法丹的程度。
“轟…轟隆……”剛剛即便東川清月出手,諸多神爐境的戰鬥,但看起來卻也不算動靜太大。
吳雙從進來之後就開始研究這裡的陣法,自然清楚,一方面是因爲神界比人皇大陸穩固太多,而這裡作爲帝宮更是超級牢固。更不要說帝宮之中各種禁制、陣法壓制,讓神王在這裡動手,看起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吳雙可是見過深淵神王跟裂空樹動手,那威勢之強,真有毀天滅地之感。而相比較起來,此刻真感受不到兩大神王在對戰,但事實上吳雙卻能感受到他們的威力,相比較起來,就算那個剛剛被天狐豔震飛出去的東川清月長老,都比那深淵神王不知要強多少。就算同樣達到神王,看來相差也是十萬八千里啊。
“東川秀,你……”一看東川秀突破之後動手,連周圍帝宮一些建築物都被毀壞,恐怖威力真是直接要將他們全部滅殺,天狐豔也是臉色劇變,心知這傢伙是找到個藉口跟機會就要下死手啊。
“嗡嗡…嗖嗖嗖……嘭嘭……轟……”就在天狐豔已經做好拼命之時,突然間在周圍的陣法紛紛運轉,東川秀那恐怖的攻擊轟擊在那些陣法之上,讓周圍宮殿轟然震動,一座偏殿轟然倒塌,但這一擊九成卻已經被擋住。
“這,嘭……”剩下的一些餘威,對天狐豔來說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只是天狐豔自己都很是吃驚,完全沒弄明白,怎麼會這樣,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根本沒催動這些陣法啊!
事實上也不是她不想催動,身爲天帝親信,鎮守帝宮的天狐一族族長,她自然有辦法控制這裡的陣法,但那需要衆多人配合。要做到隨心所欲的控制這裡的陣法,恐怕也只有天帝能做到,這是怎麼回事?
“嗯…”東川秀也是一愣,隨即冷聲道:“怪不得如此囂張,真以爲藉助帝宮內的一些陣法,就能與本族長對抗,與我東川一族對抗了麼,天羅指……”
這一次東川秀將力量集中,瞬間金色光芒收斂,凝聚爲一道道指勁,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這是專門針對陣法,帶有破陣效果的指勁,而且東川秀很清楚的要利用速度來打擊天狐豔。不同角度,同時襲擊天狐豔、吳雙、北冥雪他們幾個主要之人,讓她分身無術,就算催動陣法都難以防住,畢竟陣法跟防禦有些相似,提早發動準備好的是一回事,臨時佈置催動的又是一回事。
“嗡…快,你們進去,嘭嘭……”一看這局面,天狐豔知道今天難以善了,猛的一擡手一道光芒打在了吳雙跟北冥雪身後,瞬間在他們身後出現一個九色光圈。與此同時,天狐豔身後泛起七色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向着那些指勁迎去。
只不過一瞬間那指勁足有百道之多,根本不是她所能完全擋住的,她現在就希望擋住最危險的,讓吳雙他們先安全離開再說。
“不急。”就在天狐豔已經急得不行的時候,連天狐一族祖先所賜救命之物都用上,卻聽到了一直站在那裡看的吳雙突然開口,只不過這句平淡話語的兩個字差點沒讓她吐血。
開什麼玩笑,不急,這都什麼時候了。
自己這真的已經盡全力了,他難道看不出來?
天狐豔絕對不認爲吳雙是那種強到一定程度,無懼東川家族的存在,這樣的人在神界不是沒有,但卻絕對是屈指可數的,更加不可能是這樣的年輕人。可他現在竟然還說不急,那就只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了……
可是這種時候,天狐豔就連想發火,想說什麼的機會都已經沒有了。
因爲剎那間,她擋住了幾十道攻擊,剩下的攻擊已經從不同角度,不同位置襲向他們。
“嗡…嘭…嗡…嘭……”但就在此緊張萬分的時候,像是玩笑又像是奇蹟一般的,在那天羅指每一道指勁攻擊之處,一個個圓形的混元陣法防禦出現,所有的指勁攻擊陷入其中都被吸收。
“啊!”東川秀這一刻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這,這算什麼?
******,這陣法,這是陣法嗎?怎麼感覺,跟人催動護體神罡一般,不,就算護體神罡也不可能反應這麼快啊!
別說他了,就連剛剛以爲這次要完的天狐豔也都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如果說剛剛她還在猜測、疑惑剛剛那陣法,那麼此刻則徹底懵了。
因爲他們一族不是沒嘗試過演練陣法,催動不同陣法,她也參與其中,但卻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切。所以她很肯定,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們天狐一族的人催動的,就算天狐一族的老祖宗力量強大,卻也不可能將陣法控制到這種程度。
“難道……”此時此刻,天狐豔突然想到問題所在,如果說今天跟平時有什麼不同,那就只有這一男一女了,尤其是剛剛這個人在那種時候還不逃走,還說…那種話,豈不就是說…這…這一切都是這個少年做的?
不,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控制帝宮內的陣法。
就算是他們一族,控制帝宮內的陣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