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皇滿心躁意,望着地上的屍體心哽難受,死了,他長兄的獨子就這般死了,是他不該,是他不該啊。
“霄王妃,你有何話說?”他神色複雜,似不相信,又覺得說服不了自己,這個女子的狂妄完全不將任何放在眼裡。
風捲起一頭青絲,清澈的眸子猶如深海明珠,水色在裡面流轉,映出道道深邃藍光,雪白的裙角仙袂揚起,邊角的粉蘭綻放,這一瞬,她明明什麼都沒做,衆人卻忍不住心生壓迫。
對於這好色王爺,景袖是動了殺意,若是她殺的,這事承認無妨,可若不是她殺的,依舊算到她頭上,那這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眸光一一掃過衆人,冷色,景袖忽地動了,她拖着飄逸長裙向着人羣走去,周圍的人不自覺散開,目光追隨着她,最後,景袖停在南宮容儀面前,她雙手揹負在身後,纖細的脊背挺的筆直,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南宮容儀,宛如兩把懾人的刀,扎進南宮容儀的眉心,下移,至胸膛。
這是一個攻心者慣用的招數,精神壓制。
果然,南宮容儀面上一閃慌亂,手心緊握住椅柱。
“霄王妃,爲何這般看着容儀?”她嗓音帶着點沙啞,似乎在竭力平靜。
“容儀公主,你把衣服脫了吧。”未答,紅脣輕啓,景袖徑直冷道。
滿苑譁然。
“什麼,要公主脫衣服?”
“這霄王妃想要幹嘛?大庭廣衆之下還想侮辱我們公主不成。”
連楠木椅上的南宮容儀也是一臉錯愕。
景袖懾人的視線掃向衆人,她精緻的眉羽間全是冰冷的煞氣,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剛剛也聽到了,靖王臨死前正在強姦我找的那舞姬,這舞姬胸前可是被狠狠蹂躪了一番,那般動作,怎會不留下些青烏,所以嘛……”
楠木椅上南宮容儀的身子一顫,臉色唰白,淡掃衆人間,景袖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話沒有說全,衆人卻已瞭然,被蹂躪,青烏,讓公主脫衣服,這是懷疑到容儀公主了?這怎麼可能?
“放屁!容儀公主是我們皇族一脈,怎會殺害皇親,想推脫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這般愚蠢,還稱耀天女諸葛,我呸!”一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噴道。
對於這種有勇無謀的莽夫景袖直接選擇無視,若是每件事都要在意,她早就被氣死了,通常對於敵人的冷淡,纔是更好的利器。
眸光輕轉,向身後的谷玉示意。
那將軍看景袖不理他,果真氣的臉色通紅。
“喲呵,讓公主脫衣服,我來!”紅塵三仙粉袍一甩,擋住谷玉上前的動作,活動着修長白皙的手指,準備大幹一場。
“滾!滾開,誰都不準敢動我容兒,不準!”南宮容儀身旁的芸妃忽地衝了上來,她滿臉兇惡,雙手撐開,護犢的動作,這是她的掌上明珠,是她大半生的心血,怎麼能讓人擺佈,大庭廣衆之下被脫衣服,她容兒的名聲何在。
這一護子的動作看的景袖心頭一顫,酸楚,正難受間,一寬厚的手掌忽地握上她的手心,炙熱的溫度瞬間傳至心窩,景袖下意識轉首,便見北雲霄一臉無恙的站在身邊,他如天人般的俊顏滿是冷酷,弧線優美的輪廓在陽光下掛着金輝。
(本章完)